第3章 他妈是老虎

“老娘真是瞎了眼睛，找了你这个窝囊废！妄自40岁的人，连个副处长都混不上，老娘都替你害臊！……”

一阵泼妇般的辱骂声传到韦小跳的耳里，这是他的妈在谩骂他的爸，家里三天两头都有这样的场景，他厌恶的皱起眉头。韦小跳本想敲门，迟疑片刻，自己掏出钥匙，把门打开，斜眼看见他的父亲正低头抽着闷烟，低头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小跳回来啦，快去做饭吧！”他爸低声哀求道。

“看到你这窝囊废，老娘就恶心，要做你自己做去！”他妈又是一阵泼粪。

他爸抽完烟，拇指和食指把燃烧的烟头捏灭，他咬着牙，要把心中的积郁发泄在烟头上，狠狠的把烟头捏碎，才扔进烟灰缸里。

“你玩吧！老娘早就看腻了你这把戏。”他妈看见他爸的这样举动，认为是在威胁自己，怒骂道：“你这窝囊废，有胆量你一刀把我砍了。”

面对这辱骂，他爸的牙子咬得直响，想到儿子马上要高考，他喊道：“小跳，你出来。”

韦小跳磨磨蹭蹭的出来，远远的站定，低着头，惴惴不安的等待着。

“还有半个月就高考，你最近学得怎样啦？”他爸绷着的那张脸，就像风干的牛皮。

“我没迟到，没有早退，每天都按时到学校上课，认真听老师讲课，按时完成作业。”这几句话，韦小跳已经倒背如流。

“老子是问你学得怎样了，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到底能不能考上大学？”他爸找到了出气筒，胸中的积郁朝韦小跳喷来。

“嗯……能！”说完，韦小跳的头上冒起虚汗。

他妈朝他爸发泄完愤怒之后，气咻咻走进厨房做饭去了，只听得厨房里传出一阵刺耳的锅碗瓢盆的撞击声。

“这是你说的哈，还有半个月，如果考不上本科大学，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快去看书！”他爸见老婆进去做饭了，终于松一口气，说道。

韦小跳低头侧身，回到自己的卧室，郁闷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家里浓烈的火药味让他窒息。

“老子让你进来看书，你却瘫在床上，你这样能够考上大学吗！”他爸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看见韦小跳躺在床上，骂道。

韦小跳从床上起来，低头坐在床上，心中敢怒不敢言，一言不发。他爸走到面前，伸开五指扇来，口中骂道：“你考不上大学，今后没有本事，娶一个母老虎回家，够你小子一辈子受的。”

“谁说我是母老虎！有种不要在背后骂人。”他妈对“母老虎”这三个字极为敏感，带着骂声闯进韦小跳的房间。

韦小跳捂着火辣辣的脸，怨恨的看着他的父亲。

“我是在教育小跳，让他专心学习，谁敢说你是母老虎呢！”他爸一见到老婆进来，立刻萎缩起来，连忙解释道。

“看你这窝囊废就恶心，自己没有本事，朝儿子发火做什么！老娘今天没有胃口，不做饭了，有本事自己做去！”他妈把围腰一扯，扔在书桌上。

“你这母老虎，不做就不做，老子还不想吃呢！”他爸终于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怒骂起来。

韦小跳知道，接下来是一场男人与女人的战争，这是最让他心碎的战争。他不愿在家呆下去，猛地从床上起来，打开门，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