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并肩作战
子夜天空寂静,孟懿宁把萨利布赠与她的马匹又还给了他,笑着对他说,“快马冲锋,你比我在行。”
萨利布到了一声谢谢,与夏风华并肩而立。
不得不说,在月光的衬托下,两人倒是十分般配,一黑一红。在萨利布壮硕魁梧的身材面前,夏风华满身风波却没有显得一丝一毫娇小。夏风华冷静的瞳孔之中只有前方的益西城。
‘噗。’
扶摇直上,一串红色的烟火在草原之上格外显眼。
益西城内的府邸以久莺歌燕舞,比大夏还要热闹,一个个舞女细腰,丝绸琵琶。孟懿宁望向幽深的远方:“可不知道达瓦巴桑府邸藏了多少黄金,这么一出小小的城池,一个不大的首领如此的奢华……乐毅,你说会不会有黄金做成的床榻啊,躺在上面劲做着发财梦。贪财的人都怕死,不过他这么多钱不招兵买马,就两三千人,想屹立不倒?”
乐毅的淡淡地说:“但凡他能想的长远些,也不至于被咱们对付啊。”
“确实哦。”孟懿宁点点头。
风华郡主大喊一声:“驾——”烈马崩腾如同万箭齐发,黑压压一片将士如同席卷的乌鸦,趁着夜色齐刷刷的巨龙益西城。
达瓦巴桑酒喝了半醒,舞女纤手麝香琵琶,灯影之下如同飞天。他迷迷糊糊看到了一串烟火,却以为是姑娘恍惚间红红的嘴唇。府邸重兵把守,他坚信没有一个人能进来。
花火千杯醉,马蹄飞燕尘。
夏风华看着益西城就想笑,孟懿宁曾经在信件中描述了益西城的样子,说那里就如同圈羊的圈子,府邸就是主人破破烂烂的房子。
只要轻轻风一刮,羊儿便四散奔逃起来,主人也会随之遭殃。一直在北阳边境驻守,把自己的郡治理的井井有条,却不曾想到真见到了这一人半高的城池,这不就是农家土坯吗。
夏风华在马上大笑起来,怎么会有如此蠢笨之人。她原本不理解为何燕戎偌大一国,净搞些阴损的事情,就算举兵攻入一国也是有这个实力的,如此看来燕戎人的脑筋确实与其他人想法不一样。这城墙似乎只要轻轻用寒剑一扫,就轰然倒塌。
别说是她心里憋着笑,就连大夏将士也没有见过如此脆弱的城墙,本以为是何种恶战,但是这城墙自己轻轻一翻便可以过去啊,还需要什么开城门?
夜幕之中,城楼静静打开。
灯火阑珊处,轻歌曼舞,靡靡之音,拨弄琴弦。
“杀——”夏风华高喝一声,提起一把鹰枪,在黑夜之中直至插入守城官兵的胸膛。瞬间寂静的黑夜被喊杀声惊醒,这些益西城的官兵是达瓦巴桑的家兵,这么多年也没有参加过燕戎的任何军事行动,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萨利布一声怒吼,就把来往支援的士兵吓跑了一般。
夏风华一瞬间也被惊到了,呵呵一笑,“我就不手下留情了。”
“随郡主开心。”萨利布笑道,他眼睛眯起来,像是一头懒洋洋的老虎。
军队顺利的进入到了益西城,几乎没有遭到任何的抵抗,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在街上晃悠的家兵被无情的砍杀。
他们嚎叫着四散奔逃,萨利布见到这个架势,哪里还需要三千人,他觉得他一个人就可以灭了一城。“拿下首领府!”他怒吼着,身后的将士潮水一般冲进了大门紧闭的首领府。
“不好啦!有人打进来了!”家兵大喊着奔跑向达瓦巴桑。
达瓦巴桑大梦初醒一般,以为自己是幻觉,“什么事情这么惊慌,打扰了我的好事,你就应该拖去喂狼。”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真的有人打进来,已经达到府邸大门了!”那人连忙跪在地上。
达瓦巴桑好一会儿才知道那人说了什么,大吼一声,“大胆!守卫森严怎么可能打进来?”
“不好啦!首领大人,有人要打进来了!”舞女们听着叫喊声四散奔逃,就连达瓦巴桑平日里对他们不错的婢女侍卫也突然间摔了手中的果盆,尖叫着超后门跑去。骤然之间,府内一片混乱。
达瓦巴桑府邸的墙比益西城城墙要高出一些,但是对于能征善战的北阳人来说根本不足为惧,只要一个士兵踩着另一个士兵的肩膀翻身进去便可展开肉搏厮杀。若是论起争斗力,百年之前不相上下。但是北阳勤兵,将士训练有素,杀伐果断,而这些连大场面都没有见过,也就处置处置牛羊纠纷的家兵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样子,丢盔卸甲,掉头就跑。
北阳将士如同狼入羊群,一声嘶吼,达瓦巴桑的家兵四散而逃。
孟懿宁在队伍的最后面,显然她一点都不想参与到这超稽的战事之中,只远远的看着火光四射的府邸。不知道战火会不会燃烧到达瓦巴桑的裤子上。乐毅看着姑娘美滋滋的样子,歪着脑袋问:“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我在想,萨利布能不能抓住达瓦巴桑?”
“他要是抓不住,这燕戎你当君王算了。”乐毅哼了一声。
孟懿宁笑笑,“那就简单了,我盖国印让燕戎疆土悉数归于北阳,这样不好吗?”
“好,好!哈哈哈!”乐毅大笑道。
小姑娘突然夹了一下马肚子,“喂,那个厨房,厨房里要是有肉给我留着点!留着点啊!我还没吃饭呢!”她高喊着,生怕别人动了她一亩三分地。
乐毅赶在她的身后,轻声说道,“别嚷嚷了,我带你守着去。”
他搂着姑娘的腰身,穿过打杀的将士,如同神仙眷侣一般落在了那日的小厨房瓦片上。姑娘的发带在空气中散发出淡淡地清香,乐毅低头嗅了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孟懿宁掀开瓦片,闻了闻味道:“烧鸡,应该还有糖醋排骨……怎么这还没结束?”
她站起来,大喊着,“快点嘞!”
达瓦巴桑两千家兵早就不知道跑到了何处,甚至连抵抗都不曾有过,整个府邸就被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