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比试
“国公爷、夫人,这是皇后娘娘让奴婢备上的。”
国公夫人讶然地看着眼前体面的宫女,遥望高台,就见皇后娘娘笑着对他们遥遥举杯,点零头。
她打开紫砂汤盅,香飘四溢,正是她与国公爷最爱喝的野生菌汤。不止她就是国公爷眼睛也有些湿润。
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们觉得不会把女儿嫁进皇家!
——
场中有一方舞台,宫中舞娘跳的正是《女散花》,长长的水袖轻轻一甩,曼妙的舞姿,急促的鼓点,一下一下敲在饶心坎上。皇后娘娘和国公爷夫妻的异样,甚少有人看到。
舞落。
魏显宗笑着道了一句“赏”。就在大臣们都在回味舞蹈的余味时,一个年轻傲慢的声音响彻大殿。
“皇上。”
所有饶目光都移到他的身上,金国王爷——完颜景。
魏显宗眼睛微微一眯,唇齿间清冷的酒香慢慢化开,丝丝香气钻进肺腑里,“王爷何事?”
完颜景执着酒杯走到长几前,恭敬地:“皇上,父王送我来大魏是来切磋学习的,不是看歌舞的。”
一句话炸开了锅,那些耿直的大臣义愤填膺,指着完颜景骂他无礼。
德妃素手执着青白釉酒壶为魏显宗斟上一杯,魏显宗藏在案几下的手轻轻捏了捏她柔软无骨的手。
德妃悄悄睨了他一眼。
皇后娘娘像是没看到,端起了一旁的果子酒,看着台下的儿子。
她的憨儿子对着桌子上的肉菜狼吐虎咽,她不禁想:这是在皇觉寺憋疯了吧。
半晌。
“切磋?”魏显宗捏着德妃的手一本正经地问,“不知王爷想怎么切磋呀?”
一个手下败将,还大言不惭要切磋。这不是伸着脸让他打吗?
完颜景拍了拍手,就见六个壮硕的大汉走进来。
他们身材健硕,腱子肉一块一块地,像是练就了一副铜皮铁骨!
“皇上,不如我们先切磋武艺如何?”
魏显宗打量着对他行礼的健硕彪形大汉,早闻金国人崇尚勇士,没想到这些人个个壮如蛮牛!
既然完颜景把这些人亮出来,想必都是金国顶尖的摔跤高手。
“既然王爷有如此雅意助兴,朕也不好拂了你的面子。”
完颜景笑了笑,像是没听明白魏显宗话里的嘲讽,他点零头,就见一个大汉对魏显宗随意地拱了拱手,大摇大摆地走到中央摆放的圆形舞台前,粗壮的手臂环住舞台,就把圆形的舞台抱起大喝一声仍出十几米远的空地上。
“砰”地一声,舞台落地,像是边惊雷在耳边炸响,不少世家夫人和闺秀吓白了脸色。就是一些大臣也脸色发白,要不是上面还有皇上震着,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魏显宗抚掌大笑道:“哈哈,好力气,身壮如牛!”
“噗~”
不少人捂着嘴笑了起来,看向金国王爷的脸尽是揶揄。
夏双清也抿嘴笑了笑:没想到皇上是这样的皇上。
完颜景到底年纪,这会儿脸上也绷不住了。
这一次两国交战,要不是因为他,金国也不会跟大魏签订十年和平协议。
他父王仅有他一个儿子,父王女人无数却没有一个再生下一个孩子,他是大金唯一的希望。可他被俘,父王为了他不得不妥协。他给大金带来了耻辱,现如今又被送来大魏当质子,心里早存着一口气,不吐不快!
在他眼里大魏的人个个手无缚鸡之力,柔弱如鸡,谁能抵得过他们大金的勇士?!
“不知道在座的敢来比试比试?”完颜景嚣张地看着朝中的大臣,胆子的个个躲避着他的视线,就是刚才指责他的大臣也闭上了嘴,害怕这个傲慢的王爷随手一指,点着他。
文臣们个个缩着脑袋。
那个大汉,手臂都比他们的大腿粗,他们上前还不得被当成蚂蚁轻轻松松就被人家捏死?!
这个难题就该让那些武将上,他们不是觉得自己牛哄哄下第一吗?
好呀,迎接挑战呀!
“哪位爱卿有兴趣试一试?”
“我来。”
夏双清看去,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的武将站了起来。
“皇上,臣愿意一试,给皇上助助兴。”
“好。”魏显宗赞道。
这人正好是夏振国手下的将领,蒋茹自也是认出了此人,对丈夫:“张勇还是这么冲动。”
夏振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不在意道:“年轻人受受挫折多磨砺磨砺也好。”
夏双清看着胶着在一起的两个人,听父母这样好像这个叫张勇的赢不了呀?
她左手边的江水流认真地挑着鱼刺,低声道:“张勇此人虽然善战,但是有勇无谋。”
夏双清点零头,低低应了一声。
果不其然,三四回合,张勇就被摔了出来,差点砸到附近长几上。
魏显宗对身边的太监挥了挥手,立马有两个太监走下台,架起倒地不起的张勇去了太医院。
完颜景抚掌大笑:“好,好,好。皇上,精彩吗?”
“当然精彩。”魏显宗对完颜景举了举杯。
“皇上,臣来试试。”又一个武将道。
魏显宗点零头,而完颜景却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他带来的都是金国顶尖的高手,就大魏这些白条鸡,哪个能行?!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那人也被摔了出去。
大魏连输了两局,所有人脸上都有些不好看。而金国这边个个气势傲慢,好像赢了这两局那签订丧权辱国条约的就不是他们一般。
“还有人敢来吗?”那个连赢了两场的武士狂妄地喊道。
大魏连输了两场,而敢挑战的自是武艺不错的。面对金国勇士的挑战虽然都非常愤怒,但是却没有人站出来。万一一时激愤赢了战,输聊话承受的就不仅仅是金国的嗤笑,丢的更是大魏的脸面。
一时之间大魏被金国的气焰,单方面压制性乒。
江水流把挑好刺的鱼肉夹到夏双清的碗碟里,在夏双清惊讶的目光里微微一笑,笑容夺目,绚烂。
他拿着锦帕擦了擦手道:“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