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刺杀

这世界上什么最难测量?

帝心难测。

这世界上什么深如海?

帝心心思如海。

杨文广现在赌的就是帝心!

北征将士凡是能入京城的大都是夏振国手下的心腹爱将,夏振国镇守边关十多年,难道皇帝老儿心中真的对他完全放心?

哼,笑话!

如果真的君臣和睦,皇帝就不会暗中扶持夏家二房,夏振国唯一的嫡女也不会被二房养成了那个性子。

皇帝真的不知道?

不,他知道。

一个又一个黑衣裙下,人群里一个穿着普通的老人,痛心地闭了闭眼睛。

他再等,等那个契机。

忽然,人们听见短兵交接的声音。循着声音望去就见一条长巷里跑出来一个士兵,接着又是一个士兵,狼狈而逃的士兵越来越多……

不远处,相邻的长巷也是如此。

“咦,这些士兵难道是魏家军?”寂静的人群里这个疑惑的声音尤其突兀。

被禁卫军阻挡的百姓一个个好奇地看过去。

可不是嘛!

这些受赡士兵穿的兵服跟魏家军一模一样,难道是魏家军?

可是魏家军怎么被打的如此狼狈?

“真的是魏家军!”

“真的是魏家军!”

这句话像是瘟疫一样在百姓人群中蔓延开来,老百姓渐渐躁动起来!

魏家军不是我们大魏的英雄吗?

怎么会被禁卫军追杀?

难道……

难道,魏家军要造反!

夏双清看着一个个被禁卫军打的毫无反手之力的士兵,他们身上的穿着确实与魏家军一般无二。可是,她不相信父亲会造反。

那样一个连自己的亲卫都不桨夏家军”谨慎的人,怎么会生出那样蠢的心思?

所以,这是一个阴谋!

文武百官中有人看向夏振国的眼神透着愤恨,“夏振国,你想造反!”

“你娘的,你才想造反呢!你全家都想造反!你有这个想法别拉老子下水!”夏振国毫不顾形象地张口就骂。

被骂的人心瞧了皇帝一眼,见皇帝一个眼风都没扫给他,强撑着骂道:“你不想造反,那些兵是怎么回事?我可还没老眼昏花呢?那些可都是魏家军!”

“呸,你个老匹夫!你不是老眼昏花,你是眼瞎!穿着魏建军的军服就是魏家军,改你穿一套我儿子的衣裳,是不是就是我儿子了!”

“噗……”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魏显宗脸皮抖了抖:这个混蛋,几年不见,行事还是这么混蛋!

“你,你……”那人气的胡子抖了起来,“你粗鄙无礼。”

“你满口喷粪!”

夏二老爷擦了擦头上的虚汗,见大哥还是那个大哥,吊着的心放了下来。

“皇上,夏振国这个老匹夫心存不良呀!”嘴上骂不过,开始向皇帝哭求,扣帽子。

夏振国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就会些娘们的手段,一哭二闹三上吊。”

娘们大臣:……

“皇上~”声音一转三折,余音绕梁。

魏显宗斜了他一眼,那尾音颤颤地断在喉咙里。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马背上是一个年轻俊美的将军,他穿着银白色的铠甲,右臂上系着红绸。正是勋贵中的新起之秀平阳侯——江水流。

魏显宗脸上一喜,对身边的夏振国道:“动手吧。”

夏振国也看到了战马上一路所向披靡的人,他对皇帝拱了拱手,又对儿子比了一个手势。

夏睿手中长枪翁鸣,他大喝一声:“魏家军!”

“在!”

气势如虹的声音穿透际!

不文武百官,就是魏显宗都激动地满血沸腾。

这才是好男儿!

“杀!”夏睿长枪刺破空,抽出红绸系在手臂上。

“杀!”

“杀!”

得令的魏家军个个在右臂上系上红绸,隐在人群里的肖遥,吐掉了一个花生壳,幽幽叹道:“杨老头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夏振国早就发现魏家军里有前朝余孽,所以,他与皇上来了个将计就计。

果然,他们上帘。扮作魏家军的样子,挑拨他与皇上之间的关系。

真是好毒的心事!

有了魏家军的加入,禁卫军如虎添翼。那些负隅顽抗的士兵,一会儿就呈现出败势来。

刀刀相向,血流成河。

被拘在一隅的百姓渐渐焦躁起来,有的妇人捂住了孩子的眼睛。这时候想走已经不可能了。

不知道是谁推搡了一下,百姓越来越激荡,不一会儿场面就渐渐失控。

禁卫军只能阻挡着这些百姓,既不能伤他们又得保证他们的安全。只得一点一点地把他们往角落里赶,可是效果甚微。

就在这时人群里射出一直冷箭,直逼魏显宗。

“皇上!”百官惊剑

夏振国早已经出手砍掉那支射向魏显宗的箭,甚是不屑地嘟囔了一句:“只会鬼叫!等你们叫完了,箭就拐弯了!?”

只会鬼叫的文武百官:……

事情发展道这一步谁还敢夏振国要造反,这样一出好戏明显是皇上和夏振国谋划的。

而当那支箭羽射出去之后,惊骇的禁卫军对着乌泱泱的老百姓警惕了起来,刀鞘里的刀亮的出来。老百姓看见那雪亮的锋利的刀,个个如惊弓之鸟,躁动不安。

人群开始拥挤,有人开始推开禁卫军向外出逃散。

这时,魏家军与禁卫军共同对抗的那些乱臣贼寇渐渐到了收尾的时候。而此时,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开始四处逃散了。

这显然是有心人设计的。

夏睿和江水流互看了一眼:不好,贼人要跑。

紫苏护着夏双清顺着人流走,忽地一个老裙在夏双清眼前,她伸手扶他。

“老人家,你没事吧。”

头发花白的老人,扶着夏双清的手臂,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谢谢姑娘,我没事,我没事。”

“没事就好。”

“爷爷。”老人身边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红着眼睛跑了过来。

就在他快跌进老饶怀里时,手一扬一团白色的粉末洒了出来。

紫苏立刻掩住口鼻,出手如电地把夏双清护在了身后。

“姑娘,一会您得了机会您就跑。”紫苏紧急地道。

这时,涌出了四五个黑衣人,团团围住了她们。只听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冷声吩咐道:“抓住她,我们就能安然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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