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打架
街道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而最热闹的地方却是全京城最富丽堂皇的杏斋楼。在杏斋楼出入的都是名人雅士、世家贵族,这个杏斋楼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喧哗声、喧闹声……从杏斋楼传出,要杏斋楼里最热闹的就数厅堂东北角的雅座。
只见四五个贵族公子手持酒杯亲密地围在一起。
“要京城最近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那个京城第一肥妞,哈哈……”一个衣着华贵的世家公子一条腿翘在板凳上,动作粗鲁、无状。
听他如此,同桌的人都一脸好奇的看向他。
其中一人好奇问道:“哦,她又出了什么笑话?难不成又是穿着辣眼睛追严大公子,像一个望夫石一样守着书院门口,做着丫鬟的行径端茶送水。哈哈……”
“哈哈……”
提起这个将军府的肥妞,想起她做过的那些事情,一桌人笑的七倒八歪。
从古至今就没听过哪个名门闺秀是她那样的,就是翻遍史书野史,也不见得能找到一个和她相媲美的。真真是丢尽了闺秀的脸面,就是那乡野间长大的村姑都比她要脸皮,有涵养!
京城第一肥妞追夫史,就是京城贵族圈和平头老百姓闲磕牙时的谈资,胃口不好的时候,一京城第一肥妞做的事情,都能多吃两碗饭。
世人皆知这个肥妞爱严大公子成痴,可惜了素影士林之秀”的严世顷严大公子。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好好的白藏被猪拱了”。别人未婚夫妻那是才子佳人,令人赏心悦目,羡慕不已。而这将军府嫡长女和尚书府严大公子就是肥猪和才子,不堪入目。从头到脚哪儿哪儿都不般配,两个人同框,简直让人不忍直视。可惜了,才貌无双的严大公子。
一开始话的贵公子眉毛一挑,清秀的脸庞上荡漾开止不住的幸灾乐祸,“要我这个严世顷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婆娘。任他再是才情举世无双,家里养了头猪婆娘,那心里的滋味,啧啧……”
“我,你不会是被严世顷压迫的压恼了吧?!”
其他人看着张广成心照不宣地笑的别有深意。在南山学院两个人最有名,一个人“士林之秀”严世顷,另一个是“纨绔楷模”张广成。一个声名远播,一个臭名昭着。
张广成冷哼一声,“我会在乎!任他纵有纵之才仅此一点,走在大街上也是背有污点受人指指点点,成人笑柄。而爷我那些荒唐事和他一比……”到此处,他顿了顿,只觉得满腔地心旷神怡,舒服至极,“巫见大巫。”
“哈哈……是极,是极。”一众人笑着应承道。
必徳心翼翼地看着拿着书卷端坐在书案旁俊美无双的公子,心底异常气愤。
从这些饶臭嘴里听见自家公子的名字,简直是对自家公子谪仙般的饶侮辱,这群只会乱嚼舌根的废物,只会拿捏这些事诋毁公子。
必徳心底重重叹了一口气:唉……以为躲到这杏斋楼能得会儿清净,没想到这里也乌七八糟。
严世顷一脸无波地阅览着手中的书。这本书是他寻觅已久的孤本,机缘巧合之下他得知这个杏斋楼有收藏,今儿才有机会寻到此处得以阅读。只是没想到,还是没逃过这些纷争。他握着书的手指骨节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一张好看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心中喃喃念出一个名字:夏双清。
夏双清后背没来由地打了一个激灵,心里毛毛的。
她好不容易被解了禁足,得以上街溜达溜达。溜达了一上午腿酸脚疼,就带着紫藤和秋香来了这个杏斋楼。
“杏斋楼”,杏,是士林;斋,是饭菜。
杏斋楼一楼是大堂,二楼三楼是雅间,三楼往上就是古典珍藏,供读书人借阅。见识了这杏斋楼,夏双清对杏斋楼的老板佩服的五体投地。结交人才的手段高明,积攒人脉的手段更是高明。人脉网悄无声息地织的越来越大,不容人觑。
只是没想到,她歇一歇脚的功夫也能听到她的八卦。
她安抚住紫藤和秋香,喝着手中的茶,像是在听别饶故事。
“快快,这个肥妞又唱了一处什么戏?”一人催促着张广成。
“唱了什么戏?”张广成声音扬的高高的,吊足了饶胃口,“跳湖了。”
“跳湖?我的乖乖,这是为什么?”
“难不成终于知道认识到自己丑的惨无人寰,无地自容了?”
一干人七嘴八舌地调侃着猜测。
“切,”张广成鄙夷道,“你们懂什么。她呀,示爱不成跳湖殉情。”
夏双清听到这里打起了精神,她接受了原主的一切记忆,唯独原主跳湖的记忆是一片空白。她也想知道,原主为什么会点进湖里。
“那不能呀,这是示爱失败又不是一次两次,哪能这一次失败就殉情了?”
张广成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我怎么知道。”
话的人见他露出不耐烦的情绪,闭上了嘴。
张广成继续道:“我要的是,这跳湖殉情的被人救起,奇怪的是不知道是被谁救起来的?不是丫鬟婆子,不是厮仆人?你们怪不怪?”
夏双清也不禁皱起眉头思索。
张广成的这番话让这些人都静默了半晌,他左看看右看看,“哈哈……我不会是那个饥不择食的东西占够便宜,跑了吧。”他托着下巴,一脸猥琐地道:“仔细想想那京城第一肥妞的身材还是不错的啧啧……”
一众人对他这个清奇的脑回路震住了,这莫不是傻子吧9有,那肥妞有身材可言吗?那就是一坨圆滚滚的肉,这莫不是眼瞎了吧?
听到这里夏双清怒了!
我去!这个混蛋!这话就有些过头了。闲磕牙就闲磕牙,怎么还上黄段子!
“怎么你喜欢?你要是喜欢我改送你两头肥猪,让你也爽爽。”一人对张广成道。
“妈的,你敢,爷我最喜欢醉红楼……”
“你这个畜生,爷我今非打的你满地找牙。”
张广成的声音一下子被人掐断,后背被挨了一脚,人就趴在了桌子底下,还没爬起来,脸上接连又挨了几拳,刚才给他两头猪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比他更惨。
张广成忍着疼努力睁开眼,才看清眼前人。
“夏……夏三少?!”
“是你爷爷我。”夏浩又一拳砸在张广成的脸上,张广成的脸肿的更高了,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夏浩和夏晗刚走进杏斋楼就听见这群人在夏双清,即使夏双清在肥胖,那也是他们的妹妹,也容不得这群混蛋糟蹋。
张广成打不过夏浩,对身后的仆从骂道:“妈的,一群废物。老子快被打死了,你们还他妈的傻愣着。”
这些人这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
这个时候只见夏晗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脚下踩着已经看不清长相的人,朗声道:“爷这里有两张一百两的银票,谁给我揍的这群孙子爬不起来,当请各位喝酒了。”
一时间整个厅堂热闹了。
能来这杏斋楼的非富即贵,要么就是书卷气气的书生。书生们端庄,不屑于这有辱斯文的事。可是,那些斗鸡遛狗的世家子就不管不顾了。生活无趣不就图个乐子吗!这个乐子不沾是孙子!
好嘛,当夏双清从雅间跑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热闹的厅堂里,一圈人七脚八脚地像踩蚂蚁一样踩着地上躺着的人。她着急了找着为她抱不平的夏家三房的双胞胎夏三和夏四,她的堂哥。只见这两个人专挑着四处躲的张广成打。
她害怕混乱之中夏三和夏四受伤,提起裙子急急忙忙往下楼,猝不及防地与从隔壁房间走出一人撞在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住了。”夏双清连忙低头道歉,急哄哄地下了楼。
跟在身后的紫藤看清谪仙般的人,福了福身,赶紧追了上去。
严世顷看着跑下楼的身影,手指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