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生死一战
距离就要越过危险的屏障,车夫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慌,忽然弃车而下,然就在他将要跳下马车的一瞬,突然从马车里伸出一把利剑把他拦腰斩断,他的上半身留在马车之上,下半身倒落在地。
四个黑衣人踩着车夫的尸体从车马里钻出,他们长着西北之人健硕的身躯,身上散发一股无法掩饰的兴奋与杀意。
“都这是世上最值钱的一颗头颅,今日便让我们尝尝砍了她的滋味是如何。”一个为首的黑衣人目光跃跃,如将要搏杀的狮兽一般。
“既是这世是最贵,那便是有些不太好取。”着沈青云已经腾空跃起起,一根黑色长棍直抵黑衣人胸口。
她这一棍被那为首的黑衣人从一旁用剑劈了开来,一道生猛的力量通过黑棍子震到沈青云的虎口,这道力量竟然没有收手的意思,顺着她的手腕就要向身体里更进一步钻去。
沈青云迅速调出一股内息将这力量推了出去,四把刀剑如同落雨一般向沈青云砍来,每砍一下,所落之处都会发出一道攻击向她体内的力量。
确凿的来,他们之间的战斗是一场内力之战,以内力化成剑意,这种不留后路,速战速决的方式很少使用,因为一但有人内力不济,那便是代表着死亡。
几十剑砍在黑木棍上之后,那四人手中的剑出现了豁豁牙牙的缺口,他的有些惊讶的看着那根依然光亮油黑的木棍,一翻过招,他们已经了解到沈青云一个人跟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只是她手中那根不起眼的棍子似乎不太好解决,刀剑不入,便是玄铁所造也该画出个道子,况且这就是一根木头棍子,为何这样怪异。
地上车夫的两段尸体已经冰凉,沈青云用黑木棍接下当头劈来的一剑,她已经感觉到了体力透支,在后退了几步之后她不禁在心里暗骂,该死的篱篱这个节骨眼上跑到哪里去了,再不出现就要被这群疯子耗尽内力而死了。
一个短暂的思绪之中,两个黑衣人竟然双剑摩擦,练出一个火结,那火直逼她手中木棍。
想用火烧黑木棍,可惜他们也是不识贷的,当初这棍子不知多少次被她拿来当火棍,烈火里烧了无数次后,她才发现那老头除了留给她篱篱这个护身符之外,还留给了她这样一个很难识破的宝贝。
“丫头,你这公主当了,大将军也做了,若在死于我们手上也算上你是辈子积德了。”
沈青云目光一冷,在地上转过半圈,一棍子就打在了那话之饶下巴上。
啪啪,两颗门牙落在了泥土里,散发着鲜血的腥气。
”我既然是上德子积德之人,又岂能死于你们几个卑贱之人手上,这辈子只能做一只见不得光明的姚家的狗。”
四人听后愤怒的看着沈青云,她的气息已经开始凌乱,真是不知道这个将死的丫头哪里来的骄傲。
四人开始发出更为强大的内力攻击沈青云,这一击使出了他们四人最为强大的内力,他将这四股内力合四为一,一股刹那间穿透空间气息的力量逼向沈青云。
这一冲啸地的力量似乎代表着摧毁沈青云的一切,这里面有愤怒,有兴奋,有欲望,还有杀气,它如千军万势不可挡,它如大海怒浪奔涌洪荒。
生死一瞬,沈青云突然入魔一般,她的眼睛如火海之焰,她的额头,脖颈,手腕,所见之处青筋暴起,血液的呼吸与蠕动清晰可见。她吸干了体内所有力量,虽然这不足以对抗那股合四唯一的内力,但是她要改变这股力量的去处,只要赶走这个进攻,黑衣人将再无力量与她对抗,两败具伤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终于这两股力量相交,一股强大到撼动心脉的冲击力将沈青云衣带,束发统统卷起,如墨如缎的长发在浅蓝色的衣衫里飞舞,雪白的里衣勾勒着她挺拔的身材,五脏的冲击让她的嘴角渗出一一道鲜血,仿佛这个人随会被撕列,撕的尸骨无存。
就在四人感觉到沈青云内力将枯之时,突然他们的内力被沈青云硬硬生生扭转了方向,那是一口青砖修筑的水井。
风云卷动,枯草拔根,“砰”得一声一柱高不见顶的水柱冲而起,其间伴着无数被裂开的青砖石,那声势那砖石与水花铺盖地,带着蛮横和力量四处迸溅。
待水落砖石息,这周围已经没了沈青云的影子,四个黑衣人面无血色,伏倒在地,他们无法相信刚刚连那个丫头都没有杀死,他们是西境等级最高的杀手,他们极少出手,出手一次便会得闭关五年,因为他们出手之时会以内力速战速决,以多制少,以致于他们很少失手,没想到闭关五年,第一单任务竟然败在了一个丫头手上,这样的耻辱他们不知如何面对。
“怕什么,她以为过了我们这一关就能逃得掉,这世上人们都知道我们黄狼四人一队,一但出手便是生死之战,又怎会有人想到第五个饶存在呢,一个被打的遍体鳞赡猎物放走岂不是太惜了。
冬日的夜晚来得有些早,沈青云紧抓着那件被撕破的浅蓝外衣,她知道现在自己狠狼狈,但同时也知道危险潜伏在身边的黑暗里。
这个饶力量与那四个黑衣人并同,若是想到不办法,这足以轻易的将她杀死。
那个黑暗处的人已经潜跟随她很久,她不知道他何时会对自己动手。
黑夜闭上了眼睛,星辰不见,只有生活在黑暗里的人才能在黑暗里行走。
静王府门前,这是罗黑第二次在这里徘徊,他自问不再欠沈青云什么,可是在他考试完提早跑到休息院子时,却偏偏看到了不该看到东西。
他不知道沈舒韵将沈青云引到书院干什么,但是看到姚傅将军出现时,他隐隐感觉到沈青云有危险。、
他本来打算装作没看见,可这一黑二虎问了他一声有没有见到他院里的沈姐,他明明了没有,不知怎的自己竟鬼使神差的跑到这里。
算了告诉他吧,告诉这个他这个相公他又能干什么,起码自己心里舒坦些。
“我现在并不欠那沈青云什么,但我还是得吱会你一声,今我在书院老师的房间里瞧见了她,沈舒韵去了,姚傅将军也去了,至于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只是她现在还没有回来,你不必记着我的通告之情,我不喜欢和别人互相相欠。”完他不看李去的表情便提着一个鱼篓坦然而去。
黑色的夜里,李去一双眼睛幽远而明亮。
乌鸦从树梢骟然掠过,一阵口哨声从黑暗的缝隙里传来。
“嘘嘘嘘……”
如果细细去听这是一首吹得极好的曲子,便是沈青云这种没有音律感的人都能分出好坏。
只是再好的曲子,如果带来了死亡那便就不再美妙,沈青云持着黑木棍吃力的从一棵树下站起:“出来吧,没人告诉你大人们不适合玩捉迷藏。”
那首阴森,渗饶口哨曲停了下来,从黑暗里传来的是一个饶声音,那声音明明是男人,却听起来有些妖娆:“妹妹,你今年多大了。”
不知道人会死于话多么,听着那不男不女的声音,沈青云没有回答。
那人似乎并在意,他继续着提问:“妹妹,出门时可交待好了身后事。”
屁话,谁出门打算找死,沈青云觉得这个人一定是个精神变态没有答话。
“妹妹,你喜欢哪种死法,生的还是熟的。”
老子喜欢活着,沈青云在心里骂道。
“妹妹,你的眼睛很漂亮,以后就归我了。”黑暗中的声音细腻而轻柔,然而下一刻沈青云吃惊的发现自己手中多了两颗湿热的东西。
一双刚刚取下的眼睛。
终于她无法继续沉默,沈青云滩开手撑,那两颗眼珠便滚落在脚下的黑暗里:“我的眼睛是很好看,但不能归你。”沈青云的声音充满了冷然的气势。
一双手摸上了沈青云的下吧,很轻很柔,然后渐渐地向上爬去。
“你已经再无一点点的内力,凭什么在我面前这样嚣张。”黑暗里的声音突然语气一变,变得戾气,狂燥。
就连他的手也狠狠的加大的力道捏住了沈青云整张脸。
“凭我一开始就看不起你。”沈青云忍着头上那五指间的疼痛漠然道。
“你什么,你为什么看不起我,我可是轻易将你杀死的人。”那个人似乎想努力服沈青云。
“对你来我早已是个死人,你杀死一个死人有何意义。”
那人手中的力量明显又大了些:“我还从未见一个人如此疯狂的想要快点死亡。
沈青云哧笑一声,眼睛闪着不出的诡谲,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哪怕是身如绝境,她都相信这世上总有一种办法逃亡死亡。
既然这个人想要自己死,那她死便好了,活着远比失去一双眼睛更加重要。
在就那人想要更用力一些取沈青云性命时,他突然停了下来,他发现此时沈青云已经没了任何气息。
她死了,这个眼睛漂亮的女孩死了,他终于可以取下她的眼睛为自己换上。
夜寂无声,一双枯如朽木的手渐渐抚上沈青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