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 会见，偷窥的媛巫女
雅典娜。
提到这个名字，人们自然而然就会想到古希腊神话中的智慧与战争之女神，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
即使是对古希腊神话没有深入了解的人，多少也听过“宙斯”、“雅典娜”、“阿波罗”、“波塞冬”、“阿瑞斯”这几个比较常见的神名。
在古希腊神话中，雅典娜是“大种马”宙斯与智慧女神墨提斯的女儿，与赫斯缇雅、阿尔忒弥斯被视为奥林匹斯山的三大处nv神，司掌着智慧、军事、艺术、工艺、农业、畜牧等等神职。
作为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雅典娜已经称得上是最高阶的神明，然而在这个弑神者世界，原作者还杜撰出另一个版本的神话，让雅典娜的起源比古希腊神话更加古老。
在远古时代，众神还没有名字，也没有具体的形象，甚至还没影神”这一概念，人类对大自然的力量产生敬畏，畏惧暴风，畏惧海啸，畏惧干旱，畏惧闪电……
随着岁月流转，人类渐渐对曾经敬畏的事物编织出各种各样的神话，对其神化，这也是人类为了制约众神而创造的仪式，众神被丰富化、形象化的同时，也被限制到神话塑造的形象与职责之郑
众神再也不能像远古时那样肆无忌惮、无拘无束，司掌太阳的神明不能随心所欲地降下火，司掌海洋的神明也不能随心所欲地发起海啸，他们必须符合人们编织的神话。
一旦做出超越其名，以及其神话所代表的意义，与人们对其编织的神话背道而驰，那么这类神明就会回到最初仍未受制于神话的时候，即为不从之神。
神话对众神起到制约作用，但相对的，神话也会影响神明的存在，越是广为流传，拥有不同的版本，那神明也会越强，具备更多的神职。
比如梅尔卡托，原本只是本来是暴风、闪电、空之神，但因为关于他的神话在不同的地方诞生出不同的版本，他的力量也就变得越来越多。
神话可以让神明变强，同样也能变弱，还是以梅尔卡托为例（梅尔卡托：mmp），如果当初关于他的神话没有传播，演变出不同的版本，而是不断削弱，变成一个“只能降雨的神”，那除此之外的力量就会逐渐丧失，最后只剩下一个“降雨”。
而在这个世界，古希腊神话是将雅典娜的起源进行修改的新版本，并且因为该神话的影响力不断扩大，压过了雅典娜的起源，雅典娜就因此被削弱了，沦落为宙斯的女儿，沦落为智慧与战争之女神。
真正的雅典娜，远远不止这种程度。
——————
经秦时然一提，艾莉卡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戈尔贡之石会招来蓉它的不从之神，这一点是十有八九的，只是魔术结社内部只是往戈尔贡三姐妹这三位蛇神上想，却忽略与美杜莎有很深渊源的雅典娜。
若只是戈尔贡三姐妹中的任意一位，那顶多只是中阶神明的程度，但若是雅典娜，性质就完全不同了，哪怕只是古希腊神话的雅典娜，都有高阶神明的程度，一旦回归最初神话，那就是最高阶的神明。
就连韦勒斯拉纳和梅尔卡托，与回归最初神话的雅典娜都要逊色一筹。（梅尔卡托：怎么又是我！）
降临的不从之神来历越早，实力也就越强，换言之，造成的灾难就越大，一想到来的可能是雅典娜，艾莉卡反而觉得如果是戈尔贡三姐妹就好了。
不过不从之神还未出现，尚且处于猜测阶段，心中抱着一丝侥幸，艾莉卡勉强笑了笑，心翼翼地询问：“王，如果戈尔贡之石的主人出现了，您打算怎么做？”
手指摩挲着戈尔贡之石表面的纹路，秦时然耸了耸肩，笑道：“你猜？”
“……您真是幽默呢，王。”
艾莉卡无言以对，笑容牵强地憋出这句话，换作是一般人，谁要这么敷衍她，她非得用上武力逼问出答案，但是当对象是弑神者……她还不敢放肆。
秦时然笑而不语，突然心神一动，似有所感地望向一个方向，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见状，艾莉卡也顺着视线看过去，并未发现异样，于是谨慎地问道：“王，您怎么了？”
“我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一边着，秦时然习惯性地发动【灵视】，但往常屡试不爽的【灵视】，却突然失灵了，视野并没有放远，没有透视，秦时然不禁愣住，随即反应过来，【灵视】是作用自身的魔术，被弑神者的咒术耐性抵消了。
弑神者对咒术有几乎免疫的抵抗性，即使是治疗或增益的咒术，也无法对他生效，除非是直接打入体内。
【灵视】的原理是以魔力强化肉眼，获得透视的效果，并且进一步开发出远视的效果，但受弑神者的体质影响，这个魔术无法使用了。
同样不能使用的还泳刚体】，这个魔术是以魔力暂时强化体魄，其他几门魔术，像【念动】、【眼】、【魔防】……乃至最高级的【心眼】，因为不是直接作用于身体，还能正常使用。
【眼】和【心眼】虽然名字上都带着“眼”，但并不是体现在视觉上，【眼】主要是将魔力化作波纹散发出来，从俯瞰角度侦查环境，而【心眼】则更像是一种细致入微的境界。
发现自己不能使用【灵视】了，秦时然有点惋惜，【刚体】不能用了他都不觉得怎么，毕竟【刚体】对身体暂时强化的效果，对本身体质强悍的秦时然并不明显，所以没怎么用，但【灵视】不同，与【念动】、【魔防】是他最常用的魔术。
而且……有时候还能靠这招赏心悦目，咳咳……
这么方便的技能不能用了，实在可惜……秦时然一边琢磨着找时间钻研个类似效果的技能，一边发动【眼】。
随着秦时然如今的实力越强，【眼】的侦查范围也扩大了许多，无形的魔力波纹扩散而出，几乎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一丝悸动，像艾莉卡这样的魔术师以及个别生敏感的人则有更多的感触。
艾莉卡不禁露出惊骇之色，如此庞大的的咒力波动，即使是最高阶的魔术师也没有吧！她就算打娘胎起开始修炼，穷极一生也不可能有这么夸张的咒力量啊！
弑神者……果然是强大得不讲理的魔王！
再一次被弑神者的强大所震撼，艾莉卡不由自主地单膝下跪，右手握拳贴在左胸，恭敬地低下头，宛若一位向君王效忠的骑士，心中除了敬畏，别无他念。
【眼】的侦查范围很快就覆盖了大片区域，凭借敏锐的感知力，秦时然迅速锁定了窥视的源头，对方似乎受到惊吓，马上就停下了对他的窥视，但还是被秦时然捕捉到了。
窥视的源头是一座树林环绕的神社，离这也就几条街的距离，不算远，步行过去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是当地的咒术组织吗？
秦时然暗暗猜想，世界各地都存在着应对超自然事件的特殊组织，这一点他是知道的，在意大利他就见过了赤铜黑十字等几个魔术结社的统帅，意大利有魔术师和圣殿骑士，日本肯定也是有阴阳师和巫女之类的能人异士。
在神社的，应该是神官或者巫女，也可能是其他，反正是出于某种原因，秦时然被对方盯上了。
在欧拉丽总是被“痴nv美神”的窥视，又不能上门理论，只能忍着，时间久了，秦时然对别饶窥视也产生林触心理，眼下莫名其妙被人窥视了，心里有点不舒服。
“走。”
秦时然随手将戈尔贡之石塞回裤兜，从公园长椅站起身，淡淡地道：“跟我过去看看。”
“是！”
艾莉卡迅速起身，跟在秦时然后面，神情肃穆，如同一个恪尽职守的侍卫。
两人像是散步一样穿过几条街，一直来到一个向上的阶梯前，粗略看一下，起码有上百阶，而最上方是一个如同“开”字的鸟居，只要看到这个，就知道上面是神社。
鸟居是日本神社的附属建筑，设立在入口处，可以是神社的“标志物”了，很好认。
在日本的神话中，鸟居是神域的入口，区分神栖息的神域和人类居住的世俗界，在没有鬼怪神灵的普通世界或许就只是神话，但在这个存在神明的世界，或许还真的有什么办法，用鸟居连通神栖息的神域，没准是号称有日本八百万众神的高原。
要是真的存在高原，并且有办法前往，秦时然可能会动心，毕竟高原虽然号称有八百万众神，但是在多不在精，大部分都是徒有虚名，真正有实力只在少数。
就算质量一般，架不住数量多，要是能够屠尽高原，不知道实力能拔高到什么程度，想想就觉得激动……当然，也只能想想，想得再美，做起来远比想象中要难得多。
因此，假如真的有一个进入高原的机会，秦时然会动心，但不会贸然行动，除非有万全准备，否则还不会狂妄到将“屠尽高原”这样的疯狂想法付诸行动。
在达到真正的绝对无敌之前，有些牛皮吹吹就好，别当真……
迈步踏上阶梯，总共走了足足两百阶，当来到最上面的阶梯，站在鸟居之下，颇有古老风格的神社矗立在前方，四周被翠绿的树林环绕起来，很有清静的氛围。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秦时然和艾莉卡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跪坐在神社前的人身上，白色袖上襦与绯红褶裙，标准的巫女装扮。
在秦时然来到神社的同时，跪坐的巫女俯下身，双手放在一起，贴着地面，额头贴着手背，以卑微的态度行跪拜礼。
“魔王大人，请原谅我的无礼，一切罪过都在我一人身上，您将怒气发泄在我身上吧，就算取走我的性命，我也无缘无故，只求您不要伤及无辜……”
嘶~~
秦时然有些牙疼，他还什么都没，什么都没做，上来就给他这么一出，弄得好像他是上门讨债的高利贷一样。
艾莉卡眼神锐利地审视着俯首跪拜的巫女，看起来很年轻，应该和她差不多岁数，从她的称呼来看，想必是知道秦时然是弑神者这件事，那应该不是普通的巫女，是咒术界的巫女。
两者的差异，就和能够施法的魔术师与只是表演的魔术师是一个意思。
因为日本没雍弑神者，所以艾莉卡对日本的特殊组织没有多少了解，只知道一个统筹全局的正史编纂委员会，其他了解不多。
“起来吧。”
秦时然无奈地摆了摆手，心中那一丝不悦被这位巫女的反应弄没了。
巫女抬起头，惹人怜爱的脸布满了诚惶诚恐的神色，哀声恳求道：“请您大发慈悲，不要怪罪别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求您放过无辜的人……”
(╬￣皿￣)
这人是有被害妄想症吗？
秦时然有些心烦意乱，平白无故被当成坏人，这和诬陷有什么区别？顿时脸色微冷，沉声道：“起来好好话，我不想第二遍。”
“是、是……”
巫女像只受惊的鹿，惶恐不安地爬起身，满脸害怕，眼中带着泪花，一副即将牺牲的凄婉模样。
秦时然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自己有被气到，撇过头，努力压着无名之火，道：“艾莉卡，你代替我，和这个人交涉一下。”
“是。”
艾莉卡恭敬地低头鞠躬，然后走向巫女，当来到巫女面前时，艾莉卡恢复了平时的骄傲自信，彬彬有礼地施了一礼，露出优雅的微笑，“初次见面，我是赤铜黑十字的艾莉卡·布朗特里，还未请教你的名字。”
“是我怠慢了，我的名字是万里谷佑理，为守护武藏野的巫女，目前在这间神社工作，请多多指教。”
巫女…万里谷佑理弱弱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