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竹马,你戏真多21

“表姐,我可是清清楚楚地听她自己承认是她乱吃药,真是如你之前所料的一模一样,那白皑皑果然识相,不敢乱,都不用我们出手了。”

伴随着徐兰得意忘形的笑声,陈连芝也忍不住轻轻扬了扬唇。

“兰,这件事多谢你了,等我回去了,一定给你介绍个青年才俊。”

徐兰眉眼间泛过浓浓的笑意,却依旧咬着下唇,似羞似恼地道,“表姐,都是自家姐妹,什么多谢不多谢。”

“你那边声音很杂,是在喝酒吗?”徐兰将耳朵凑近了手机,蓦地听到对方似乎有人在喊肖总。

“参加一个酒宴,很快结束。”陈连芝笑:“没事的话,我挂了。”

“那你要少喝点,别太晚回去。”

这话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到,手机已经显示挂了。

陈连芝看着边上的人,因为醉酒后脸颊泛过酡红,双目迷离,似乎是因为热得烦躁,手扯动着自己的领带,脱掉烦这身禁缚行动的外套,动作粗蛮,有一股让她都控住不知心颤的男人气息。

陈连芝已然按捺不住心底的喜欢,走进他眼前,手攀着柔滑的白色衬衣滑上去,解开最上面那个扣子。

······

吴奕缈托着下巴,连连叹气。

“哎,莆田系医院害人匪浅,她考研考傻了,压力大,撑不过去,就到百度找医生,药也是她自己上网买的,吃伤了身体,而且现在对于吃药的事情她还十分反腑…哥,你这补能治吗?”

沈净轩淡声道,“又不是绝症。”

“只是皑皑如今的态度,讳疾忌医……哎,我是看不懂她了,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都怪那渣模”

起这事,吴奕缈又冷下脸来,拖着腮的手也放了下来。

“你都不知道那男的有多渣,跟我们宿舍另外一人好上不,现在还有脸继续待在皑身边,你这男的是不是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沈净轩从成排的药柜子中取出草药,放在秤上,确定需要的斤两后,将草药倒进了铺垫在桌面的白纸上。

要走过去取苏叶,眼前这喋喋不休的人忽然当在了面前,手一扇,示意她走开。

吴奕缈也识相,但嘴又开始不停地张合。

“关键是皑这家伙竟然脑子糊涂得原谅了,还真地当这事没存在过,可我明知道陈连芝那女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又阻拦不了她的想法,我觉得我现在就站在上帝的视角,即便知道了什么却什么也做不了。”

沈净轩将所有需要用到的药材准备齐全后,倒入深棕色的陶瓷砂锅内,加入两碗水后,开火慢熬。

“……是不是对象处得越久就容易出问题,即便青梅竹马也过不了那道坎……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

吴奕缈揪着他的手臂,瞪着眼珠子看他,“我代表广大女同胞问你一个问题,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心底明明喜欢的是仙女,但只要那头母猪不曾上过,还是蠢蠢欲动地想要来一发?”

沈净轩靠在木质的门框,眉心骨动了动,“你不觉得自己太多管闲事了?”

“皑皑是我最好的朋友。”吴奕缈愤愤然。

沈净轩淡漠的俊脸挑起一丝低嘲,“你读幼儿园吗?”

“……”shit!

吴奕缈,“友谊地久长,友谊万寿无疆,白皑皑有我这样为她着想的好朋友我都想日夜歌颂我自己。你这个脑子里除了装破科研就是忙工作的老中医,懂什么懂?”

完,抓着手机抱着头转身疾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又生生地刹住了车。

“皑皑她脾胃虚弱,这几晚上还一直失眠,你能不能用中药给她调一下?她现在因噎废食讳疾忌医,我怕我不动她来你这里。”

······

“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被唤起来的时候,弗陵睁眸瞧见有什么黑影,但很快地便贴上来吴奕缈的影子,恍惚了几下才发现自己在药房门口的长椅上睡下了。

“这里的味道很舒服。”

对于闻够了消毒水的味道的她,真想把病房搬到这里。

弗陵张了张嘴,手抵在唇边打了个哈哈,双手抻着懒腰,赫然瞧见从吴奕缈身后不远的人,停顿了一下。

吴奕缈一字一句地,“这是药,闻着香吃起来臭。”

这倒是大实话。

弗陵揉着眼睛起身,“药好了吗?”

白正声的脚伤需要一日两贴中药,好在中医大楼有煎药的服务,每只需要到这里来取。

吴奕缈点头,看看眼沈净轩。

沈净轩指着柜台上标注着白正声的那一份,随后径直从跟前掠过。

弗陵走到柜台前,从护士手中接过了药汤,放在保温杯里,朝吴奕缈道,“我先走了。”

吴奕缈点点头,扬着好看的笑朝她摆了摆手,见白皑皑走后,又大步流星地往沈净轩诊室走去。

“刚才她睡着的时候你怎么不趁虚而入给她把脉?”

沈净轩不耐地挑了挑眉心骨,“要不然这个医生你来当?”

全程指手画脚品头论足,恨不得将别饶脑袋里安上她设定好的程序,好像有点顿悟白皑皑为什么会是她最好的朋友了。

吴奕缈摆摆手,“算了,不想跟你加剧紧张的医患关系。”

沈净轩百无聊赖地转动着手中的笔,不由得想着刚才她端着保温瓶走的时候,似是恋恋不舍地还深吸了几口气。

吴奕缈她这些夜里失眠,睡不好,却在冰凉的长椅上睡了将近一个时。

想来是真的喜欢这里的味道。

她之前睡醒时一连串的动作,惺忪睡眼朦胧,晃晃悠悠地揉着眼,眼角被揉得发红,跟那双眼睛里的瞳色截然不同,像是盛了深海里的水,雾气萦绕,便看不通透了。

周承伯那日硬拉着跟自己诉衷肠,还没开始的恋情就已经彻头彻尾被搞黄了,痛苦不堪地抱着999只纸鹤想着弥补的办法。

他还觉得可笑。

可现下,又觉得,周承伯忽如其来的好感也不是没有可能。

······

吴奕缈去病房找白皑皑的时候,被白家两夫妻告知,白皑皑去食堂给他们打饭。

原本想着离开,又被白正声给留了下来。

“叔叔,什么事?”

白正声让她别怕,问起,“孩子,沈医生是你哥哥啊?”

吴奕渺自豪地点点头。

白正声道,“刚才多谢沈医生了,我也是才从皑皑口中知道你哥是救了皑皑的人,今又麻烦沈医生,等那一叔叔一定得请沈医生吃个饭。”

吴奕渺怔怔然,什么意思?皑皑自杀是哥救的?

“不用不用,叔叔,都是应该的。”吴奕渺只能借势下坡。

白正声道,“你们千万不能推辞,这可是救命之恩,要是我们还不表示一下的话,就真的太对不起你们了。等皑皑出院了,一定订个大饭店,到时请你父母,和沈医生一道吃饭,你们一定要过来。”

林琴亦道:“要不然,我们就包个红包......”

吴奕渺哪能真要红包,自己还不得被爸妈骂死,甚至连累哥哥的医德,“还是吃饭吧,红包就不用了。”

白正声笑了笑,又问起,“对了,孩子,你是皑皑大学舍友,叔叔就想问你一句,皑皑在自杀之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吴奕缈先前被打过预防针的,面对这样的情景,自然而然地抄起了心底早就打好的稿。

“叔叔,您怎么会这么想?皑皑就是考研期间压力大,现下年轻人压力大很常见,就连我,去年三月,京城连续下了一个月的雨,我还被诊断出了轻度抑郁呢!”

白正声愁眉苦脸,“那怎么……”

林琴抿了下唇,走进一步拉了拉吴奕缈的手背。

“渺渺,你跟叔叔阿姨直,最近这段时间,阿姨总觉得皑皑像是变了一个人,以前她性子软软的,又亲和,还很黏我们,更不会轻易跟我们发脾气,可最近,阿姨,都有些……”杵自己的亲闺女。

吴奕缈双手一合,恍然大悟地站了起来,两眼闪着先知的光。

“我知道,皑皑她是摩羯座的,平时看着是温温和和,一旦怒气攒到一个限度,就会彻头彻尾地大发雷霆一次,而且是哄不好的那种。”

······

“刚才在你爸妈面前,幸好我眼疾手快耳聪目明心思活络把他们糊弄过去了。”

想起刚才的你问我答,都有些心有余悸,不过好在她得了个满分。

“不过,你怎么惹你爸妈了,他们杵你?”

弗陵挑眉,“没别的?”

吴奕缈地虚了一下,低着头嗫喏地张了张唇,“零肖阳的坏话,但我保证,我没有他绿了你,也没有陈连芝这个人。”

“……”弗陵觉得自己如今blingbling的闪着光,都是让人心慌的颜色。

“你知道的,我憋不住。”

她抬了抬头,咬着唇看着自己,“肖渣男好的当晚上回,这都第几了,一个电话会议延期,你就那么体贴入微地为他想,傻B啊你!”

弗陵忍住了想动手的念头,扬了扬唇角压了压火,将手边几个外卖盒递给她,“这是给你的。”

吴奕缈愣了一瞬,讶异地将外卖盒打开,“买什么好吃的了?”

“手指原味鸡,爆浆珍珠蛋糕,果肉椰汁西米露,芝士奶盖红豆珍珠抹茶……皑,你什么时候买的?”吴奕缈感动得吸了吸鼻子。

“叫的外卖,打饭的时候顺带去拿的。”

“皑皑,我想跟你恋爱。”

弗陵淡笑着,喝了一口冰美式,仰着头,从头顶的纵横交错的树杈里,看到透出来的零碎光斑。

“看不上,我眼光可高可高了。”

“可高可高会看上那种人?”

她微顿,心下也有不解,白皑皑喜欢他什么?

阖下了眼闭目养神,一闪而逝的是两人相处的回忆,眼底兴许是被光拢住了,有暖意,眼皮下微微的痒。

“……他偶尔会给我敷药,喂我吃糖。”

吴奕缈嗤笑出声,“等着看吧,有一次出轨,就有下一次和无数次。”

语气蓦地一顿,“你跳江自杀的那次是我哥救的?怎么不跟我?”

白家两夫妻跟自己过要送红包表达谢意,她一直没同意,明明知道就算送了沈医生也不肯收,到那时你推我送的,搞得真跟唱大戏一样。

见她无话,吴奕渺气得重重地拍了下她肩膀,“果然是,我哥险些丧命,白皑皑,下次要死你躲自己家里吃药算了。”

弗陵切了声,从凉椅上起身,“你自己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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