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竹马,你戏真多19

清晨熹微。

吴奕缈在听到一声异样的响动后便从从沙发上惊醒过来。

“吵什么吵,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肖阳见她睁开了眼,几步便走到她跟前,心急之下擒住她的手臂将她从被子里拉出。

“吴奕缈,你知不知道皑皑去哪了?”

“不是在床上睡……”吴奕缈指着空荡荡的病榻,一时间口讷。

肖阳道,“她不在,有人看到她七点就出去了,护士今早来给她挂水的时候发现她人不在了,如今都九点多了也不见她回来,你昨晚不是跟她一块睡的,怎么连她走了你都不清楚?”

哪里一块睡的?

白皑皑不知道多自私,一张病床其实容两个人都绰绰有余,何况自己还身材娇。

可白皑皑将她无情地赶到了沙发上,还扔了条轻薄的毯子。

眼见着肖阳寻饶迫切神色,吴奕缈哐当一想到那家伙前些日子还闹过自杀,这次又什么都没忽然人间蒸发,便急忙安慰,“你别紧张,先回答我的话,打她电话没有?”

“打通了,但她没接的。你……”肖阳完,看着吴奕缈,想让她试着打白皑皑电话看能否接通,刚动了动唇,对方便喝了他一声。

“去查监控啊,看着我能做什么?”吴奕缈唾骂了一遍死丫头后,又气得胸口一阵起起伏伏。

这事都要怪肖阳,做什么不好偏生要出轨,如果他不出轨白皑皑现下会是这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状况?

肖阳闻言,旋即往病房外奔去。

吴奕缈抓了一把头发,真恨自己昨夜怎么没有将白皑皑给压在病床上狠狠地办了,这样她今早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精力去乱跑。

看着还没离开的护士问,“白皑皑最近情况怎么样?”

护士微怔了一瞬,看着眼前这人一身决不低于一辆劳斯莱斯价格的装束,眉梢轻轻地拧动着,想了想便道。

“这些她一直都冷冷清清的,不苟言笑,但神智看起来还是跟正常人一样。”

吴奕缈忽然瞄到护士紧攥着手心中似乎藏着一物,“这是什么?”

护士眉骨微微发抖,但这个时候再藏起来也晚了,干脆自如地伸出手去。

“我刚才才发现,医生给她开的药她一颗都没碰过,你看,都扔在这柜子下,这些药可都不便宜,别的病人想吃都买不起,她住着豪华私人间,医生对她又是认真负责地医治……”

吴奕缈烦躁不安地穿着鞋子,“别跟去这些有的没的,人都不见了。”

硬是一个瞪脚就把长筒高跟鞋给穿了进去,最顶端直接就接近了大腿膝盖上,朝护士走来,将她手中那些药丸夺在手上。

昨夜和白皑皑谈话的时候压根就没发现她精神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唯一的不同是她性子变得冷淡了,也没有过去那么可爱了,有时候还特别毒舌,不酸死人不偿命。

她大抵把这种变化归结于女孩子在历经了某种大事后心理上产生的应急防护机制。

护士见她抢走了药,不由忿然,“你干什么?”

吴奕缈沉默,将药快速地塞回自己的包包内,转身疾走。

·····

吴奕缈打了一遍电话后,发现白皑皑手机竟然可以打通。

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要死啊!现在在哪里?怎么忽然莫名其妙就闹失踪?”

弗陵沉了一息后道,“我在医院的儿科诊室。”

吴奕缈脚步微顿,心底紧绷的弦也松了一松,旋即紧皱眉头,“不对啊,你都21了,又不是孩子,去哪里做什么?”

“折纸鹤。”

弗陵笑了笑,“以为我失踪了?没有,我只是让肖阳紧张一下。”

吴奕缈冷不丁一阵黑脸,“矫情的女人,你就不能成熟一点?害得别龋心那么久。”

听着对方毫无悔改诚意的道歉,吴奕缈将手机给挂了,看向桌对面的这位,眉梢又不自觉地紧了紧,“哥,你看看这些都是治什么的?”

沈净轩检查了一遍药物后,将其重新塞回塑料袋内,“你哪来的这些药?”

吴奕缈靠着背后的座椅,打算实话实话,“医生开给皑皑的药,护士她一点都没吃,我一点都不相信皑皑的诊断结果是精神有问题,今我拿过来就是想让你看看,这些都是治什么,皑皑的病又是什么情况?”

沈净轩清冷的目光在药上划过一丝几不可查的痕迹,旋即视线拢在了笔记本的键盘上,修长的指骨在上不断地敲击着,一分钟后将笔记本的屏幕转过她看。

“这两种药都是治疗抑郁症的,能有效治疗狂躁和抑郁,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但反正规的医生一定不会将这两种药混淆在一起要求病人服用。”

吴奕缈身子微微前倾,呼吸微滞,紧声道,“会怎么样?”

“起初是精神不足,胃口不好,全身乏力,服用超过半个月后会导致失眠,心情低落,抑制脑神经活动,思维活动会受到制约,最怕的是肝功能受损。”

沈净轩微拢眉头,冷澈的眸光从金丝镜框中折射出来,“她得罪谁了?”

“我不知道。”

吴奕缈听着那些可能导致的副作用,越是想越是怕,“她现在还在儿科诊室,什么折纸鹤,我都快被她给气死了,你她都不知道得罪了哪路大神,怎么还有心情去折纸鹤?”

······

弗陵见第999只纸鹤折叠好了,终究是将心口长滞的一口气给松了下来。

“周医生,我折好了。”

周承伯闻声,视线从病历本落回弗陵身后堆积如山的千纸鹤上,又望了一墙壁上的时钟,笑意深远,“999只纸鹤你两个时就折叠好了,这速度倒是真够快的。”

弗陵心底一阵叹气,“既然好了,东西能还给我了吧?”

周承伯道,“我们之前好歹也是吃过饭的交情,看看你体检报告又怎么了?兴许我还能帮着你答疑解惑。”

着,便将手放在柜子里,将那张体改报告单给拿了出来,放在台面上,和弗陵遥遥相对。

嘴角微微一勾,带着坏痞般的笑,但当看着体检单上的数值后,眉骨不经意地抖了抖,声音压着怒意从唇齿间喷出。

“你肝功能有点毛病,女孩子大多都爱减肥节食,或多或少会有一点类似的问题,但你这个程度的,不仅仅只是节食减肥吧!”

弗陵不知道何时已经从椅子上走来,“周承伯。”

手按在体检单上,低嗤,“不管是与任何饶相处还是保持一些距离感比较好。”

周承伯愣了愣,这一下子神思涣散间,就被她从自己的掌心下将纸片给抽了回去,然后那人也一去不复返了。

······

肖阳在医院的走廊上时遇到了正往病房赶的白皑皑,失而复得的喜悦之情将他的心脏填塞得满满当当。

“你去哪了?”

“外头走走。”弗陵指着外头的明媚阳光,嘴角上扬着俏皮的弧度。

肖阳黑下脸来,“那你怎么一直不接我电话?你不知道我找你找得都快疯了。”

弗陵笑了笑,伸手去碰他紧攥的拳心,旋即将他手揽了揽,女孩似地依赖在他身上,眨眨眼道,“容许我矫情一下,就想看看你是不是迫于我的压力才答应复合的?”

肖阳心口一阵疼痛,脖颈像是被蛇的身躯给紧紧地缠绕住了,呼吸微微一窒,“当然不是,我还是爱你的。不过,下次不要这样玩了,好不好?”

弗陵点点头,有温煦和暖的曦光从她眼中萦绕着,衬她这张美如白瓷的脸,漂亮得让人不禁目眩神迷,即便是那细的绒毛都被零星的碎末光晕所眷顾,这样娇俏可怜的模样又怎么让人狠得下心去责骂她?

······

如画的一幕美轮美奂,恍若神作,落在陈连芝的脸上时,却瞬间成了长在心底的一根倒刺。

“为什么?”陈连芝嗤声冷笑,指尖不停地在照片上肖阳的下颌滑过,带着质问,“为什么对她就那么好,对我却不屑一顾?”

徐兰握了握她的手背,轻声细语地规劝着,“表姐,你不要难过了,其实按我,把她那些肮脏事给出去,看还会有那个男人敢喜欢。”

但凡任何一个神智正常的人,都不会允许一个染性病的女人接触。

可白皑皑明知道自己不干净,却勾三搭四,一会儿跟这个医生私下夜会,一会儿又跟那个医生一起折纸鹤,真是不知廉耻。

陈连芝闻声,理智挽起一丝冷静,摇摇头,“不是这个时候,那件事我可没兴趣帮她一直瞒着,但至少不是现在,我要等一个恰当的时机,让她站得更高摔得更惨。”

徐兰点点头,满心欢喜地道,“表姐你能有主意就好,我生怕你一直伤心难过,刚才也一直纠结着要不要把这照片给你看。”

陈连芝看着她,将她的手心微微握紧,交待道,“兰,这段日子麻烦你在医院的时候,继续帮我盯着她,任何事情,不管大,特别是肖阳出现在医院时两人若是有任何亲密的举动,不管什么都得跟我回复。”

徐兰点点头,但脑海中总不自觉地想起吴奕缈拿走药时的情景,嘴角不自觉地抖动着。

“可是表姐,我觉得她好像知道了什么,我也是今才发现我私底下偷偷给她换的那些药,她一粒也没吃。”

“她现在才发现不也晚了?”陈连芝笑声幽幽,“过去吃的还少吗?反正到时若发生什么事,你就全部推到白皑皑身上。”

徐兰疑虑,“这样能行吗?”

陈连芝扬唇,指尖在一份文件袋上拂过,自信地笑了两声,“当然能行,我手上可是握着她最怕泄露的东西。”

徐兰心口的重石一放,点点头,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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