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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问(四)

青楼问(四)

三等姑娘接待一个客人可以得到一两银子,但是不包吃住,吃住你们都得给钱给春风楼,而二等姑娘每接待一位茶客给五钱银子,若是陪侍那么就是二两银子,一个月能够陪上十位客人那么你这个月就可以包食宿,若是你这个月只是接待茶客那么你就要付我房钱饭钱,当二等姑娘欠账多了那么自动降级为三等姑娘。二等姑娘每月可以有两天外出的机会,你可以选择烧香,逛街可以自选但是都必须由龟奴跟着。

外出的时候不能私自接客,否者春风楼的家法可不是摆设。三等姑娘可以自由活动,身后除了必须有龟奴跟着之外可以自由外出。”

老鸨子说累了,喝了一口茶,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眼睛轻轻一眯打量着所有人,接着就是一声皮鞭在风中的脆响,让人听了胆颤心惊。

“若是有姑娘不仔细听我说的话,一会儿这皮鞭上身可不要怪我不客气!”老鸨子这一说所有人的身子都正了正,全都看着老鸨,老鸨看着这些人的样子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最后就是这一等姑娘,一等姑娘只能在自己的院子里走动不得随便出门,哪怕是到前厅都是不可以的,每日晨开始学习琴棋书画,每月都要月考,月考不合格的就要降级为二等妓女,一等姑娘没有银子分成,所有银子都归春风楼还有朝廷,包食宿还有师傅的费用。

一等妓女不能骂人,不能大声说话,不能使大脚,必须是三寸金莲,若是所包的小脚超过了四寸是没有资格做一等姑娘的。

一等姑娘必须会品茗,会作诗,琴棋书画样样都得会,一样得精,总的说起来就是二会、四通、一精。

以上三种姑娘都必须没有体臭,面容清秀端庄,身上不能有明显的疤痕,否者直接扔进后院做粗活。”

我仔仔细细的听着,越听心里的寒意越重,这春风楼是变着法的把姑娘往三等妓女上面推,目的就只有一个那便是银子,我想着赵雅也不可能轻易的过关。

“好了,要让你们知道的我都说了,我现在就给你们看看春风楼的家法,以后你们要是想犯错也先掂量着办。”

老鸨子说完一拍手,十二个鬼奴抬着六样东西过来,我看见了上面的东西与众人一起倒抽了一口凉气。

“让我来给你介绍介绍这些家法,让你们以后能叫出它们的名字,对了忘了给你们说我叫什么了,我叫惠姨是春风楼的家法妈妈。

这第一样木棍上钉满了细针的叫做针锤,如果拒绝接客一次每次十针锤,这东西有一个好处就是打在你的屁股上伤口小打完了不影响接客。

这第二样是蛤蟆草这东西浑身上下都是细刺,后院有个专门的蛤蟆草院子,只要犯了错的让她光着身子往蛤蟆草园子一扔,浑身都会插满了细细密密的蛤蟆草刺,保准让你是又痛又痒最少三天,不伤你性命,再饿上一天这才叫一个舒服呢。这家法是针对欠了房钱饭钱给不起的,二等姑娘降级为三等姑娘都要过这一关。

这第三样这条上面插满钢针的凳子叫做砧板,你们是肉它就是吃肉的东西,如果想要逃出去的抓回来就要受这样的惩罚。

这第四样就这这慢慢的一笼子老鼠,不要小看这些老鼠,只要把你的袖口衣领口裤口都给扎紧了扔上一两只进你的衣服里它就会使劲的咬,使劲的咬,如果你们敢让客人吃白食不给银子或是私自接客那么这东西就是专门招呼你的。

这第五样你们也瞧见了是一把小刀子,这刀子可不是一般的刀子,这刀子很薄,割起人来可不是一般的疼,这把刀子在割人的时候还要加上盐水,如果有人胆敢拒绝客人的要求那么这刀子会把她的脸给划破,废了你的脸蛋你就是一个废人然后扔到后院你们去做粗活。

这第六样就是这条狗,不要小看了这条不会叫的狗,如果有人想要策划着和谁集体逃出去,或者想要在这春风楼里面造反那么就小心被喂了这条狗。”

等惠姨说完,所有的人都已经吓趴在了地上,个个花容失色。有的不停的抱着脑袋发抖。只听见惠姨手里面的鞭子又是一阵脆响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

“惠姨你呀就不要吓唬这些妹妹们了,若是你真的把这些东西一个一个的在她们身上用了,妈妈不拔了你的皮才怪,这可都是她老人家的摇钱树啊。”一个穿着青衣的女子娇笑着走到了惠姨的身边挽着惠姨的胳膊说道。

“青儿,这东西可不是你说了算,家法这一块可是我说了算,若是又不听话的小惩大诫一下用我手里的皮鞭子就好,这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再用烙铁一烫血都不流一滴。”

“惠姨,你把这些姑娘们都吓成了这样要是都怕这些一个个上吊了可怎么办呀。”这个叫青儿的女子扫视了我们所有的人一眼,继续娇笑着对着惠姨。

“呸呸呸,尽说些不吉利的话,你就不知道说些好听的,若是她们敢寻死她们的家人就要受罚,我看这些姑娘不敢。”惠姨一边说,一边也扫了众人一眼。

“各位姐妹们,我叫青儿是你们的舞蹈师傅,今日是我来负责各位的考试,现在就请各位姑娘跟我走。”青儿不再和惠姨说话,对着我们众人一脸笑容的说道。

我们跟在青儿的身后来到了一座绣楼之前,我们站在绣楼前面的院子里,青儿转身说道:“现在就请你们排好队一个一个的进去,我就不喊了,你们进去之后要做什么,里面的大娘会教你们的。”

青儿的年纪也就二十三四的年纪,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虽然面带微笑可是她的那道疤痕还是让我觉得害怕。

终于轮到了我,我掀开帘子踏入了绣楼,里面是一片昏暗,我的面前时一面屏风,屏风的缝隙里面透出了微微的烛光,我绕过屏风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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