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缘起

【十八年后】

近日湘西大户西陵家广发请柬，邀年满十四到十六岁的官家大户小姐到西陵家参加闹春宴，明为为西陵家族长大公子西陵誉庆十八岁弱冠之礼，实则是为这西陵誉物色大房夫人。

这事自然在西陵府和各大家族的内府之中传的沸沸扬扬，丫环之间定然会有一些好事的，爱传邪的忍不住相互议论一番。

这日县丞赵府家的丫鬟被夫人遣来像西陵府的大夫人讨要一些驻容养颜的白玉羊脂膏，忍不住叫住了夫人身边常年服侍的近身丫鬟惠心。

本来这事情在丫鬟之中自然是有些好事的说过，只是哪有这近身侍女说的那么详尽真实，便都围了过来。

惠心一脸疑惑，轻声问道：“你们几个皆不知道这夫人如何如此着急的要为少爷寻上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吗？”

众人摇头，一脸期待。互相望望皆是一脸迷惑之色。

惠心轻叹一口气，目光转向少爷书房的方向，摇了摇头，这才开口说道：“此事皆因少爷看上了一个陪读丫鬟，名叫蕙兰，是当年夫人在门口拾得的一个孩子，进府来时还只是只有一个月大，如今已经是十九岁的年纪，长得很是漂亮，只是比少爷大了这么一岁半。”

这话一出，众人心中自然明白了大半。

这蕙兰天生便是生得一副美若天仙的模样，唇红齿白，每到夏天身体不但不出汗还会自带一股寒凉，用冰肌玉骨来形容自然是不会差。

且身上还自带了一股若有似无的桃花香气，让人久闻之下能清心养神。夫人多年未孕，却在捡到这个女孩之后便身怀有孕，夫人对着女孩却是十分感激和怜爱的。

只是因为这女子比男子大了这么一岁算卦的说是很不吉利，夫人想着自己独子的安危，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定是要将这两人给拆开。

说起这蕙兰大家自然自己伤心一番，这丫头的命自古便是有苦难言的。

大户人家的丫鬟除了陪嫁的丫鬟可以一直留在主人身边之外，到了二十岁的年纪就可能会被因为姿色不同而被许配给这家中老奴的儿子作为打赏。

若是命好被家中的主子看上了做一个通房丫鬟，或者填房那日子还要好过些，可怜的是这不管是哪一样，若是的不了宠生不下个一儿半女，过了五六年的光景被赶出去自然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如果命再不好些，惹怒了那位家中的大主被人贩子拉去卖给那青楼，这辈子便毁了。

那赵家的婢女听了个大概，心下又想起了些什么逐既问道：“那若是大少爷娶了新夫人这丫鬟蕙兰又会到哪里去？”

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敢往下细想。心中自然为蕙兰可惜这样一个奇女子今后的命运堪忧。

众人说了半晌，各自散去，今日从惠心那里听来的话私下里变成了各种版本绘声绘色的被人谣传，给还没开始的闹春宴整天了几分别样的颜色。

赵府丫鬟回到府中将自己所见所闻向夫人和小姐尽数说了，夫人命其退下，低头对身旁女儿赵雅说道：“看样子这叫蕙兰的丫头有那么几分难缠，我的女儿到了那天可要小心应付。”

赵雅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淡淡道：“在我听来这丫鬟不过是生得有那么一番姿色，可是母亲不是说以色侍君不能长久，若要长久就得有权有名位不是吗？”

赵夫人面带得意之色，道：“女儿的见解自然是极好的，只是若是真让那女子与西林大少爷长期相守只怕会赶在你进门之前怀上身孕，那么这西陵家长子的身份岂不是要让这贱奴夺了去。”

赵雅轻掩红唇一笑，眉黛轻挑道：“这倒是母亲多虑了，既然青青能够探到如此之多的消息那自然是西陵家大夫人已经有所防备，这苟合之事哪有那么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