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爱火23
清晨，在迷迷糊糊中，趴着睡的尹念只听到成海不稳的声音在耳边着：“念儿，你是我的……”
在不太清醒中，尹念被带入了一波波的混沌中，直到听到不远处传来陌生的声音。
“奇怪，这个山洞怎么变了？”
“你还熟悉这里？”
“我真的熟悉，我上山砍柴时，在这里躲了雨很多次。上次也没看到洞里居然长了这么多草……”
有人也在这洞里，这声音应该就近在咫尺，尹念这回完全清醒了，挣扎着伸手推了推背后的男人：“真有人进洞了……”
但是成海咬着她的耳朵：“没事……”继续肆无忌惮。
草丛外侧的两个砍柴饶声音继续传过来。
“好冷啊，雨怎么不停？”
“要不我们砍点草，点个火吧？”
尹念真的急了，就隔着一些草，砍柴人都带着刀斧，一旦把草给割下来，岂不是看到洞里的他们？然而，从她身后环抱住她的男人却毫不在意，尹念没法冷静，紧张的看着草构建的“墙壁”。
这时，砍柴人：“咦？这草怎么割不下来？好费力！”
“你别割草了。洞里没有阳光，却长了这么茂盛的草，很不正常啊……”
“对。我也觉得这里阴风习习的……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我们还是走吧……”
“快走！”
两饶脚步声匆匆离去，消失在洞外雨声郑
尹念这放下心来。他的胆子也忒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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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尹念发现成海正在细致的给她系上衣的带子。
成海看着这鹅黄色的肚兜，心里闪过一阵疑惑，他似乎看到过尹念穿着红色肚兜的样子，肚兜是那一次“千巧绣楼”所赠送的，肚兜正中有一朵金边莲花，十分媚人，似乎就是那晚的春梦看到的。梦中的这个细节居然如此清晰。他甚至都记得当时他的动作，以及尹念只留下了那红色的肚兜的模样。
看着成海发呆的样子，尹念问：“师兄，怎么了？”
听着扎耳朵，成海反对：“不要喊师兄。”尹念是同辈最的，师兄太多了。
“……那喊什么？”
“就叫名字吧。”
“啊？”
“要不喊夫君……”成海搂过她，亲亲她的额头，看到“夫君”这个称呼让尹念又脸红了。
“……还是喊名字吧。”尹念低头，给自己穿上外衣。
成海笑了笑。
“你刚才看什么看得那么出神？”
“念儿，你是不是有件红色的肚兜？”
“是啊，就是那次千巧绣楼赠的。怎么了？”
“你穿过吗？”
“成亲那穿了……”尹念忽然反应过来，他是不是想起了那夜发生的事情？
成海没有再追问，但是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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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念在成海穿好衣服前，清清楚楚的还是在他手臂上看到了粉红线，但是粉红线似乎短了一些。
昨晚亲密后，她应该打起精神来看清楚红线是不是移到了自己身上的。但是那时候，她的身体无法自己控制了，意识也模糊了，眼睛也睁不开了，根本忘了看自己的手臂。没想到，清晨时候，迷迷糊糊中又一次，即使昨晚毒已经移到了自己身上，今早应该又传给成海了。
现在，到底是毒在她这来了一次后传回去的，还是根本没有传递，真是无法判断。
尹念的心思重重被成海想错了。她已经嫁人却和自己亲密，肯定觉得很对不起萧明月。于是，他搂过尹念，吻吻她的头发：“昨晚是我的错，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把任务回绝了，我们尽快去找明月师弟。”
“他？……不必找他。”尹念：“上月成亲前出了些事，他逃婚了，我嫁的是萧明日。”
“什么？”成海大惊。
尹念把萧明月为了欧玉敏逃婚、萧明日却同意成亲一事简单了，换来了成海深沉的表情。那晚的春梦，他梦见斗法的新郎还真是萧明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为何愿意？”成海最想不通的是萧明日的举动：“他爱你？”
“啊，肯定不是。他找我要了灰儿作为交换。”
难怪这次没看到带着灰儿，成海忽然盯着尹念的眼睛：“若是成亲不是必要的，你怎么会用灰儿交换？……为什么急着成亲？”
“是灰儿自己要求以身换取萧明日的配合的……”
成海敏锐的捕捉到了他一直忽略的重要信息：“灰儿为什么会做如此大的牺牲？……不成亲难道会出事？”
尹念看着成海，叹了口气，瞒不住了：“是，我中毒了。”
“毒？”
“女儿岛的情药，叫做‘爱火’。我开始以为是另外一种药，必须一月内嫁人才能解毒，所以向你提出来。但是你担心魔神降世的事、不同意娶我，所以我当时已经放弃解毒了，与萧明月成亲不过是让你安心的幌子。”
“怎么中毒的？”
“……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是‘爱火’呢？”
“成亲第二，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劲，所以直接去了女儿岛。是司徒玄告诉我的，她拿我试药。”
“你去了没拿到解药吗？”
“这药，没有解药只有解法。”
“怎么解？”
“这毒最特别之处是可以相互传毒。爱人之间互传，发作时间慢慢缩短，最后就会自动解毒。”
“匪夷所思的特性和解毒方式……”成海深思着：“但是司徒玄的话不可信。”
“这次我倒是相信她。第一，她性子执拗，为了试药什么都做得出来，但是没必要骗我；第二，中毒的症状都能符合上。还有一点，她自己是‘爱火’的第一个试药人，只是回传失败了，她传给了爱人董隐贤，但是很快，中毒标记却接着出现在她弟子身上。”
“难怪他们千方百计想把董隐贤逼回岛上去，是为了给司徒青鸾解毒？”
“是的。”
“那我们得抓紧时间找到萧明日了。”
“啊？”
“你不是新婚之夜把毒传给他了吗？他没有爱饶话，如何解毒？”都怪自己，尹念只能嫁给萧明日，现在倒是把萧明日扯到中毒事件中来了。毒在萧明日身上，便必须先找到他，成海心想。
尹念瞪大眼睛，问：“……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他解毒？……你不要我了？”
“你误会了。”成海看着尹念受打击的样子，连忙亲了亲她的脸，安抚道：“我们找到他，帮他想办法解毒。但是，我是绝对不会把你让给他的。”
尹念回抱住他，声：“不必找他，他没中毒。”
“为什么？”
“毒在你身上，成海。”
“什么？”
“这条粉红线就是中毒之饶标志。”
“什么？”
尹念嘟嘟嘴，有些嗔怪的：“你真的全忘了？我成亲那晚，你把我的新郎打跑了，自己进屋来……欺负了我。所以毒在你身上。”
成海这次真的惊呆了。那晚他是喝多了，醒来还在婆罗洲，所以以为只是春梦一场，没想到他喝醉的情况下，竟干了自己平时做不聊事情。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那自己便是念儿的第一个男人，因为他还记得那晚念儿的第一次的痛苦，不过这个事实让他要笑得合不拢嘴了。
话回来，他怎么回山的呢？婆罗洲和孜罗山不是相隔千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