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陷越深越迷惘

乔妙如不愧于是名家之后,在乔伊刚的影响下,思维缜密,数理推理逻辑都非常优秀。一下子就猜到罗棋棋的仇人就是景熠天——孩子的父亲。

罗棋棋不想手刃仇人,正在于她的纠结,采用詹斯木马,又从跟不上违背科技伦理和职业道德。那么,何必不用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呢?

乔妙如眼睛一转,说:“棋棋姐,你何必亲自上阵呢?国家设计法庭,不就是为了替人主持正义吗?这事儿完全可以通过法律手段解决!唆使、买通别人杀人,这罪名至少是个终身监禁!”

罗棋棋道:“法律?这个城市不讲法律,法律不过是有钱人的游戏!”

乔妙如道:“呵呵,这个法律确实不如美国严密,但是你发现没有?这个城市的法律特别害怕舆论……我们手里有哈德斯,哈德斯就是舆论。只要通过媒体制造舆论,不就能恢复正义吗?而且,你既然敢指认他是杀父仇人,那一定人证物证齐全,何愁整不倒他?”

罗棋棋心道:“果然是妙计,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不要有妇人之仁,既然他先不仁,杀人越货,我们又何必对他客气!况且,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乔妙如给罗棋棋打气。“当下的任务,就是搜集尽可能多的人证物证,雇一个好律师。”

罗棋棋一想:“这样也好,法律替我们主持正义,既报了父母的仇,也不必直面他那……他那惹人怜爱的目光……”

关来律师事务所,这座城市最豪华、势力最大的律所。据说这家律所“上面有人”,打起官司来,那是端的厉害。

沈律师说:“你们的材料我看了,罗棋棋小姐。这官司还是有些问题,比如肇事司机DividYoung已死,死无对证的情况我们要考虑到。在一个Divid的姐姐魏新燕,必须要出庭作证,而且必须有景熠天威胁她的证据。即使这样,证据链还是不够完整,我们只能帮你尽力,但不一定能赢。”

沈律师说话滴水不漏,严丝合缝,显然受过极专业的法律训练。

罗棋棋说:“沈律师,魏新燕本人当面出庭指正凶手,还不行吗?“

沈律师说:“法律讲究证据,有一份证据说一份话。魏新燕口说无凭,是不足为证的!即使嫌疑人有作案动机,那也不能就此认定他有罪。我想,你必须先去找一下证人,看她是否有证据,如果她只有回忆,没有证据,这官司输赢,还真不好说。”

罗棋棋和乔妙如一同来到魏新燕的住处。这次她精神好多了,竟然是一个标致的大美人,只是显得稍微有点衰老、疲惫……好在,她这次没喝酒,没注射吗啡。

罗棋棋说:“魏姐姐,我又得来麻烦你,你还记得我吗?Divid的前女友,景琪琪。”

魏新燕笑了一秒钟,说:“是你?上次我喝醉酒的时候,是不是你?”

“是我。”

“你有啥事?关于Divid的事,我上次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罗棋棋道:“对,正是因为你告诉我了,所以我决定给Divid讨回个公道!我要告倒那个杀人凶手。”

魏新燕说:“算了吧?法律要是管用,国家也不会乱成这样!你们还相信法律公正?”

罗棋棋道:“法律没你说的那样不堪,我们自有办法告倒凶手。只要你肯出庭作证,只要你有当年的物证!”

魏新燕说:“出庭作证没问题……只是这个物证……都这么多年了,我没有物证……不过,我可以当面和景熠天对质!我可以的!”

罗棋棋叹了一口气,说:“法律只相信证据!你再仔细想想,Divid的冤情全靠你了!这是我电话,你想起什么,随时联系我!”罗棋棋说完,递给她一个纸片,上面写着罗棋棋的电话。

魏新燕说:“那好吧,这位……呃,怎么称呼来着?”

“景琪琪。”

“哦,这位琪琪姑娘,多谢你这么多年来,还在操心Divid的冤情……比我这个当姐姐的,实在强多了……”魏新燕说到这里,竟然动了真感情,不由得抽泣起来……

罗棋棋看到了,忙说:“魏姐姐,你放心吧!Divid是不会白死的,老天爷一定会报应那些坏人。你一定能找到一些当年的物证……只有有一丝证据,坏人就跑不了……”

魏新燕的坏毛病又出来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木讷得跟一座雕像似的……看来她毕竟受了莫大的精神刺激,才会这样的吧?

乔妙如和罗棋棋不禁生出恻隐之心,缓缓地退出来,走了。魏新燕必然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棋棋姐,你觉得这个女人是不是怪怪的”乔妙如皱着眉头说。

“那肯定啊,她弟弟死了,肯定受了很大刺激,估计他们的感情比亲生的还要亲……”罗棋棋说。

“不,我不是她的精神状态……我觉得她似乎哪里不太对劲……但是我就是说不上来……”乔妙如百思不解地说。

“妙如,真是辛苦你了!一直跟着我弄这件麻烦事,耗心思得很……搞得你都太疑神疑鬼……”罗棋棋说。

“棋棋姐,你太客气了!你父母对我们乔家人都莫大的恩情,要不是你爸当年冒着坐牢的危险,给我爸背黑锅,哪有我们乔家……所以给罗伯父报仇,也是我爸回国前叮嘱我的……”乔妙如说。

——**——

贺焕宇和魏金已经在商讨罗棋棋改变策略的事儿,不是直接让哈德斯和帝国集团火并,而是采用法律手段!这真是个笑话,如今还有人相信法律?

魏金老谋深算地坐在办公桌前,对站在窗口的贺焕宇说:“贺少爷,这下可怎么办?我们显然找不到证据……”

贺焕宇道:“这不是正是我们的妙计吗?只要魏新燕推说找不到证据,那罗棋棋不就没法打官司吗?最后还不是要火并吗?既然我们要钓鱼,要取渔翁之利,就不能没有耐心!”

魏金笑了:“哈哈,还是贺少爷足智多谋!总之,罗棋棋的哈德斯必须要跟景家火并!”

贺焕宇道:“哈德斯还有一个大杀器——詹斯木马。他们肯定能整垮景家的帝国集团。魏总,当年我们汲汲于找詹斯木马,不也是为了整垮景家吗?现在借刀杀人,岂不更妙?”

魏金笑的更开心了:“真是再好不过,再好不好!真是一举多得!消灭哈德斯,你们家少了竞争对手!整垮景熠天,咱们两家都得利!哈哈……”

贺焕宇挥了一下手,道:“如今我们有一个重要的事儿要做,就是暗中保护好你的干女儿魏新燕,以防景熠天收到消息,去对付你干女儿!”

魏金说:“幸亏,贺少爷提醒啊,景家的耳目众多,咱们必须要快人一步。只要景熠天的人,一去魏新燕那里,那么魏新燕还不穿帮?”

“所以,必须暗中保护好她,景家的人一旦发现,咱们赶快把魏新燕‘藏’起来,这样也相当于是‘死无对证’。罗棋棋只是和景熠天火并……”贺焕宇说完,嘿嘿一笑。

魏金拍着桌子叫道:“贺少爷,可真有你的!要是你接了你老爹的班,你们贺家崛起,指日可待啊!”

贺焕宇骄傲地笑了笑,暗暗想:“贺家早晚是我的,别人不配继承。”

“什么?找不到任何证据?”电话那头是魏新燕的声音。“我都在异国他乡呆了这么些年……哪还有什么证据?而且景熠天当年威胁我,也是派人来口头传达,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

罗棋棋道:“难道景熠天没有控制你吗?必然要关押你,才能危险Divid!只要你知道关押的地方的格局,这也算证据……”

“关押?没有,他们只是软禁了我,在我的房间……”魏新燕说。

罗棋棋道:“那好吧……谢谢你!你要想起什么,可以再同我联系。”

罗棋棋把对话转告乔妙如。

乔妙如说:“既然没证据,当面对质,又不能为法庭所采信,那么法律这条路,怕是不好走……”

罗棋棋道:“难道只能用詹斯木马,这詹斯木马还没造出来,我父母就去世了,如今又要用它来为害人间……真是不祥之物……”

乔妙如道:“先不忙火并景家,我看这事儿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咱们还需要再……”

罗棋棋打断乔妙如说:“妙如,如今种种证据都对景熠天不利,司机是他家的,他也有杀人动机,而且司机的姐姐跟他没任何利益冲突,却站起来指正他……不是他还有谁?”

乔妙如说:“法庭之所以没法给我们主持正义,不就是因为我们没有过硬证据吗?也就是说,景熠天还不是百分之百有嫌疑。”

罗棋棋说:“那只能证明他当初谋划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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