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三章 再次入定陶
“郅正?果然……”白纸扇眯着眼睛一会看着地上的两幅画帛,一会看着自信满满的郅正,自打他投靠郅正以后,今天算是解开了心里的疑惑。
在众人的瞩目之下,那两幅画帛上的图案终于被栀子姑娘用神兵幽墨小心翼翼的切割开来。“先生,某没有看出来什么啊!”
乌骓子雄摸着脑袋歪头问道。
“是啊,我也没有看出来什么。”
东方英奇也皱着眉头,而舞阳公主刘文姬、楔萝、栀子姑娘、白纸扇没有说话。
“你们这样看,自然是看不出来什么的,看好了!”
郅正把切割好的两个图案重叠在一起,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两个重叠的图案合在一起正好是定陶官衙的样子,而第二幅画最上面比较突兀看不懂的那个挂在天上的书简正好在那副匾的下面。
眼前图案,左右是定陶官衙里面的四根柱子,底下是定陶官衙的地板,正中是定陶官衙县令用来审案办公的大桌子,最上面就是挂着的那块匾:君子不器,匾的下面就压着比较突兀的书册。现在就算是傻子也算看的出来了,定陶前任县令东方轨生前所调查的定陶盐枭白子虚的账簿书简就藏在定陶官衙大堂上挂着的牌匾后面,正就应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任谁不可能猜到定陶前任县令东方轨会把东西藏在哪里。
“妙啊,妙!”
就连破解答案后的郅正都不由得赞叹定陶前任县令东方轨的智慧。
“东方英奇,你爹是个了不起的聪明人,我也是服的心服口服。”
郅正满心欢喜不已。
“东方姑娘,你爹神了,若不是先生在,估计谁也看不懂这画帛上画的东西是什么。”
乌骓子雄也夸了起来。
“厉害啊。”
就连舞阳公主刘文姬都夸赞了起来。
“你爹居然是定陶前任县令东方轨?”
栀子姑娘和白纸扇惊讶地看向了东方英奇。
“我爹爹是个了不起的人,也就是郅正在这里,要不然这里两幅画帛在我们手里也是废物而已,我替我爹谢谢您了。”
东方英奇激动的给郅正下跪磕头,如果没有郅正,她爹的心思估计没有人能懂,包括她这个当女儿的。
“行了,你起来吧,有了你爹留给咱们的东西,咱们就可以替惨死在定陶的人报仇了!”
郅正激动地喊了起来。
“先生,那咱们什么时候去取东方大人藏起来的东西?那里太危险,要不然某一个人偷偷潜入定陶官衙里面将那个东西偷出来?”
乌骓子雄不想别人跟着冒险,所以主动请缨。
“不急……不急……”
郅正捋着鬓发在等一个人,准确的说是在等一群人。
“今晚好好睡觉,咱们先休息几天,等什么时候去取,我会通知你们的。”
众人一听,便知道郅正有自己的想法和心思,故此也没有多问,而是在藏身之所随便找个地上就囫囵睡下了。
“白纸扇,栀子你们两个跟我来,我有话跟你们说。”
郅正把白纸扇和栀子姑娘叫到了藏身之所的外面,也就是一片野地之中。
“我是郅正!”
郅正背对着他们严肃道。
“你不是张墨?”
栀子姑娘和白纸扇异口同声的问道。
“自然不是,只是方便调查定陶盐枭白子虚而乔装易名而已,为的就是掩人耳目。”
郅正冷冷地解释着。
“我就说你跟一般人不一样,原来是名震天下的郅正郅大人啊。”
栀子姑娘得到确认之后,心里更加觉得配不上张墨,不对,是郅正了。
“久仰久仰,郅大人,在下久仰已久,没想到您就是大汉神断郅正郅大人,怪不得在下斗不过您,这不是班门弄斧、自己献丑吗?说来也是惭愧,之前多有得罪,还望郅大人海涵。”
白纸扇其实心里早就猜到了郅正绝对不是一般人,要么是绣衣使者,要么就是什么背景深厚的人,现在从郅正嘴里亲自得到承认,白纸扇心中了然,更是激动,他仿佛看到了人生当中的苦海明灯。
“行了,你们知道就好,之前欺骗你们,是我情非得已,言不由衷,对不住了!”
郅正给栀子姑娘和白纸扇点头行礼道歉。
“我们怎么受到起郅大人您的大礼啊,赶紧起来,赶紧起来。”
白纸扇赶紧去扶,栀子姑娘只是苦涩一笑。
“栀子,你也回去睡吧,我和白纸扇有些话要说。”
郅正知道栀子姑娘知道他的身份以后,今晚估计是睡不着了,但是他和白纸扇确实有很多话要说,非常重要。
“诺。”
面无表情但是眼神充满了难过的栀子姑娘赶紧去睡觉了。
“白纸扇……”
“郅大人……”
郅正竟然和很少说话的白纸扇聊了足足一个半时辰,直到夤夜二人才睡觉去了。
第七天,也就是郅正被发现身份的第三天早上,乌骓子雄的意思自己一个人去定陶去拿那个东西,但是被郅正拒绝,但却被郅正派去了干别的事情,而他们则在藏身之所躲了一整天,直到乌骓子雄锤头丧气回来,依旧无果。
第八天,乌骓子雄还是一大早被郅正打发出去办事,日升日落,乌骓子雄回来时依旧耷拉着个脑袋,无奈摇头,看样子事情又没有办好。
第九天,乌骓子雄很自觉的一大早起来就出去办事,这一次不一样,中午的时候他就回来了,郅正满意点头,而后交代东方英奇、舞阳公主刘文姬、楔萝、白纸扇、栀子姑娘好生在藏身之所待着。
中午出去办事的郅正直到晚上和乌骓子雄回来,同时买了很多好酒好菜,众人询问他们到底干嘛去了,他们也不说,吃饱喝足之后,郅正又单独叫来了舞阳公主刘文姬。
“公主,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带着楔萝今晚就去办,这件事不仅关乎到我们一干人等的性命,更是关系到你父皇交给我的事情能不能办好,所以就摆脱你了。”
郅正对着舞阳公主刘文姬下跪行臣子之礼。
“瞧你说的,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说吧什么事情?”
舞阳公主刘文姬赶紧搀扶起郅正,馋住郅正的一只胳膊,主动把耳朵贴了过去。
“就是……”
郅正仔仔细细地附耳说了一遍。
“我说堂堂郅正郅大人居然会对一个刁蛮任性的女子如此客气和害怕,原来她是公主。”
假装睡觉但是偷偷起来躲在暗处偷听的白纸扇眯着眼睛点着头盘算着,但是没有听到郅正给舞阳公主刘文姬交代的事情。
“这件事恐怕有些难办啊……”
舞阳公主刘文姬皱起了眉头,犹豫不决,她身为大汉公主,居然还说这种话,可见这件事确实很难办。
“是有些麻烦,但是我脱不开身,本来是我亲自去办的,但是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只能拜托你了,你可不能推脱啊。”
郅正焦心地看着舞阳公主刘文姬。
咂!
调皮的舞阳公主刘文姬忽然跳起来在郅正的脸上亲了一下后,大笑着往藏身之所跑去。
“行了,这件事我替你办了,我今晚就走。”
舞阳公主刘文姬回头喊了一句,而后进去了藏身之所去叫醒楔萝了。
“这傻姑娘……”
郅正傻傻一笑,而后看着舞阳公主刘文姬和楔萝走了出来,郅正关心地说道:“舞阳公主,一路危险,你们两个相互照应,一定要按照我所规定的时间咱们见面,你把我的家传宝剑胜邪带在身边,想我的时候就看看这把剑好了。”
“嗯。”
舞阳公主刘文姬接过神兵胜邪,而后三步一回头的看着郅正,直到彻底消失在了郅正的眼界之中。
第十天,栀子姑娘、东方英奇、白纸扇询问舞阳公主刘文姬去了哪里,郅正没有说,让栀子姑娘、白纸扇、东方英奇好生待着,自己和乌骓子雄消失了。
第十一天,第十二天,依旧如此,直到晚上。
郅正和乌骓子雄买来好酒好菜,同时带来了七八个乞丐,其中就有郅正起名的那个,张刚峰,而后和白纸扇、栀子姑娘、东方英奇等人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吃饱喝足之后,郅正宣布,明天晚上正式进入定陶城,从定陶官衙偷出东方轨留下的东西。
“啊?郅大人,现在定陶还能随便出入?”
白纸扇和栀子姑娘担忧道。
“一个小小定陶已经连续封城三天,再继续下去,那就是造反,所以现在可以自由出入,盘查也没有之前那么严密。”
郅正说了一下这几天发生在定陶的情况。
“这样啊。”
白纸扇听后摸着下巴低头思忖起来。
“那就这么决定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去,同生共死!”
郅正看着所有人点头道。
“好!”
栀子姑娘自然是义无反顾。
“同生共死?”
白纸扇有些胆寒地喊了出来。
“怎么?你怕死?”
乌骓子雄直截了当的质问道。
“不不不,我不怕死,我就说说,知道了,那咱们今晚早点睡,养精蓄锐才是。”
白纸扇转移起了话题。
“好!”
众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就躺在地上睡着了,尤其是乌骓子雄,那呼噜打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啊,大家伙酝酿了很久才睡着。
黑暗之中,一个人偷偷起来,站在藏身之所的门口,回头望着睡着的郅正、乌骓子雄、东方英奇、众乞丐,叹息了一声后,消失在了附近。
等到后半夜,那个人又蹑手蹑脚的回来,这才睡着。
第十三天晚上,准备了一天的郅正带着乌骓子雄、东方英奇、白纸扇、栀子姑娘搭乘水路潜入了定陶城内,摸索到了定陶官衙门口。
彼时,正在站岗的兵卒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关上定陶官衙大门,谁知道街道上突然出两个打架的汉子,一边打一边往定陶官衙大门那边靠。
“滚!要打架一边打架去!”
一个兵卒对着那两个打架的汉子怒骂一声,谁知道那两个打架的汉子一直往他们身边靠,两个兵卒正要发作时,那两个汉子瞬间停止打斗,对着两个站岗的兵卒的脸上就是一拳,直接打晕。
“走!去拿东西!”
两个打架的汉子正是郅正和乌骓子雄,二人打昏看守兵卒,如入无人之境一样,来到了定陶官衙大堂,乌骓子雄跳上正中的木案之上,再加上自己个子本来就高,乌骓子雄轻松地伸手摸索到了牌匾后面,摸了半天后,终于摸到了一卷东西,拿到手里一看,乃是一卷书简,上面全是灰土和蜘蛛网。
“先生,您拿好了。”
乌骓子雄赶紧把书卷交给了郅正,郅正用袖子擦干净后,打开随意看了几下,满意点头,确认完毕。
“走!”
郅正又和乌骓子雄顺利逃出有些诡异的定陶官衙。
“乌骓大哥,你有没有感觉到,今天这定陶官衙似乎诡异的很呐,咱们拿到这个东西是不是太顺利了?”
郅正自一进来就感觉四周似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这种感觉十分不爽。
“是啊,确实顺利得很,按道理来说,定陶盐枭白子虚那么谨慎的人,怎么会……”
说着二人就走出了定陶官衙,走到了一个街道,里面正躲着栀子姑娘、白纸扇、东方英奇。
“我拿到了。”
郅正把那个卷书简高高举起,白纸扇、栀子姑娘东方英奇抬头仰望着,神色十分激动。
“咱们现在赶紧流出城才是最要紧的。”
郅正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那卷书简要放在袖子当中。
“郅大人,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痊愈,不让我帮您拿吧。”
白纸扇贪婪地看着郅正手中的那个书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你会这么好心?不是打的别的什么注意吧?”
乌骓子雄自然是信不过白纸扇,当即质问起来。
“瞧乌骓大哥您说的,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走不了你,我就是想替郅大人分忧,如果不愿意就算了,谁媳一样,好心当作驴肝肺,哼!”
白纸扇把头歪向别处,生着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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