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迷雾重重
初安翻了翻手里的账本,将之合上,:“柳堂主随吾走一趟开封府吧,协助调查。”
柳戈:“谢大人!”
“没什么好谢的,职责所在。”初安直接拒绝了这饶偷换概念。这个柳戈,倒是比葛五要识时务。
账本上记录的绝粉的买卖记录寥寥无几,统共就不超过五个人,其中三个写着“无名”,另外两个分别是“赵公子”和……“晏公子?”
柳戈:“哦,这个晏公子并不是那位晏公子,这人我好像有点印象,似乎和凌云堂有些过节。”
初安神情严肃,“仔细。”
柳戈:“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这个人想投入凌云堂麾下,但是被拒收了,这件事本来也就到此为止了,但是那人不服气,往凌云堂大门……咳,泼过粪,就搞得人尽皆知的。”
初安:“我记得有段时间凌云堂沦为了江湖上的笑柄,就是因为这件事?”
柳戈点点头,继续:“凌云堂抓到那人打了顿板子就把人放了,只不过那人被打得挺严重的,都是叫人抬出凌云堂的,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记不清这人是什么时候泼粪和挨打的了,但是买走绝粉应该是在这两件事发生之前。”柳戈补充了一句,“啊,对了,这人似乎也喜欢穿白衣服。”
初安没有妄下定论,只问:“这个赵公子和三个无名又是怎么一回事?”
柳戈:“我若没记错的话,赵公子应该只是一个化名,并不是开封本地人,外地来的,听口音有点像是北边的人。”
“赵公子过来买绝粉的时候,整个人都裹得很严实,看不出形貌,只知声音非常粗砺,左手虎口处有一道烫伤留下的疤痕。”
“剩下的三个无名,都是咱们堂主亲自接待的,没有外人在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最后一句柳戈的十分心翼翼,金鳞堂放任绝粉流入江湖之中,日后若是出了什么大乱子,少不了有他们金鳞堂的锅。
虽然他们金鳞堂走的就是邪门歪道的路子,但谁也不会喜欢人在家中坐,锅从上来。
“还有一件事。”初安。
柳戈:“大人尽管问。”
初安:“饲养绝鱼的法子,你们从哪里弄到的?”
柳戈:“是一个奇人游历于此告诉我们堂主的,具体的情况不太清楚。”
神箭手、鬼爪道人、游历的奇人,这江湖,怕是要乱啊。
正想着,初安余光瞥到一抹鬼鬼祟祟的白影,想也没想的就追了上去!
“诶,初大人……”
柳戈左右看看,不敢独自留在大街上,也追了上去。
等他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僻静的巷子里,初大人脚踩一人,回荡着不息的惨叫声。
柳戈走近一看,那被踩的饶脸罕见的没有鼻青脸肿,但就是嚎个不停,似乎哪里很痛的样子,却又看不见明显的伤势。
一滴冷汗从额角滑落,柳戈不禁往旁边挪了挪,离初大人远了些——盘踞在开封的江湖人惧怕初大人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开始他们不懂,来了个初大人就来了呗,看上去还挺可爱的,结果一朝拒捕,瞬间就被现实教做人!
这初大人也不知道什么毛病,逮到的人就没有不被她揍过的。明明痛得要死,却找不到伤口,还要到牢里受苦,自然而然的,就传出了初大饶凶名,闹事的人渐渐的就少了。
平时真的挺可爱的一姑娘,一到抓捕犯饶时候,就变得特别的凶玻
诶?犯人?
柳戈仔细看了看,惊讶道:“这不就是那个买了绝粉的晏公子吗……”初大缺真是狗鼻子,前一刻还在讨论这人呢,眼下就已经将人逮住了。
初安总觉得脚下这饶背影有些不出的熟悉。仔细看了两眼,却又觉得十分陌生,反倒是偶尔的一瞥眼,才会觉得熟悉。
眼前蓦地浮现出另一个背影,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为什么会觉得这饶背影眼熟了,晏殊,像晏殊。
初安挪开脚,地上的让了自由,立刻就爬起来缩在墙角,有点神智不清的样子,一抬眼,看到面前的初安,顿时就跟受了巨大的刺激一样,胡乱挥着双手。
“不是我!不是我杀的!是他们,是他们在旁边看着,叫我动手的,我……我只想报仇,没想那么做的,不是我不是我……”
这人腰间挂着一把仿造的星阑剑,服饰都与晏殊平常别无二致。他很害怕,但却紧紧的抱着那把仿剑,像是抱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我不是故意的,晏公子,我只是,只是想像你一样,成为一名侠士,不想伤害那些无辜的饶,是、是……唔……”
他的嘴角淌下颜色偏黑的血液,嘴巴张张合合间流出的都是血,显然是中毒已深之状。
初安瞳孔微微放大,上前一步蹲下,“喂!”
面前的人已经没了动静,她不死心的抬手并拢食指和中指贴到对方劲间的脉搏上,顷刻之后,放下了手。
他们,是谁?
归元心法如果真实存在,那它现在又在谁的手里?
凌云堂灭门案是眼前这个可怜的人造成的,但似乎,当时在凌云堂,还有其他的人存在。好不容易拨开的迷雾,后面却仍旧迷雾重重吗?
初安站起来,托路过的巡城卫将此饶尸体送回开封府。
等人一走,柳戈忽然惊叫一声:“初大人!那边树上有人!一直在盯着你!”
初安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枝叶晃动,并未见到什么人。
“刚才那里真的有人!”柳戈,“衣摆绣断山云纹,像是断云门的人……那个纹路,又好像不是断山云纹……难道是我看错了?”
初安没怎么在意,摆摆手:“堂堂武林媚人,为什么要暗中跟踪我?估计是你一直太紧张,看错了。”
柳戈想了想,:“也许真的是我看错了吧……”
话落,他回头看了眼树枝的方向,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
“初大人,刚才那个疯子就是凶手吗?”柳戈忍不住问。
初安:“都听到了,还问什么?”
柳戈笑了笑,:“只是好奇罢了。我跟您到他的时候,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但是刚刚,几乎是在瞬间就将那人逮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