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你到底是谁?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云瑞傻眼了。

明明皇兄已经死聊,那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呢?

他不知道,他心乱如麻,脑子里也是乱哄哄的。

“还不过来!非要我死了是吧!”云逸冲他哄着。

云拓却是冷笑一声,“你现在还能继续撑下去么?我的好皇兄?”

他忽而大笑起来,像是一个疯子一般,云瑞不敢上前来,他觉得自己也要疯了。

他甚至不知道该帮哪一个号。

“我给你的药,应当起作用了吧?”云拓问,“皇兄,你已经是病入膏肓的人了,你觉得你现在还能撑多久?啊?”

“哈哈哈哈!撑不住了吧!是不是感觉浑身乏力?”

云逸不做声,目光却是涣散下去了。

“你,你不能这么对皇兄。”

皇兄死的时候没怪罪他,这次皇兄出来了,还是没责骂他。

云瑞心里恨不好受,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忽然跑了上去,“不能,不能这样对待皇兄,他,他……”

他已经死过一次了。

云瑞气喘吁吁,后面一句话怎么也没能出口。

云拓却是被他这护犊子的反应气笑了,“你不是一只都期望他死的么?为你的太子哥哥报仇?他现在的一切可都是从你身上抢过去的,你不是很期望他死去的没?”

他推了一把云瑞,看着如丧家之犬一样倒在地上的云瑞,“怎么!那时候和我的心里话都是在骗我的?啊?我的好七哥?”

“你,你——”

他就算是再愚笨也知道哪儿不对了,“败,你,你以前是在装傻?”

“还不算太笨。”云拓嗤笑一声,“还有别的想的么?我是该为你的背叛送你上路呢?还是,让你做这个替罪羊呢?”

一切都在他掌控中了。

靖王的人很快就要到城下了,他必须要在靖王到来之前,将这一切都处理好。

靖王心里是有苏影的,苏影此时正在他家地牢里关着。

其实,他对这个皇位并没有太多的向往之情,但是,不得不掌握权力有掌握权力的好处。

他现在正是需要这份权利的时候。

阿福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他得用这份权利,去对付花楼中人。

淑妃,也就是他母亲,当年死亡的真相,他相信阿福是不会骗他的。

固然,有宫里饶从中作梗,这中间若是少不了花楼的帮助,他相信,母亲不会为了保护他心甘情愿的赴死。

到底,他和银光楼的目的是一样的。

但是,靖王。

他不确定靖王是否知道苏影真正的身份,还有知道之后,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来。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不成只准你报仇,我就连想都不能想呢?”他问。

云瑞的目光扫向奄奄一息的云逸,他没有争扎,就像那自己将他杀死时一样。

面对云拓的时候,他还是如此。

云瑞甚至在心里怀里,自己那杀死的云逸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云逸了。

父皇当年留个他这个皇兄的东西很多,本来,是准备给太子的。

太子因为巫蛊的原因被废,剩下的好处就都落到云逸身上了,按理来,是不应当这个轻易被自己杀死的。

可,他分明就是死聊。

云瑞相信苏影是不会在这件,能叫自己内疚一辈子的事情上糊弄自己的。

“皇兄。”他嗫嚅着嘴唇,哀求的看着云拓,“我,我能过去,看,看他最后一眼么?”

“可以,反正你们会一直在一起的。”他冷笑着。

这分笑,叫人觉得胆寒。

像是毒舌瞄准了猎物,守候了一整,终于开始捕猎了。

从前那分傻笑,都是在谋划。

云瑞忽然明白了,明白苏影为什么会,她很忌惮的人是云拓这个傻子。

傻子,一点都不傻,只是自己被蒙住双眼太久了。

几位皇子之间,大概只有他一个是真正的傻了。

苏影呢?

为什么苏影还不回来呢?

他爬过去,将云逸从地上扶了起来,抱着他,“哥,对,对不起,我,我没用。”

云逸忽然一笑,捂着自己受赡地方,将那把剑拔了出来。

“咯噔”,剑被扔在霖上。

原本还在警惕的云拓一愣,转过了头,“你还有气?可真是祸害遗千年呢!”

“比你活得久。”他呸了口血沫子。

然后,当着两个弟弟的面忽而大笑起来,尤其是看着将自己搂住的云瑞时。

明明这子害怕得厉害,却还要护着自己,笑着笑着,云逸的眼泪都笑出来了。

他真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人死,哪能复生啊!

“你还有什么想的么?放心,我会替你坐好这个位置的。”

云逸点点头,“你觉得你能在这个位置上坐上多久?”

他似乎是在回忆,将整个大殿都扫了一圈,至少,在云拓眼中,云逸就是因为不舍得这里而在回忆,回忆,自己在这里的每时每刻。

“比你坐的时间长。”

“看来,是有砝码了,你的人现在在皇宫里大杀特杀?”

“自然,你的消息应当被挡住了吧!你可能还不知道靖王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吧?”

“呸!”云逸吐出一个墨囊,地上的墨囊里还在流着红色的液体。

云拓脸色变了,他没想过这个人不是云逸。

“你,你是谁?为什么会扮成云逸的样子?”他一边一边看着比自己还傻眼的云瑞。

云瑞和他不同的是,傻了一会,脸上竟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足以明,他知道内情!

“云瑞,你骗我O着外人骗我!”他又大笑起来,“你杀了云逸是么?”

“我……我……”

他还当真没法叫外人知道这件事,他结巴了。

“人,是我杀的。”倒在他怀疑的云逸如是,他解开衣襟,颇为可惜的,“浪费了一件衣服,你得赔我。”

“你……”

他的手指向云逸在世时常坐的位置,“看见了么?让给你了。”

“你到底是谁?”

“你们嘴里的太子,是我表弟。”假面笑了笑,将脸上那曾伪装撕了下来,他自己的脸上有着几道很长的刀疤。

云拓有一阵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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