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能守几天就守几天吧

苏影摇摇头,各中意思不难理解。

你五哥云舒在你看来很好,在我看来,有问题。

不能坐在这个位置上。

新来的皇帝,一定要是干净的,不然还是会出现如今这样的情况。

她是那个老人选定的未来女主,位置上坐什么人,她有这个能力去帮扶。

只要她还在一,中舟就是中舟,位置上坐的什么人,流着的是中舟的血,还是一半北疆的血,有什么区别呢!

“为什么?”他又倒下去,很累,“为什么他不可以?我觉得他行啊!”

“你的几个哥哥弟弟,也就你不一样了。”

你很单纯。

这是苏影的言下之意。

哪怕这位一直装着,都还是单纯,单纯到只是想杀了自己哥哥。

想杀了从前的皇后。

冷玉芬没了,就只剩下这一个了。

最后总算是落到了自己手里,他很享受这种一身轻的感觉,至于后面乱摊子谁去接手,他没想过。

“嗯?”

言下之意,他没明白。

“你以后会懂的。”苏影已经将云逸打包好了,地上的血……

她走到床边,拍了拍云瑞的后背。

那血她只能擦拭掉远处的,近处的,已经染上了铺地的皮草,这些,是洗不掉了。

“身体还难受么?”

“胸闷。”床榻上的人。

苏影满意的点点头,一手解着他的衣带,一手将人扶了起来,扶到霖上坐着,坐在原先云逸坐着的地方。

“我要,做什么?”

一口血喷了出来,将地上染上的血更衬得浓郁了一些。

“不大疼。”他看着女人,没有任何怀疑。

如果这是砒霜就好了,他知道,面前的女人是不会让自己死去的。

毕竟,当年她可是很疼自己的。

把自己这个哥哥,当弟弟一般疼。

“傻憨憨,能还和从前一样。”

“嗯。”他点点头,完全信任的倒在她怀里,缓气,“再呢?”

“等等。”她跑回床榻那边,抱着毯子搭在他身上,“你知道你哥最近什么毛病么?”

“杀人。”傻憨憨点点头,又看看地上的血,有些同情那些每都来打扫的宫人了。

戾气大。

他觉得这宫中阴深深的,即使地龙一直在烧,这种感觉依然在。

一个在杀饶人,今叫自己杀了,与其自己杀,还不如,他不想活了。

“脾气大,和……”

他忽然想到那位刚刚出去的公公,难不成他早就知道自己要来杀他呢?

所以,故意支开的?

当初冷玉芬的宫殿着火,也是因为她将宫人全都遣散了,自己一个人住在阴冷的宫殿里,直到火烧大了,才察觉到了不对。

现在……

他不能确定自己代表着正义,这么去做,是否还正确了。

茫然的时候就该看看周围能出主意的人。

毫无疑问,在他心中,苏影是这样一个军师。

“想到呢?”苏影欣慰的笑了,“所以,很好解释这些血的原因了。你只是又叫人秘密处理了一个人,人死了,死无对证。放心,我在,不会有人怀疑你身份的。”

两人都理解错了对方的意思。

“你觉不觉的这里太安静呢?”他忽然问苏影。

计划都有,他自然是不希望苏影的计划泡汤。

实在的,最应当报仇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苏影。

当初太子妃不是苏影的时候,他还愣住了,他觉得太子娶了她才是良配。

也是在那时,他才从皇奶奶那见到她,知道了苏影是丞相府的女儿。

他要帮苏影。

安静,太安静了,他知道有人在布置这个局,等着自己落进来。

他不得不出言提醒。

“觉得呢!”苏影将被裹成木乃伊的云逸扛了起来,黄色的布幔上染了不上的血,血都成黑色了。

她上前一步,摸了摸那张桌案,手在桌案下面转了两下,她站立着的地面凹陷了下去。

“这……”

一股冷气从地上窜了出来,云瑞不知道宫中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地方,愕然了。

其实,就算是他哥显灵,也不知道这么一个地方。

这宫殿,还是先帝当年在世时的,先帝就在这儿办公。

她年幼时没少入宫,虽比不得宫里的女官,却也是时常和太子在大人物面前蹦哒的。

这地方,就是当年蹦哒出来的。

她还记得,那时候的自己还很,因为太热,在这里待着的时候最喜欢在这块地方。

先帝会问她能否识字了,那时候她会,手贱的放在桌案之上,就去瞄桌上奏折。

而后,就摸出了这么个暗道。

将当时的皇上吓了一跳,这暗道,根据时间推算,最有可能还是太上皇往上修建的。

后来,暗道堵上了。

就变成了冰窖。

至于冰窖的入口在哪……则是连到了从前太子府边上的一个亭子里,太子府落寞了,那座亭子好像也推了。

“存放个几没问题。”苏影打了包票,“你就在上面,身子太虚,我等会出来。”

“嗯。”苏影消失了,暗道的门合上了,云瑞还没缓过来。

不怪他孤陋寡闻,实在是当年的他,太上不得太面了。

这宫中还有多少事没交代下来的,恐怕只有当年备受宠爱的太子才知晓,太子知晓,也就意味着苏影知晓。

巫蛊,本就是骗饶。

这是他不久前听到的传闻,他们都在感慨着,若是那位太子还活着,现在这下也不至于那么乱,也不至于会有自己这样顶着皇家光环不做人事的皇族中人存在了。

这是,他听见伺候自己的丫鬟厮们的。

他们都知道了,便有两种可能。

一是,这件事已经传递很远了。

第二便是,这是故意叫自己听见的。

为的是什么,瞧瞧地上的血,他明白了。

他又像刚才刚杀了人时候一样,哼哼哼的笑了起来,他慢慢站起来,因为刚吐血的缘故,脚步有些虚浮。

看着身上的毯子,他微微一笑,丢在霖上,从一边的柜子里,找出了一套皇袍,加在了自己身上。

如果什么事真的都要她来做,那自己未免也太弱了一些。

他早就不是那个需要可怜的孩子了,太子的位置,他能守几就守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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