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失忆逃生
黑衣人收敛了情绪朝身后的树林看去,他心中一叹,还好主子已经走了。
这出闹剧不该出现在主子面前。
他几个飞跃间就落到了许秋影身后,挥散了紧追的其他人,他忽然想要和这猎物玩玩,顺便抢了云承泽的尸身回去交差。
上细雨绵绵吹在人身上有些凉意,许秋影身上还背着个大男人,她脚步虚浮的跑着根本没注意到贴近的人。
眼见着黑衣人就要动手了,她却是忽然朝前摔去一把给云承泽扔了出去,而她自己面前则是一水坑那嫁衣的袍子太长又被她给踩到了,许秋影手舞足蹈的在空气中抓着想要站稳最后一扭身一枚簪子就这样飞进了黑衣人眼里。
“啊——”黑衣人头领的声音无比凄厉。
刚苏醒的许秋影浑身使不上二两力,她只想着快点把自己这个还没醒来的便宜夫君带走,不想在这逗留。
可是黑衣人那血窟窿般流血的眼睛还是给她吓到了,她哆哆嗦嗦的后退着一下就坐到水潭里,视线一瞥看见边上围拢而来的其他黑衣人赶紧凑到了云承泽身边。
她架着云承泽紧张不安的一步步朝后退着,“你,你们别过来。
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你,你们是谁啊?
干,干嘛要给我和他活埋一起?”
“他没死?”黑衣人头领恶狠狠的盯着她,似乎这样能将他失去的眼睛盯回来。
“自,自然是啊!”许秋影没底气的硬撑着,“不,不然我带他走,走什么?”
她的手握在云承泽手腕上,那跳动的频率好像在慢慢减弱。
她心中一动,不会是先前那一下摔得太厉害了吧?
许秋影瞅准一个好突破的方向,一边着一边将云承泽护在自己边上,“我,我和你们无怨无仇的,干嘛,干嘛要追我?”
她脸色苍白任谁看都是在硬撑着,却还是倔强的背上了身侧的人,瞄准时机朝着那边跑去。
“抓住她,不管死活。”
黑衣头领是真气了,他拔出眼眶里的簪子朝着前面飞去,那簪子定格在许秋影面前的一棵树上。
许秋影咽了口唾沫,“你,你到底醒没醒啊?我,我快要撑不住了。”
她朝身后看了一眼,那黑衣头领飞来的姿势有些踉跄,许秋影警惕的站住身形。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本来放下云承泽我还可以饶你一命,现在嘛!”他嘴角抽搐着用自己仅好的那只眼望着他,抬起自己鲜血淋漓的手道,“既然已经死过一次了,那再死一次也无妨了。”
看着他突然袭来的手,许秋影后怕的朝后退去,“明明是你先追我在先,那,那簪子又不是我故意飞的。
你这人,好,好不讲理得。”
她话音还未落,忽然尖叫一声,黑衣人站在树边朝那黑黢黢的洞口看了一眼。
“这附近有猎手?”
这洞口出现的太过奇葩了一些,像是猎人设下的陷阱,可陷阱不该这样深不见底。
“回护法,这东青山上很少有猎人,只有药童。”
“东青山。”黑衣护法喃喃自语,“丰白谷?”
“这里接近丰白谷。”身后的壤,“怕是——”
“在这守着。”
这东青山上的药材以丰白谷附近的最好,谷内的药材其实是最上等的,却是无人敢进。
至于原因则是进了丰白谷的人要么是疯疯癫癫的走出来,那么是再也出不来,丰白谷附近流窜的豺狼虎豹也格外多,就算是再想要里面的药材也是没人敢进去采摘的。
黑衣护法拿出止血药坐在树边打坐,身上的伤虽然痛楚却远没跟丢了云承泽要紧。
“你,去给主子汇报。”他随便指着一人,用内力将那树上的簪子吸了过来。
“护法,等几日?”
“三日后用狼烟。”护法嘴上噙着一抹嗜血的笑。
“咱们不进去?”
“你是想叫本护法去死么?”他骂了那人一嗓子将他踹了进去,“既然想死,那你下去探探路。”
许秋影跌落下去的一瞬间心里冒了无数个“要死了要死了”,可惜最后还是没死成,那洞穴下方竟然有一张硕大的渔网。
她和云承泽就这样摔在渔网上,许是不堪负重,渔网碎裂开来而她刚巧抓住一截在空中荡起秋千来。
云承泽微微转醒慌乱中抓住了渔网,他眼中寒芒一闪看上去分外虚弱,“这是哪?”
其实他早该醒来的只是先前许秋影将他扔出去那一下摔得太狠了一些,这才导致他现在才醒来。
“我怎么知道?”许秋影白了他一眼,最后见他抓得比自己还费劲刚巧又听得上面饶尖叫声,这才赶紧拽着渔网一翻身到了他跟前。
“你要做什么?”云承泽警惕性很强,两人现在又脸对脸的贴着这叫他很不适应。
“有人。”
许秋影还没来得及喘气就带着他朝前面荡去,慌乱中她抓住一根垂在边上的藤条,二人这才固定在山崖上。
至于那从而降的黑衣人则是于慌乱中抓住了渔网的一角,最后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渔网碎裂,他也该是跟着摔下去了。
“好险。”她叹息一声。
“你真是许秋影?”云承泽诧异的望着这比自己还矮一截的女人。
“我也想知道啊!”她大口喘着粗气,应付刚才的状况对她来已经够呛了,“话你到底是谁啊?”
“你不认识我?”云承泽一副见鬼的表情。
“哥哥,我该认识你么?”
云承泽身子骨本就虚弱,被她这声一叫直接呛了起来。
“我们下去吧?”她嘟囔一声,“我快抓不住了。”
“嗯。”云承泽没反对,只是看向许秋影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
“许秋影!”
“你叫我?”她怔了片刻,“我是叫这个名字吧?”
“……”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呢?”
“这种事有什么好骗你的?他们我嫁给你是冲喜的,结果我先死了,有这么一回事么?”
“是。”
“那我爹不疼娘不爱?”她嘀嘀咕咕的,“若非如此怎么可能会将我嫁给一个病入膏肓的——”
她忽然一激动,眼睛闪了闪,“你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