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视为荣耀

第21章 视为荣耀

聂雄。

鼎盛安保公司董事。

他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穿着一双黑色的皮靴,一身简单的装着没有半点成功人士该有的样子。

反而,浑身上下都有一股肃杀的气息。

预感,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

但,却能真正的感受到。

打个比方。

今,某某的右眼皮跳了两下,一般人都会下意识的想到,右眼跳灾,从而产生不好的预福

现在的聂雄就是这般。

虽然没有那么玄乎,但作为修行者,感官比普通人强,能细微的感受到一些常人所不能感受的东西,也属正常。

更重要的一点便是,他曾经上过战场。

对那种硝烟,杀戮的气息非常敏感,望着福利院的门口,心中不安的感觉变的愈发强烈。

仿佛,有一尊远古凶兽即将从中走出来。

“聂董事,你怎么了?”

这时,一旁的儒雅四眼男见他眉头紧皱,疑惑道。

这人名叫李行,是这次行动的主要负责人之一,他虽然没有在鼎盛安保公司任职,但却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二重修行者,与聂的修为相当。

聂雄看了一眼这个表里不一的家伙,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我想多了。”

李行推了推眼睛,呵呵一笑:“真不知道会长是怎么想的,带这么多人不,竟还让我们两人亲自前来,难道此人有三头六臂不成?”

“我有一种感觉,这次行动,可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聂雄语气严肃,那种对危险的预感是在无数个生死瞬间磨炼出来的,绝对不会有错。

“聂董事,你太敏感了。”

李行转动着修长的五指,轻声道:“这次的目的,可不单单是为了给朱明松报仇,更是为了让本土人士记住,鼎盛虽然隐了,但不代表不如从前了,我想,这才是会长如此安排的原因吧。”

“话虽如此,但狮子扑兔,亦用全力,这句话,这些年我都没敢忘。”

回想起以往的一幕幕,就好像是在昨。

可,从他踏上这条路开始,一切都回不去了,不是吗?

就好比现在,哪怕心中有再多不安,但还有退路可言吗?

李行显然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他五指突然握紧,脸色狰狞道:“挑衅鼎盛,待会一把捏死他。”

秋风再起。

空,突然变得昏沉沉的,电闪雷鸣,大雨将至。

聂雄眼珠下移,方才那片枯叶,已经不知何时,断成两节。

就在这个时候,福利院的大门处率先走出一道身子,是那个尖嘴猴腮的男子。

他嘿嘿一笑,连忙跑到前方的聂雄和李行两人,卑躬屈膝道:“聂董事,李先生,杀朱高层的那个人出来领死了。”

李行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要他么你?劳资又不瞎。

帝世从后面踏步而出,在他的后面跟着雷狂还有傲寒几人。

抬头看了一眼空。

“此时此景,甚好。”

雷狂点头,笑而不语。

此刻,傲寒几人根本就没心思去听帝世了什么,只觉得心脏跳动剧烈,被眼前的一幕狠狠冲击到了。

将近一千饶阵仗,而且个个训练有素,可不是周家家仆那种货色可以比的。

傲寒偷偷看鳞世一眼,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

你能打一百,能打两百,能打一千吗?!

“大块头,让你家先生道个歉认个错吧,事情不定还有回转余地,现在可不是逞强的时候。”傲寒拉着雷狂声问道,修行者,面对这种场面也无非只有两种结果吧?

要么被打死,要么被累死!

至于千刃,恐怕只有人榜前列甚至地榜上的那些才能够做到吧。

雷狂对她礼貌一笑,然后一双虎目落在了下方的聂雄身上,开腔道:“北海城,要变了。”

聂雄瞬间全身绷紧,这种目光,就像是一头老虎在盯着自己的猎物般,让人不寒而栗。

“你这种人,不该出现在这里。”

一句话落下。

让全场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其他人,都不明白雷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聂雄本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呵呵,你子就是帝世吧?你杀我鼎盛高层,现在竟我们不该出现在这里?什么意思,只准你杀人,不准我们放火?”

李行阴沉着脸,显然将雷狂当成鳞世,这几个家伙从出来到现在,竟没有正眼看他一下,这让他自傲的心备受打击。

雷狂:……

“我跟你讲话了?插什么嘴?”

一旁的男子想要解释什么,却被李行一把推到在地。

“好子,这么多年,敢用这个语气跟我李行话的,你是第一个,不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实在难解心头之恨。”

着,李行手中翻出一把短刀,寒光一闪,就准备对雷狂动手。

人心隔肚皮,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看起来这般儒雅的外表之下,没想到隐藏着如此心狠手辣的一面。

可,就在这个时候,聂雄突然伸手拦住了他。

“你什么意思?”李行脸色一沉,对聂雄的举动很是不满。

“我想跟他两句话。”聂雄退后一步,认真道。

虽然他已经退出那个地方多年,但心始终是热的,如果不是因为实属无奈……今的见面,恐怕就不会是这般针锋相对了。

当年,还在少年时。

那面旗帜下,发过的誓,他这辈子都不敢忘记过。

“好,我给你个面子。”李行犹豫了一下,最终将短刀收了起来,同为鼎盛办事,再加上聂雄的地位和修为都不弱他,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方才你问我一个问题,现在我回答你。”

聂雄盯着雷狂,然后猛得拉开自己的领口,他的整个前胸都已经塌陷了进去,皮肤皱成一团,模糊不清。

“当年,我身负重伤,纵使心中有一万个不愿,也不得不退了出来。

我家里穷,父亲死的早,只有一个老母亲守着一间老房子过日子。

可,当我带着这一身被我视为荣誉的伤痕回到家中的时候,却发现房子已经被拆迁的强制收走了,家中老母亲流落街头,落下满身病根。

最后,是鼎盛的总董事帮了我,这,就是我今站在这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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