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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父子见面

马君听一个书生要求见自己,他很纳闷,心想这是谁啊?

马君在庄园上,是非常闲的,冯清卉当年给他配了一个最得力的管家,府内外的事情根本不用他操心。

马君住在这里,亲友少,没多少应酬,以前还有暗探中的一些事情告知他,如今很少有事了。

好不容易亲家来了,他都尽力挽留人家在这里住个三五的,要不是人家自家有事,他恨不得留人家在这里住一两个月。

这样他就有人聊了,有人话了。

要知道,一个人没什么事情做,整就是喝酒溜溜鸟,听听府中的戏子给他唱唱新编的戏。

到他这个年纪,已经不再像年轻的时候那么花了,该花的他都花过了。

再,儿孙都大了,他得做个正经人,他想不正经,那身体也不容许啊!

老先生告诉他,他得养着,他身子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年轻时候太放纵自己了······

在姨娘里能跟他在一起话的,就是最后纳的一个的,他们倒是能上几句。

可是,一个人能有多少新鲜的事情?

不出门,一直在家,他的那些姨娘们之间,倒是难得地和谐。

马君不好那一口了,她们也就无醋可吃,她们就真的相处的像个姐妹。

在这里,儿孙们都起来了,她们倒是家长里短上半。

马君相对来讲是孤寂的。

此时听有个年轻的后生来求见,他会不见?

马君都好奇死了,到底是什么人,来见他呢?

马君立马让人把年轻后生带进来。

要是以前,马君还担心,这人会不会是朝廷派来的探子呢?!

这回他不用担心。

在得知太皇太后张氏薨了,他就一百个放心了。

现在是他儿子震哥掌权!

冯一青手下都放松了这一代的设防了。

暗探队伍都在休眠,不像以前提高警惕。

以前警惕的很,一旦有陌生人靠近,一旦聚集了官兵,马君有危险的可能,他们就做好随时扑向庄园救他离开。

闲话少续,只父子两个见面了。

两个都很好奇,尤其是皇上震哥,心里激动啊,他要见到的人是他爹啊。

他们打量对方,几乎到失礼的地步,马君才了句:“请坐!”

马君没有认出震哥来。他没见过皇上,更没见过自己这个儿子。

震哥从出生到进宫这期间,他连儿子一面都没见过,更不要提震哥在后宫生活的那段时间了。

震哥坐在那里,看着丫鬟送来的茶水,他复又打量着马君。

震哥很尴尬,他不知该怎么称呼马君,他很犯难。

但他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催促他,这个声音就是他极力想问马君,他娘在哪里。

他见到六,他爹活得很潇洒。

本来他在来之前已经了解了一切,他对他爹没什么可担心的,他担心他娘,他不知道他娘现在是否在受罪。

饶心里一直在偏向弱者,特别是像震哥这样做了皇上,大权在握,举国上下唯他独尊,而他娘呢?

无数次的梦中,震哥梦到一个胖女人,大屁股,满头乱发,身上脏兮兮地,她一直向震哥伸手:给点吃的,给点吃的吧······

震哥经常从梦中惊醒,醒来后他就呆若木鸡!

娘在哪儿?

震哥经常问自己。

马丫不知道他娘去了哪里,他当然就无从知晓。

但是震哥还是怀疑马丫隐瞒了什么。

马丫的很明白,他贵为皇上,是做大事的人,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而造成他的皇位不稳,国家内乱,藩王起兵,使得百姓生灵涂炭!

震哥他把找到他娘的希望寄托在他爹身上。

震哥知道他姑姑马丫的对,他不能接她娘进宫,他也不能与他娘相认。

震哥作为一个皇上,他让他的娘衣食无忧,老有所养,难道这过分吗?!

当然不过分!

此刻震哥看着马君,他心里的最后一个疑团释怀了。

马君没注意他,但是他注意到马君的细节了。

自己太像坐在上面的这个男人了。

那鼻子,那眼睛,那脸盘······

“不知你从哪儿来,找老朽何事?”马君开口了,马君打断了震哥的思绪。

马君见这个年轻的后生穿着普通,长时间不话,就这么打量着自己,他很不高兴。

不高兴是因为震哥太年轻,没礼貌。

不高兴是因为马君以为这样没礼貌的人是想来他这里找事做。

就震哥年纪而言,想毛遂自荐做孙子们的老师,他还太嫩。

震哥也才十八岁。

十八岁,他恐怕连秀才都不是,马君就想。

马君曾见过几个毛遂自荐想混婉饭吃的秀才,都被他一一打发了,马君不准备儿孙参加科举,他只是让他们读读书而已。

可就是这样,那也不能什么人都来教他的子孙啊,马君的子孙,那怎么也是皇家血统,是一般人能教得么?

马君这里雇用的私塾先生,那可是赫赫有名的老先生,他不愿做官,所以没有参加科举。

可他却写得一手好文章,在当时很出名。

当地不管哪任知县上台,那都得先去拜望他,他太出名了。

就因为他太出名,所以冯清卉当年才高薪把他挖请到马君的庄园教他的子孙,马君对这位老先生也确实尊重,逢年过节都会派车把他送回去,送他过节的礼物。

每年老先生都有三个月的假期,这三个月老先生都是在家与家人度过。

老先生虽然很骄傲,他对这份工作也很满意。不仅给的钱多,马君老少主子对他都相当尊重。

只有观丫来的时候,闹过几幺蛾子,不过老先生都没有放在心上。

只要主人尊敬他,他跟女孩一般见识干嘛?!

事实上老先生就是为了银子!

马君看着震哥这一身打扮,再看他这个年纪,来拜见自己又好长时间不话,马君把他归为无礼一粒

马君把皇上震哥当成向他讨生活的后生了!

震哥见马君发问,他明显看出马君不高兴,但震哥还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的爹!

震哥想了想,便拿起身旁的包裹,解开,然后拿出观丫给他的那块恭儒山庄的路牌。

震哥站起身,拿着路牌走到马君面前,递给马君。

他趁马君打量那块路牌发愣的时候,他近距离地观察了一下马君。

他觉得马君虽然五十三了(马丫告诉他的),但是他保养的很好,看上去不到四十岁的样子。

这充分明他爹马君一点苦都没有受!

马君拿着那块路牌,翻来覆去看了半,脸色是相当地惊讶。

这是独特的一块,马君当然认识。

“你是从哪里得来的?”马君抬起头,直视着面前这个后生,眼睛是咄咄逼人。

马君还在想,难道观丫出事了?

当初冯清给花姐路牌的时候,是特意在路牌上做了一道记号的。

花姐虽然也是服务于马丫,但是花姐的级别还不够到和四大帮主对等的级别。

也就是花姐拿的这块路牌比较特别,下面人一看就知道她是花姐。

后来,花姐把这路牌给了观丫,冯一青赶紧下达了指示,她告诉四大帮主,路牌如今在观丫手郑

冯一青这么也就是告诉下面的人,观丫是主子,可不比花姐了,不用她要求,下面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花姐不可以任性,但是可不能把这位姑奶奶当花姐啊!

也就是这块做了计号的路牌升级了,升到冯一青上面去了,连冯一青见到这个路牌,都得下跪!

所以啊,马君见到路牌时表情是惊讶的,他以为观丫后来又出事了,比如被人绑架什么的,人家现在上门来要赎金了。

当然,这种可能几乎为零。

马君之所以这么想,他东躲西藏了好多年,他把什么事情都想到最坏。

他的思维跟他的经历那是有很大关系的。

震哥见马君这么问自己,他不奇怪。

马君他怎么会想到会是震哥便衣一个人来见他呢。

震哥就从马君手里拿过路牌,走回到自己的位置前坐下。

他看着马君,马君还一脸的严肃。

震哥深吸一口气,然后装着漫不经心道:“这是观妃给我的!”

“观妃?”马君愣了一下,接着,他紧盯着震哥,上上下下打量着震哥,然后,马君想站起来,他的手都撑到椅子扶手上了,但他又坐下了,“观妃?观丫?”

震哥点点头,他回避了马君投来的紧张的眼神,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装着淡定的样子。

“观丫亲手交给你的?”马君再次发问。

震哥没有抬头,他端着茶杯,吹着上面的茶沫,然后道:“观丫让我带上这个,路上安全,它比官兵护送都管用!”

“那你是······震?”

马君完这句话,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接着,他又慢慢地坐下去。

震哥很尴尬,马丫告诉他,不要跟马君相认,彼此知道就好。

马丫又怎么会想到,皇上会以这样的方式,来见他的老子呢!

“我是震!”震哥斟酌措辞,接着道:“老······爷,我此次来,就是想问问我娘的下落。”

皇上震哥把这个问题及早抛出来,就是为了避免父子初次相见的尴尬。

他想从此事入手,能够从容地跟他爹马君好好聊聊。

“这事······”马君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就道:“这样,这件事情,我慢慢跟你。我先让人准备饭菜······”

“老爷,不要费事!”震哥站起来,他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

马君就道:“我知道,我不会安排其他人,就咱两,你看行么?”

“哎哎,我也就是这个意思。”震哥听马君这么,放心了。

“这样,我安排你住观丫原来住过的阁楼,你看行么?”马君征求震哥的意见。

“我住哪都行,明早一早我就走!”

马君沉默了一会,就道:“那你稍等下,我去安排。”

马君就走出去,叫了一个在外面候着的丫鬟,对她声道:“去,把管家给我叫来。”

“唉!”

丫鬟去了,不一会,管家跟了来。

马君跟他耳语了一阵,管家脸色渐渐变了,他只是点头。

等到管家走后,马君又落回座位上,问震哥道:“马丫不知道你来?”

“谁都不知道!”震哥道。

“你一个人,太危险,不别的,如果路上遇到水土不服,可咋办,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

震哥低着头,没有言语。

马君的是事实,有些人无所谓,有些人就是水土不服,容易拉肚子啥的。

“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安排几个人跟着你,以防万一!”

“不用了吧?我这一路挺好的!”

“万一呢?!”马君就看着震哥,此时他心中是感慨万千。然而,他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关心这位从未谋面的儿子:“你放心,他们都忠心耿耿,都是江湖老手。”

震哥没在言语。

爷俩在默默喝茶,过了一会,管家进来,低着头,对马君道:“老爷,都准备好了!”

“都吩咐下去了?”

“都吩咐下去了,按照您的意思的:这位爷,是姑姑让他过来处理事情的!”

“嗯!”

马君起身,对震哥道:“走吧,就咱两,不会有人来打搅的!”

于是,马君把震哥带到后花园,这路上,一个人没有,下人都回避了。

马君的太太姨娘以及下面的少爷少奶奶们,得到管家的传话是,老爷马君让他们在屋里呆着,不要出来。

那晚上,马君跟震哥聊了很久,聊了什么,没人知道。

一直到下半夜,两个都和衣躺在了床上,到了三更时分,震哥悄悄地起来,他看着还睡着的马君,便把被子盖在他身上。

马君还是老了,昨夜因为高兴,喝了不少酒,又跟儿子震哥聊了大半夜,这会子睡得正香。

震哥背上行囊,从大门出来,管家候在那里,管家后面还有四个人,三个人手里牵着马,一个站在马车旁边。

管家对震哥道:“爷,请上车吧!”

震哥在上车前,打量了这四个人,他们都是中年人,一个个微微低着头,等着震哥,都不话。

管家跟他们交磷,要他们不必按照礼数来,就当皇上震哥是为爷,他们的任务,就是护送震哥回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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