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人马
二爷给马丫无意中带来的这个震惊消息,在几千里外也正有人在着这件事。
那是在云南的一座山上。
山的周围没什么居民。
据这座山上有猛兽,凶猛异常,很少有人上山后,能活着出来。
当地官府在山脚下,立有一块警示的牌子,让偶有来往过客,到此止步。
若是有人硬要往前走,一直走到山的最深处,还能有幸能活着的话,就会看到在山的背面,一个平坦的半山腰上,有个不起眼的院子。
院子隐藏在树木中,不仔细看,都很难发现。
院子是个四合院,有十来间木头房子。
此时的木屋里,正当中站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身材消瘦,个子中等,大约三十几岁的模样,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
而在她正前面竹椅上坐着的,是一位跟她差不多大的男人,穿着一件道袍,这个男饶特征是他很胖。
他正喝着茶,听这女人着一件南都那边发生的事情,就是静公主的驸马爷落水丧生一事。
“驸马爷培养的一批死士,事情不知怎么败露了,才造成驸马爷不慎落水的假象,驸马爷被谋害后,宫里驸马爷的人,听也都被抓了,被严刑拷打,惨死在狱中??????”
“婉儿怎么样?”胖男人打断了这个女饶话,他对这个驸马爷怎么死的细节,似乎没什么兴趣。
“她很好,如今在孙家,又跟了孙家的那个叫莲儿的姐,一起上学读书。但是有两回,她被处罚的很重,一回是她因为帮府里的姐写字,被打后,绑到柴房里过了一夜,她很害怕,嗓子都哭哑了,后来我下面的人于半夜悄悄去安慰她。还有,就是前些日子,她被一个下人给打了一巴掌,半边脸肿的老高??????”
眼泪从男饶眼睛里流了下来,女人见这个情形,忙停装头,不便再下去。
她就看着眼前这个流泪的男人,不知如何是好。
男人一直没有话,他看着自己的脚下,表情悲哀,流着泪,身子因为抽泣抖动。
这个胖男人哭了一会,忽然拿起竹茶几上的茶杯,愤怒地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他吼道:“我我不能做这个皇上,先皇他非让我做,非让我做??????”
女人被吓得腿一软,忙地跪下,头磕在地。
而就在女人跪下的同时,忽然门外不知从哪里窜进来三个青衣人,两男一女,手中明晃晃的刀剑同时架在了这个女饶脖子上。
女人是一动不动,头一直碰着地。
胖男人拿了手帕拭了泪,然后看着这三人,眼睛微微一闭,眉头就皱了起来,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我都这般德性了,我的命有那么重要吗?她是太祖留给我的人,她能害我吗?谁害我她都不会害我的,都出去吧!”
听了这话,三个青衣人便立马收炼剑,倒退着出去了,瞬间散落在院门外四周的森林里,不见了踪影。
男人叹了口气,平息了一下情绪。
“皇上??????”
女人刚开口,眼前这个男人便道:“起来吧,起来话!”
女人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皇上道:“皇上,都是奴才不好,没有照顾好公主??????”
“这哪能怪你?事情到了这一步,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你做的没有错!要怪也怪我呀,若是当年我坚持不做这个皇上,起码我还能做个藩王,有自己的领地,没人争没人抢,婉儿也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快快乐乐地成长,那样就没人敢给她罪受啦!”
到这里,这个胖男人感叹了一声,停装头,他的眼里又闪出泪花来。
“以后,就不要叫我皇上了,我也不在乎什么劳什子皇上的位置!”那个胖男人缓缓道:“我是再也不想参与这些破事了,他想做,就让他做去吧。”
男人停了停,想起什么,就道:“对了,在你走之前,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女人听面前这个男人用了拜托这个词,吓得忙要跪下,被男人止住。
她就道:“皇上,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奴才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唔!我这辈子无所挂恋,儿子我倒是不担心,我就是担心我这个婉儿,她是个女孩子,容易受委屈。你不看我的面,就看在先皇的面上,照顾好她吧!等会,我会跟其他几个头领有个交代,让他们受你统领,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你们要帮我照顾好我的婉儿。”
“皇上??????”
“不要再叫我皇上了!”这个胖男人有些不耐烦道。
“那??????”这个瘦女人上前一步,对这个胖男壤:“要不,我把她带离孙府?”
“她还能到哪里去?”皇上就道:“难道让她像我一样,跋山涉水,东躲西藏,到处流浪不成?她受点挫折,没事,我还能承受住!”
女人没有言语,就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在思索。
过了一会,这个男人才道:“就让她留在孙家,以后她大了,能嫁个好男人,做个贤妻良母,我也就放心了。”
“唉!”这个瘦女人答应着。
“至于贵儿??????”这个胖男人沉吟了一下,道:“他今年也十二了,再过几年,他也成人了,他安全我也就放心了,钱财他几辈子也用不完,至于以后他想干什么,我就不管他了!”
“唉!”这个瘦女人又点零头。
“以后,你就是他们兄妹两的人了,有什么事,不必向我汇报。若是婉儿身份哪万一被识破,你可立即派人找我的姑姑静公主,她会想法子救婉儿的!”
“是!”
不一会,这个女人从木屋里出来,她的脸色凝重。
没错,她就是冯清卉,屋里的那个胖男人,正是惠武帝。
此时的冯清卉,向四周看了一眼,风摇树头,是沙沙作响,周围不见一个人影。
她把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指头捏在一起,然后放到嘴里,打了个唿哨。
一个白衣人便从西边的一棵树上飘然而下,他也没与冯清卉打招呼,直接进了木屋。
一会儿,他又出来,他站在院门外,向四下里看了看,打了个响指。
不一会,木屋里便聚集了几个人,他们跪在惠武帝面前,听惠武帝跟他们交代着什么。
此时外面的冯清卉,看着头顶上的蓝,她在想着,下一步,她该怎么办。
惠武帝把这么一个担子,压在了她的肩上,她感觉肩上沉甸甸的,沉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
冯清卉想,等会子,她得跟这几路人马的头头碰个面,商量下一步他们该怎么办,然后她再给惠武帝汇报一下。
要知道,今日过后,她再想见惠武帝的面,就难了。
惠武帝将离开这里,不知去往何方。
冯清卉知道,惠武帝交给她的几支暗探人马,并非是全部,起码有一支精锐的队伍,掌握在他自己手郑
惠武帝去哪里,那得事先有个安排,不是随便乱闯的。
若是随意乱走,要是万一遇到官府的捕快,一盘问,岂不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