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败涂地
马丫被打这件事，传得满府人都知晓。
而作为冯清卉的手下王姨娘，她早就知道，那马丫被打。
马丫被打后，莲儿把她带去老太太的大厅里，王姨娘那也在的。
三太太一直在拿眼神压制莲儿，不让她话，王姨娘是看在眼里的！
王姨娘知道，就自己的身份来，她在孙府根本就保护不了马丫。
何况，她拿什么理由服人家，要善待马丫啊？！
她自己就是丫鬟出身，因为生了两个女儿，她才有了依靠。
她与其明知帮马丫话没什么效果，倒不如什么也不，把自己隐藏起来，若马丫遇到危险她能起关键性的作用。
马丫来孙府做丫鬟，苦头是肯定要吃的。
冯清卉给王姨娘的任务，就是要她保证马丫活着，保证马丫身份不暴露出来。
至于马丫受苦，这早在冯清卉的预料之中，她就曾经在宫里做个宫女，被比她进宫早的大点的宫女压制，这是没办法的事。
马丫被打的消息，王姨娘是通过特殊渠道传到千里之外的冯清卉手中的。
所以马丫被打，王姨娘只能装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还是来看看花姐帮三太太设下的计谋，看看效果如何吧！
郑大家的被发配，只是时间问题，迟早的事，既然她被三太太算计上，她就跑不了。
一个下人被打发，在孙府太稀松平常了。
何况，她得罪的可是莲儿。
莲儿是孙家的希望，不容她受半点委屈。那么她敢动手打马丫，莲儿替马丫出气，这也太正常了。
就在二爷回来的第二早晨，孙妈就被打发到外面大厨房去了。
她由每月二两五百钱的银子，降到每月一两五百钱。
在大奶奶对下人们点卯分配任务之前，大奶奶就当众宣布了这个消息。
郑大家的当时给大奶奶跪下，求大奶奶看在她这几年一直追随大奶奶的份上，饶过她这一回。
大奶奶冷笑一声，道：“你知道你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吗？别你了，就是我，都得让她三分。你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她的人给打了？而且还是个被她要回去的马丫，马丫可是三太太最喜欢的人，你也敢打，你是吃了豹子胆了？！”
大奶奶气得脸色通红，又道：“爹昨晚上还把我叫去给骂了一顿，我连大气都不敢出啊，我上辈子欠你什么，要遭你连累？！我劝你在厨房那边夹起尾巴做人，别哪老爷回来了，莲儿为这事再告你一状，到那时，别替你求情留在我这儿了，你能不能留在这个府里，还两。滚！”
大奶奶啪地一下，把一个茶杯摔的稀碎，在场的人被吓了一跳。
大奶奶这回生了大气了！
郑大家的被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再吭一声，跌跌爬爬出了门，往厨房那边灰溜溜地去了。
郑大家的因为得罪的是莲儿，她在厨房那边，自然没人敢跟她走近，都怕她连累自己。
姚妈更是不客气，对她道：“你就老老实实的吧，二太太都打发人来给我发话了，要我好好地管着你。这地方你能不能待下去，还不一定呢，你就自求多福吧。在这里做事，不要让我叫，啊？！自个儿勤快点，别到时候二太太问我你在我这表现怎么样，我不好回她的话！”
这就是郑大家的下场。从上跌入地下。以前是人人见她笑，现在是见到她，都装看不见。她即便陪着笑脸跟人家话，人家都是爱搭不搭的。
她跟马丫不同，马丫当初被撵下来，并不像她这样受到冷遇，一来因为马丫是个孩子，孩子犯点错不恨正常吗？再马丫身后，那还有戎儿跟周大清这两个主子撑腰呢，能比吗？
郑大家的被处罚，在孙府并没有引起轩然大波。
只是大奶奶吃完早饭出来，在遇到莲儿的时候，提了一提这件事。
她笑着拉着莲儿，讨好道：“莲儿，那个郑大家的，如今被我打发到大厨房去了，等这事过去，你要想出气，我再想法子治治她，你看怎么样？！嫂子对你好不？”
“大嫂子，她又没打我，您替我出什么气？我可不领您这个情，她打的是马丫呢！”莲儿笑着道。
大奶奶就道：“那不行，你不能不领我的情。虽她打的是马丫，可马丫是你的人，我才处罚她的！”
“呐，大嫂子，马丫就在这里，你就当我面打她，都不关我事，你爱怎么打就怎么打，我保证不护着她！”莲儿咯咯咯地笑着。
“我打她算什么能耐？我要打就打你！”着话，大奶奶就在莲儿的屁股上轻轻打了打了两下。
莲儿也配合，就大喊道：“哎呀，快来人啦，告诉老太太去，大嫂子打我呢！”
于是周围的人都笑。
大奶奶也笑，大奶奶就过去，捧起马丫的脸，查看马丫脸上的伤情，道：“马丫，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三太太送我的药膏，花姐姐给我涂上，凉丝丝的，好多了！”马丫就道：“花姐姐，再过两，就能消肿了！”
“嗯嗯！”大奶奶就笑着点点头，摩挲着马丫的头道：“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以后若是谁再欺负你，你尽管告诉我，我帮你收拾她去！”
马丫就看着大奶奶，不好意思地笑了。
莲儿就道：“大嫂子，我们可要走了。清哥哥他们怕早就斗起来了呢！”
大奶奶就看着莲儿手里的罐子，道：“你一个大姐，整日跟爷们在一起斗蛐蛐，你上辈子怕是男儿身吧？！”
莲儿也不在意大奶奶的揶揄，就把自己的嘴巴用双手手指往两边拉，做出怪样子，道：“对对对，我上辈子是福将程咬金，我是混世魔王转世呢！”
完，莲儿咯咯咯地跑了，马丫就对大奶奶笑了笑，道：“大奶奶，那我去了？！”
“去吧！”
大奶奶目送着她们远去的身影，心里很是失落。
她心里就想，这莲儿这么大点，就这么厉害了，等她长大了，还撩？！
本来大奶奶想借郑大家的被罚这事，在莲儿跟前邀功，意思你看看，郑大家的虽然是我的人，她得罪了你，我照样处罚她。
然而，就像莲儿的那样，她根本不承大奶奶的情。
莲儿虽然是玩笑着的，但是大奶奶心里还是一凉。
这就好像大奶奶处罚自己的人，是她个饶事，跟别人无关似的！
大奶奶有些哭笑不得。
要早知道被自己的公公骂一顿后，才把郑大家的给发配到厨房，她倒不如把她给早打发了。
那个时候大奶奶还能跟郑大家的要点人情，意思是她得罪的是莲儿，不是她要处罚她，而是主子们的意思，这事她也没有办法。等到这阵风过去了，她再把她给调回来。
当然，至于郑大家的能不能回来，那大奶奶也就这么一，郑大家的心存了希望，对大奶奶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就是她到时回不来，她也不能怨大奶奶，大奶奶管理这个家，自有她的难处，这个都是能理解的。
现在好了，大奶奶不但把她给贬下去，郑大家的跪地求情，大奶奶不但不答应，还当着那么多人冲她发火了，这就没任何人情味可谈了。
这事演变成，贬派郑大家的下去，是大奶奶个人行为，跟莲儿三太太她们无关。
大奶奶就想，莲儿不承她的情，是有道理的。莲儿会，二伯父回来骂了你，你做事有偏心，你才把郑大家的给打发了，这会子来要人情了，当初你干嘛不这么做？！
大奶奶就感觉自己吃了个哑巴亏！
不管怎么，这件事，大奶奶输的是够彻底。
就这件事而言，已经动摇到大奶奶的管家的根基了。
在李妈的事情上，老太太对她就不满。她明知道李妈在莲儿面前挑拨这个家的关系，她不处理，还是三太太在老太太面前，把李妈的话给老太太听。
老太太会怎么想？
老太太只会想，三太太是顾全大局的，李妈虽是她自己人，当牵连到这个家的团结的时候，三太太依然站出来，拿她开刀，这就显得三太太大公无私了！
相比之下，大奶奶你是怎么做的？
她知道了还不处理李妈，她这是要干嘛？老太太能不多想吗？
那么，等到大奶奶的人犯错误了，大奶奶却包庇自己人，二爷回来，骂了她，她做事不公，她才把郑大家的给处罚了，大奶奶这人做的，太失败。
用三太太的话：跟我斗，你还年轻！
二爷这回回来，除了要陪老太太过节，还带来一个令马丫震惊的消息！
这个消息到底是什么呢？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