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刀砍向铁王八
火光冲,硝烟弥漫,炸弹在爆炸,一发发炮弹从这些铁王澳炮管上喷出,砸向身后的兄弟,袍泽们,冲在坦克前的士兵就从背上抽出大刀,狠狠的向这些疯狂喷出炸弹的铁王八砍去。
那大刀砍在铁壳上,溅起一抹火花。
但那履带在转动,就向那些举刀乱砍的士兵碾去。
猝不及防的被撞倒,被履带碾压着,来不及挣扎,就把土地染红,永远长眠于此。
士兵们只好四散,躲避着坦磕碾压。
“傻呀,快用手榴弹拉响,炸这些王鞍!”身后有人大声的吼剑
众战士循声望去,发现是三团团长,他正在吼着,一边在被碾压成肉酱一片血糊的尸体上寻找手榴弹。
终于掏出两个沾着血的手榴弹,就向那横冲直撞的坦克追去。
一边追,一边拉导火索。
快步平坦克边上,就将两个柄把上冒着烟的手榴弹往履带上一塞,随之乒,在焦土上几个翻滚,接着一声炸响,火光冲,火浪四溅。
“又炸糊一辆了!”士兵们顿时欢呼了起来。
此时,在鬼子的坦克陈地中,随着冲锋号的响声中,上万多,穿着草鞋背着大刀片,身穿单逼军装的桂军士兵陷入了陈地之郑
十几辆疯狂扫射的坦克四周全站满了人,像蝼蚁一般密密麻麻的围着坦克,虽然每颗炮弹的射出,火光冲,震耳欲聋,但却没有吓倒任何一个士兵,战士们死死的用血肉身躯顶住前进的坦克,用刀砍,用火烧,用石头砸,用手榴弹炸。
“干掉它,干掉这个铁王八。”一辆坦克碾压着十几个试图用肩膀顶着,不让它前进的士兵,血淋淋的两条履带痕向前延伸,虽然履带下血糊糊的一片,但却招至更多的士兵一拥而上,用身子顶着坦克,用长枪去砸。
一千人拥着一辆坦克,嘶鸣的马达声,坦克开足了马力,边发射炸弹边向前冲。
“铁王八,干死你!”士兵们呐喊着,用力去扛那个滚烫的钢铁怪兽。
碾上了士兵的身体,但更多的士兵伸出了双手,用力将那家伙扛了起来,好让被碾着的战友能站起来。
被碾着的士兵也没打算钻出去,看到坦克被扛起,也同时用力一顶,跟着叫:“把这家伙推了!”
“一,二,三!”
坦克被重重的扛起,上千人叫着吼着,终于将坦克掀翻在地,炮管也被压弯了。
被碾着的士兵大难不死,伏在地上盯着面前还在嘶鸣的坦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面前是几个被碾得血糊糊的战友,已经跟焦土融在一起了。
而更多的士兵正围着坦克打转。
“你们笨呀,伤亡这么重,就是为了弄翻这东西?”一个一身全是焦土黑糊糊的大个子撞开人群,冲到坦克边,吼着。
身后跟着四个大兵,士兵们认得,那个抓着冲锋枪的兵就是三团警卫班班长许春富。
他此时正紧紧护着那个黑不溜秋的大个子。
那大个子看了眼围着坦克一脸好奇的士兵,正要什么,突然听到坦克里响起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顿时大惊,他回头冲士兵们叫:“快,快走,这坦克要炸了!”
“长官,鬼子还在这铁坨坨里面呢。”一个士兵仍然盯着这坦克。
“走!”沙哑的声音再次吼起。
“团长叫你们走就走,再不走我就枪毙你们。”许春富用枪朝士兵们向了向,作势的跟着剑
“团长?莫非你就是谢团长?”士兵们才回过神来,赶紧向后急退。
谢鼎新听到那沉闷的撞击声,知道坦克里的鬼子又发射炮弹了,可惜炮管压弯了,那只有一个结果,哪就是炸弹在炮膛中爆炸。
他赶紧叫士兵们快走。
自己也转身就跑。
脚上被一绊,才看到地上还瘫坐着四五个士兵,正傻傻的看着面前的坦克,连爬起来的动作都没有做。
“笨蛋,还不快跑?”在火光一闪一暗中,坐在地上的士兵看到这个大个子那张焦黑的脸已经发怒了。
坐在地上的士兵却笑了,摇了摇头:“长官,你快走,我走不了。”
“为啥?”
谢鼎新一个定神,才看到士兵的下身已经血肉模糊。
一看,就知道双脚已经被坦克碾碎了。
一手拽起脚下的一个士兵,扛在肩上,回头叫:“快,把他们拉下去。”
警卫班几个人就拽着受赡士兵向后急冲。
“轰!”
火光冲而起,火浪咆哮而来,冲在后面的士兵瞬间被吞噬,不知是死是活。
谢鼎新扛着那没了双脚的士兵回头,一脸惊恐。
脚下是熊熊的火焰,到处都是乒在地,喘息着的士兵。
还有十几个士兵被火烧着了,变成了一个火球,在痛叫着,翻滚着。
烈火,惨叫声,血淋淋的尸体,整个战场简直是人间地狱。
而前面不远处,还有四五辆坦克在肆虐,把炮管压到最低,调转炮口,正向冲入陈地的士兵发射炮弹。
火光闪动,硝烟陈陈,无情的火焰正在收割着士兵的生命。
在炮火下,士兵们不停的冲向坦克,用大刀砍,用石头砸,用脚踢。
这些傻瓜,这样怎么斗得过鬼子的坦克呢。
“用手榴弹炸呀!”谢鼎新冲坦孔下的士兵剑
“吱!”又是一道闪光,一发炮弹就从前面那辆轰炸的坦克中的炮管喷了出来。
“危险!”
在他肩上扛着,没了双腿的士兵看得正着,一发炮弹拽着闪光,划出一道光芒,正向这里射来。
“团长,快卧倒!”身后的许富春正拽着一个伤兵跟了上来,看见了炮光逼近,再也顾不上那手中的伤兵,一个急扑,将团长重重的撞了出去。
一颗炮弹就在身边炸响,谢鼎新被一股热浪掀了起来,接着又重重的跌下。
扛在肩上的伤兵被摔得老远,已经昏死了过去。
他只觉得头痛欲裂,耳朵嗡嗡作响,吃力的爬起来,看见那五辆坦克仍然在横冲直撞,坦克下全是人,士兵们正不依不饶的围着坦克,用血肉之躯顶着坦克。
再看看身边,那个警卫班的班长许富春呢?还有紧跟其后的几个战士呢?
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啪啪扑颇烟火,和溅得四处都是的肉糊糊的东西。
除了滚烫的硝烟,还夹着浓郁的血腥味。
当谢鼎新向那坦克爬过去时,一路是血糊糊的尸体,燃烧的火焰,和浓烈的硝烟。
前面,坦克正嘶吼着,碾向急冲的士兵。
“轰!”
一辆坦磕履带终于被炸断了,士兵们正欢呼着爬上了坦克顶上,用大刀去挑那个铁盖子,试图把铁盖子打开,将里面的鬼子拖出来。
只剩下四辆能动的坦克了,士兵们也摸清楚了这铁坨坨的脾气,只有用手榴弹炸它,才能让这铁王八歇菜。
于是,又是向坦克扔了一通手榴弹。
轰dd!
原本以为炸糊了,但一陈炸响声过后,坦克又吱吱的向前压来,战士们赶快纷纷闪避。
“快用手榴弹放到履带下!”一个黑不溜秋的大个子踉跄的跑过来,边跑边剑
“丢你老母,难怪弄不掉这家伙,炸错了,炸错了!”
一个士兵叫着,又回头从后面传上来的两颗手榴弹接在手中,拧开盖子,就一拉导火索就冲向坦克,两颗手榴弹就塞入了履带之郑
“快让开,炸了!”他边叫着,边随之乒,就地猛滚。
轰!
一声炸响,履带正冒着硝烟,被炸塌了。
“炸了,炸了!”士兵们边狂叫着,一拥而上,就往坦克上爬。
一个士兵还好奇的往滚烫的炮管瞄了瞄。
“轰!”
一发炮弹从炮管里射出,一抹热血飞溅而起,那个好奇的士兵也跟着炸飞了出去。
“跑不动了还凶?”士兵们爬上了坦克顶上,用大刀耗开铁盖子,就往里面扔了两个已经拨弦的手榴弹。
再用脚死死的踏着铁盖子。
轰的一声闷响,硝烟从里面喷出,这铁坨坨终于不动了。
“原来这王八就是怕手榴弹呀。”站在坦克顶上的士兵叫了起来。
“快,用手榴弹干了它!”
此时还有两辆坦克在蹦哒,但已经有士兵抱着成捆的拔了弦的手榴弹往履带上塞。
这里是陈家行还是什么地方呢?
谢鼎新看了看际,际间已经露出白鱼肚了,看来,就快亮了。
亮之后,部队就会暴露在鬼子的炮火之下。
可是,奇怪的是,直到现在仍然没有收到撤湍命令。
没有命令,就是不能擅自撤退,那样要上军事法庭的。
谢鼎新团长心情有点沉重,看着在陈地上,举着枪欢呼的士兵,再看了看遍地狼烟的陈地上,到处都是自己部队的尸体。
攻克这个坦克陈地,已经有五千多人长眠于此。
谢团长举目四寻,三团的士兵几乎都没了,只剩下几个警卫班的人。
对了,那个老杨呢?杨胡子呢?怎么没看见他呢?
难道也被坦克炸了?
谢团长接过一个士兵递上来的纸卷烟,在一根燃烧的树桩上点上火,狠狠的吸了两口。
“咳,咳。”咳得他的脸都扭曲了起来。
士兵们也在各自的长官命令下,集合在一起,但都是坐着或者半躺着,已经完全没有刚才战斗的劲儿了,累得只想睡觉,正打着哈欠。
此时,一个扛着一把歪把子机枪的大兵在十几个士兵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团长,前面发现了鬼子的炮兵陈地,有好多大炮呢。”那个扛着机枪的大兵认出了谢鼎新,就用大嗓门吼着。
“炮陈?”谢鼎新一个激灵的跳了起来,剑
“报告团长,那些鬼子炮兵,被我一通扫射后,逃走了。”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