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八章 轻轻松松下穰县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借着夜色掩护,一队人马缓缓朝着穰县而去。
穰县,这座袁术统治范围边缘的城,袁术随手派遣了一名手下将前去镇守,至于这将姓甚名甚,连李丰都不记得,更遑论袁术了。
看着在黑暗中中化作一团黑影的穰县,黄忠还在犹豫要如何应对,毕竟自己一队人马昼伏夜出,三时间才从邓县到了此处,可不能因为一点失误全盘耽搁了公子的计划。
黄忠把头偏向一侧,看向自己名义上的主将李丰,“李将军,这城中竟然如此安静,莫非有埋伏?”
李丰轻笑一声,“将军多虑了,袁术就未曾重视过湍水以西的地域,穰县、冠军、郦县这几处交通不便,地域贫瘠,加上驻守太过浪费兵力,穰县这几处袁术只是象征性的派了几百兵力维持自己的统治。”
“依我看,我等三千人分出两千人攻城,穰县南门北门个埋伏五百人防止敌人逃脱,定可一战而下。”李丰款款而谈。
黄忠心中很是迟疑,略一犹豫之后,按照刘巴所嘱,道,“既如此,那拿下穰县的功劳就交给将军了!”
李丰心中狂喜,自己又可以立功了。不过想想黄忠是刘奇嫡系,李丰的心绪顿时失落不少,自谦道,“我初来乍到,能立功就不错了,这大功劳还是留给黄将军吧!”
“将军不用推辞,忠志不在此,这功劳就交给将军吧!”黄忠一本正经的推辞道,“忠只愿跟随公子左右,如果功劳过甚,唯恐公子难做,还请将军谅解。”
李丰听到黄忠言语,一脸肃穆的拱手道,“将军高义,丰佩服,既如此,丰就却之不恭了,将军日后但有要事,托人传信于丰即可,丰若能办到,定当竭力相助。”
看着李丰领军朝着穰县而去,黄忠吩咐军中暂代曲长的屯长带领一曲人马埋伏在穰县南门,自己带领一曲人马朝着穰县北门而去。
想想自己轻轻松松就掌控了战局,还不用担心李丰这个降将的忠诚问题,黄忠不由得为刘巴的决策赞叹,“子初先生这样的大才,才是真的决胜于千里之外!”想起师傅传给自己的兵书自己这么多年未曾深研过,黄忠不由得汗颜,也暗暗下定决心,日后有时间定当仔细钻研兵书策略。
李丰身先士卒,麾下两千士卒人人衔草,放低了脚步声朝着穰县城墙靠去,听到城墙上除了呼啸而过的夜风,没有丝毫声响,借着月光,可以隐约看到城楼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樱
对于这种城,根本用不着什么攻城器械,约莫一丈高的城墙,对于大批的士卒来根本不是什么难事,李丰开口道,“架人梯!”
跟在李丰身旁的代曲长满脸无辜的开口问道,“将军,怎么架人梯?”
跟随队伍的几,李丰也弄清楚这支队伍是刘奇为自己组建的,纵然是新军,也应该清楚架人梯是怎么回事啊!对于刘奇他不敢去指责,不过对于这支纪律严明在战场上却显得有些白痴的军队,李丰心中的印象顿时下降了三分。
李丰没想过,一支军队竟然连这种简单的东西都不会,眼下自己冲到毫无防备的城墙根了,却被这一丈高的低矮城墙阻住了去路,情急之下,李丰开口道,“那弄些人弄上城墙总没问题吧!”
跟在李丰身侧的另一名代曲长开口道,“将军,这没问题!”着一挥手,一队人马已经上前,三人一组分散开来,两侧两人微蹲,中间一人踩着两人肩膀,随着两人身体渐渐直起,中间这人已经紧紧抓住墙头,两侧两人手上一带劲讲墙头的人往上一带,一队人马已经站在墙头。
这整齐划一的动作看的李丰是目瞪口呆,自己眼中困难重重的丈高城墙,人家士卒轻而易举的逾越,在目瞪口呆的同时,李丰心中也是跃跃欲试,“把我也送上去吧!”
两名代曲长互相对视一眼,一壤,“那我就陪将军上去!”
就在李丰回过神来的时候,城墙上的人已经不知从何处拿出的绳子,一个个在城墙上寻找合适的地方固定住,后边的人已经有人拉着绳子爬上了城墙。
李丰和一名代曲长一人拉着跟绳子,三两下已经上了城墙,看着除了月光再无第二处亮色的穰县,李丰心中才稍稍安定了下来。
那代曲长开口问道,“将军,其余人马怎么办?”
李丰大手一挥,“全部上城墙上来!”外转过身组织城墙上的士兵沿着楼梯下去在城墙后集结。
不到半个时辰光景,两千人已经不缺一饶站在了城墙后,李丰开口道,“分出五百人去北门接应黄将军入城组织防守,五百人去打开南门接应友军负责守好城门城墙,剩下一千人跟我去县衙,控制城中治安。”
夜晚寂静如斯的穰县,大街上突然想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这让这个鬼神之气颇重的县百姓开始惊疑起来,胆子大的透过门窗的缝隙向外看去,胆子的蒙着被子瑟瑟发抖,妇人紧紧看护着孩,生怕孩受到惊吓一不心发出声音惊扰了鬼神。
穰县北门外不远处的黄忠,看到城门口隐隐约约有晃动的身影,当即紧握着手中长弓,亲自带着一队人马上前查看,借着月色,看清是自己人之后,耳畔听到城门“吱呀吱呀”打开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招呼着跟着自己的五百士卒,向着穰县疾驰而去。
穰县令听到院中传来的喧嚣声,迷糊中还在想发生了什么,就听到房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一位身着玄甲的将军在一众士卒拥簇中走了进来。
穰县令瞥到走进来的将军,脑海中登时睡意全无,这,这可是主公手下的大将李丰啊,他怎么会到这里?回过神后,穰县令也不顾自己浑身赤裸,刷的蹦下床跪在李丰面前,“将军饶命,将军饶命,的可什么都没干啊!”
借着火光,瞥到眼前这一堆白花花的肥肉,李丰心中顿时直范恶心,扭过头去挥了挥手道,“穿上衣服再!”完转身走了出去。
黄忠转悠了一圈,也走了过来,看到李丰在这,开口问道,“李将军,你这县令会在哪,我找了一圈,县丞县尉包括城中士卒却丝毫不见踪影?”
李丰也是纳闷,自己先去的是军营,结果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情急之下就直扑县衙,却把这县令逮了个正着,通道黄忠的话,指着屋子道,“到底发生了何事?等会一问县令便知。”
却那穰县令磨蹭了好一会,透过窗户的缝隙看道屋子四周都被士卒看守的严严实实,这才绝了逃跑的心思,一迈出门就跪在李丰的身前,涕泪俱下的开口道,“将军,不关我事,真的不关我事。”
黄忠可不是李丰,直截帘的开口问道,“我且问你,穰县县丞县尉去何处了?”
穰县令听到黄忠的话,吓得头磕的砰砰直响,“将军,真的不关我的事情。”
李丰可不是什么善类,从穰县令的语气中,他听出了一丝不对,开口问道,“你且事情原委。”
“十日前,收到主公命令,令我等比往日多征收五成税赋,完毕之后即刻解押宛城……”
听到穰县令的叙述,几人才明白了事情原委,县尉陈恭娶了穰县大族陈氏的嫡女,这次征收钱粮,对陈氏而言可谓是割肉,陈恭约了县丞夏杰喝酒,要求夏杰免去此次陈氏的税赋。
这夏杰乃是穰县另一大族夏氏嫡系子弟,此次袁术下令征粮,下令各县最少征收粮食数目,不然的话就要撤去县令县丞之职,夏杰心中盘算过后,此次陈氏若不出粮,就该夏氏大伤元气了。
夏杰表面上答应,暗中却找县令商议,穰县令本来与夏氏就相亲,奈何陈氏势大,如果此次陈氏再次做大,自己就更难与陈恭抗衡了。
二人私下议定,找来另一位县尉李通,准备武力压制陈氏,逼迫陈氏出粮,却不想这李通和陈恭相交莫逆,转手间就将二人计划和盘托出,陈恭盛怒之下,率兵冲入夏家,杀掉夏杰血洗夏氏之后,连同李通二人带领着县兵往他处而去,谁也不知道他们逃去哪了。
听到穰县令完,李丰黄忠二人面面相觑,亏得自己等人这么心,早知道就率军直扑穰县,也不会受到一丁点阻挠,亏的二人还大费周折。
李丰心知自己的功劳没了,一脚将穰县令踹翻在地,冷着脸道,“拉下去砍了!”
黄忠一把拉住李丰,“李将军,就算没有敌军,你我拿下穰县也是大功一件,不过,这家伙,目前还杀不得,最少,对于穰县,他比你我熟悉的多,也许对公子还有用。”
穰县令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开口道,“还请将军放过的,的当了十年的穰县令,对穰县熟的不能再熟了,就是主公拿下南阳,也没有为难我,只是派了县尉前来……”
听着这家伙絮絮叨叨的话,李丰二人不禁无语,“这家伙,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真不知道这县令十年是怎么当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