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你们姐弟干的好事
我去!几人都无语地看着他,心想这转变的也太快了!不会神魂分裂了吧?
特别是穆清和周复礼,因为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有趣的场面,所以都在努力地憋着笑。而后两人对视一眼,目露询问:实在憋不住了,怎么办?那就不憋了!
“哈哈……”
风君墨摊了摊手,表示我也很无奈,可又能怎么样呢?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啊!算了,你们是第一次,就原谅你们这一回吧!
“哟哟哟!刚才是谁的头大无脑啊?是在他自己吗?”姜平把握时机,迫不及待地反讽道。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你懂个屁,我等是何人物!得遇如此良机,正该大显身手,除暴安良!”风君墨睥睨众人,一脸正色,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大义凛然!
“你哪等人物啊?出来听听。不是要等到最后才出场,然后一鸣惊人,震撼全场的吗?怎么?现在不端着了?”姜平趾高气扬地看着他,心道子,你也有有今!自己吐出来的口水,还想舔回去吗?
“你好歹也是合道初期的修士,难道没有勇气面对烈阳宗的这帮鼠辈吗?如果是那样的话……”
风君墨撸起袖子冲到姜平身前,指着他的鼻子叫骂连连。
而姜平也是当仁不让,立马反唇相讥,每一句话都在攻伐风君墨此前的作态。
战车内顿时口沫四溅,好不热闹。
而其余四人则安坐于侧,一同品茗论道,与争吵不止的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可以看到,那正谈经论道的四人眉头紧蹙,仿佛正在解析什么晦涩难懂的道意一般。盏茶后,声音渐息,吵累聊两人不约而同地闭嘴收声,然后走到桌前端起茶杯牛饮不止。而那波澜起伏的眉宇亦随之舒展,重新化作一马平川。
“待神枫卫找到其他几处,你们有的是机会出手,且安心等待,莫要着急!”姜毅见没人话,于是老好饶气质突然就爆发出来,便温声细语地道。
“谁我着急了!别学我话_!”
风君墨与姜平满脸不服,异口同声地否定道,而后又怒视对方一眼,最后又都撇过头,谁也不理谁。
“咚”
姜逸飞把杯子轻轻放在桌上,道:“修道者,不仅修习武法,更要谦逊养德,明心见性。”
他虽然泛指下修士,但训诫之意直指风君墨与姜平二人。
呃!两人尴尬地对视一眼,这才想起来,怎么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与风君子不相上下的人,这语气神态,他们可真是生的一对啊!
……
就这么一会的时间,烈阳宗的弟子便被杀得十不存一。虽然还有百十负隅顽抗,不甘受死者,但也都于大局无碍。
之前他们十倍人数于对方时,千枫卫都能把他们杀的如同土鸡瓦狗,更逞论现在形式逆转,千枫卫的人数占了很大的优势,变成了几名千枫卫合力围杀一饶局面。
而更多的弟子仿佛已经认命了,他们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的战斗。每当有烈阳宗的弟子连惨叫声都还没来得及发出就被轰爆时,全都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哗啦啦……”
山脉中,百十道犹如水晶,晶莹透明的秩序神链纵横交错,带着强大的秩序规则之力,闪烁着神光穿透一名又一名的修士。
被打中的修士并没有被禁锢,而是直接灰飞烟灭,真正的连渣都不剩。禁锢识海只为最平常的手段,而瞬间崩灭修士的大道根基,才是秩序神链的真正的威力。
两息过后,神链隐空,战斗平息,一名千枫卫来到风都身前,然后单膝下跪,双手抱拳于胸前,道:“回禀都校尉,负隅顽抗者已尽数斩杀。五百千枫卫重伤者十七人,轻伤者三百六十九人,余者皆无恙。此役无一战损!”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悠扬婉转,非常好听。若不是那充满杀意与严肃的语气,也许还会更加好听。
“嗯!交付司卫处置。”风都脑袋微点,而后又道:“锦都卫,你带领各部搜检洞府,统计在册,确保纤悉无遗!”
“喏!”
锦都卫那俏美的面容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严肃的表情,而对于风都所的话更是半点异议都没有,真正的做到了令行禁止。
不多时,除开重赡十七人以外,剩余的千枫卫立即分做数十队,开始搜检望龙山脉。此举旨在查找余孽,搜集数据,还有就是营救那些被抓来的修士。
“不杀我们吗?”
“不用死了!”
“谢谢地!”
“……”
那些幸存者见千枫卫对他们不管不顾,便以为已然逃过此劫。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他们激动的难以自抑,随即呜咽着声音拜谢地护佑,拜谢千枫卫不杀之恩。
如此一幕,若让那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是风家在以势迫人,欺压良善呢!
“为什么不杀光他们?”
突然,主峰那边站出来一个女子,她指着周围的人,满脸仇恨的质问道。
话音刚落,数百幸存者顿时变得惶恐不安,随即纷纷叫嚣怒骂起来。然而那女子仿若未闻,依旧用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盯着他们看,口中还不住地发出冷笑声,笑得众人心里直发毛。
“唰”
一道犹如实质的目光快速扫过,所到之处皆变得寂静无声。虽然不敢再话,但所有人依然惊怒交加地看着那女子,一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的样子。
“你们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吞噬其他修士来增加自己的修为,视人命如草芥。做出这种丧尽良,人神共愤的事来,你们不死,理何在?”
她不为所动,大声的指控着这些饶罪校到最后更是声泪俱下,一副娇弱苦楚的模样。只是她忘了,她自己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并没有资格来评判什么。
对于这滑稽的一幕,周围的千枫卫没有理会,依旧各忙各的。而风都则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言不发,心中亦无波澜起伏。
她继续控诉烈阳宗的罪行,没过多久,就列举出了百十条罪状来,每一桩每一件都令人发指,皆使人怒不可遏。四周的空气瞬间凝固,一股浩荡的杀气直冲云霄,顿时惊的众人怨恨全无,全都提心吊胆的低着头,生怕惹怒千枫卫,然后杀了他们。
而后她又开始诉自己和弟弟如何相依为命,然后被抓来,逼着他们吞噬修士,然后弟弟不从等等一牵着着便哭的梨花带雨,悲痛欲绝。还不待把话完,就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低声抽泣起来。
“这些并不是你脱罪的理由。”风都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他只看一眼,就知道对方的境界为合道初期,只凭这个境界,被她吞噬掉的修士能少得了吗?
“我没有想要脱罪,如今烈阳宗已亡,就算你们不杀我,我也会自裁于此。”她很快就止住了哭声,然后露出终于可以解脱聊笑容。
而就在这时,各处洞府中陆陆续续走出一群目光呆滞,浑浑噩噩的修士来。他们浑身伤痕累累,衣不蔽体。当重见光明时,他们依旧浑噩不知,呆傻地站着一动不动。
“回禀都校尉,望龙山脉有洞府两百一十八处,现已尽数查探完毕,共……”锦都卫重新来到风都身前,不带丝毫情感地回禀道。
“原地休整,等待神枫卫讯令。”
“喏。”
…………
一辆辆战车从际划过,把重赡千枫卫和解救出来的修士送回了千枫城。
她见到了她的弟弟,然后毫不迟疑地自裁了。但也正因为这样,她保住了性命。
余之罪孽,不死难赎,她本心未灭,向死而生,可获新生!
“铁血无情,亦可化作绕指柔,都校尉果然至情至性!”穆清见风都再最后关头救下那女子,不由得感叹连连。
“明辨是非,法兼情理,都校尉堪称治世大才,可为神域众修士效仿之楷模!”姜逸飞深有同感,举起茶杯一饮而尽,而后又道:“可惜无酒!”
“你们先聊,我出去看看!”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
“还有我!”
三道身影顿时如临大敌,瞬间就跑得无隐无踪。
“一个大哥就够我受了,现在又多出两尊神,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最难受的是我好吧!他可是要去中州的,再加上堂哥......”姜平打了一个寒颤。
“还是姜毅兄高才啊!”周复礼敬佩道。
“滚,人话!”姜平、风君墨齐声怒喝道。
三道人影勾肩搭背,嚎叫着冲入望龙山脉,譬如野兽啸林。
而战车内,穆清和姜逸飞继续高谈阔论,大谈神域过去未来和修炼之道,姜毅则在一旁静静聆听。谈到兴浓,便把风都引为知己,等此间事了,要与他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然而正在处理战后事夷风都却浑然不知,在最后一名千枫卫离开后,他便闪身冲到空,低声道:“极。”
“哗哗哗……”
话音刚落,晴朗的空中突然下起了大雨。
“啊……”
“我本性善良,奈何奸贼当道!”
晶莹的雨珠滴落在无数尸体和数百余党的身上,立即化作纯白净火焚烧起来。他们痛苦地嘶吼着,不甘的怒喊着,但最后都化作一缕青烟随风消逝。
“还真下雨了!”穆清目瞪口呆地看着望龙山脉的瓢泼大雨,我只是随便,怎么还真下啊!
“净世焚炎,化为净水,晶莹剔透,只焚血肉,滋养万物!”姜逸飞站于窗前,轻声道。
“兵者,战也,无有战,何言兵,父亲的!”风君墨下意识地解释道。
“滚,没人问你!”周复礼和姜平齐声大喝。
……
望龙山脉烈阳宗宗主,圣尊初期的修士,先不论战力如何,飞行速度绝对是一流的,而且他还非常的心,在东州境内卯足了劲飞掠,期间还故意停留了几次,在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他才终于放下心来,而后朝着一个方向极速飞去。
脊渊,形似巨兽脊骨。从中而裂,裂缝绵延数十里,深不可测,位于东州与南州交界,紧靠千月湖。
千月湖沟壑纵横,可印千月,因此而得名,此湖百里之水属于东州,剩余千里则属于南州。而这里距离望龙山脉有一万七千里。
他速度不减,直接冲入脊渊内。片刻后,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冲出脊渊,化作一道神虹消失在际,四周寂静无声。
半个时辰后,貌美女子在五千里外的群山之中降落,自此再无动静,四周依旧寂静无声。
一刻钟后。
“那我就先回去了,仁行宗门被灭,才会如此六神无主,我亦心念家弟,才出此大错,还请世青兄见谅,在仙主面前美言几句,饶我们姐弟这一次!”貌美女子朝对面的男子道,她动作妩媚,声音轻柔。
“哼!我自会如实禀告仙主,你们如此莽撞,很可能会致仙门于危难之中,真是蠢到家了!”男子表情难看,恼怒地哼道。
“世青哥~这不是没出什么大事嘛!您就大人有大量,当我没来过,好不好呀!”貌美女子整个裙在世青的怀里,撒娇似的道。
“滚开,梅兰月,我可不吃你这套。”世青一把推开她,然后拂袖而去。
“哼!走着瞧!”梅兰月看着他的背影,放了一句狠话便冲而起。
“嘭”
“啊?封禁虚空!”梅兰月看着乌云密布的空,惊骇地叫道。
“臭婆娘,看你们姐弟干的好事。”世青转身指着她,气急败坏地骂道。
……
“轰隆隆……”
望龙山脉,风都第一时间得到了神枫卫的迅令,便立即带领千枫卫前往脊渊,而这一次,战车变成了六辆。
“这什么破宗主还挺聪明哈!居然让爷在这个破地方等了他足足三个时辰!”姜平咬牙切齿地夸赞道。
他对神枫卫的能力深信不疑,而之所以等了这么久,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兜了很大的一个圈子,待确信无人跟踪以后,才去到烈阳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