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只好放了
给白衣少年游子吟透了些个底,又趁机好好宰了人家几顿之后,游子吟可算有些反应过来了。
“你是不是故意跟我拖延时间?”他质问余卸道。
“拖延师姐做什么?”余卸装傻。
“你就是故意让我追不上你们的镖车。”游子吟嗔道。
“你追上了也没用。”余卸叹气道,“你连我们镖局的两个小镖师都打不过,更别说上头还有两个大镖师和一个总镖头。”
她当然不会告诉这小白,她其实是总镖头唯一的女儿。
“对了,假如火麒麟真的是你们家的,那黑衣人偷它做什么?”余卸岔开话题问道。
“我怎么知道?”游子吟恼恼地说道,“在悠乐谷,火麒麟就是给我烧火的。”
“啊?!”余卸叫道,“你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不过,也才烧了三天。”游子吟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它是我十八岁生辰那天,我母亲送给我的礼物。我才玩了它三天,它就被别人给偷走了!”
“额,是怎么被别人偷走的?”余卸只好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我过了十八岁生日,不是长大了嘛,所以就想出来历练历练。”游子吟傻笑道,“谁知道我才出悠乐谷没多久,看看到一个身影飞快地闪过,我见他轻功了得,就想跟他比试比试,然后就追了上去。我追了很久,都没有追上他。等我想起火麒麟时,折回来,火麒麟就不见了。”
“找不到,你都不敢回家了吧?”余卸表面上关切地问道,心里却未免有些幸灾乐祸。
财不外露,懂不懂?有如此异兽,居然还带出来显摆,不就是作死嘛!
不过,一出门就被偷,显然别人对火麒麟虎视眈眈已久,正守株待兔呢。
游子吟瘪着嘴点点头,“我找了一路,好不容易找到火麒麟的在你们的镖车上,你们居然不还给我。”
额,余卸顿时有些头大,关于这个问题,她已经不想再做解释了。
“你还记得,引开你的人长什么样吗?”余卸再次岔开话题,打听问道。
“我根本就没看见他的样子。”游子吟无辜地说,“我就只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不过看那背影,应该跟我差不多高,但是飞行时,他衣袂飘飘,我看不清楚他的身形。”
黑衣人?
果然是他!
“你的轻功那么厉害,竟追不上他?”余卸倒吸口凉气。
“是啊!”游子吟一想起来那天的情形,就一副被挫败的样子。
当年为了能够在悠乐谷的树林里自由欢畅地飞行驰骋,他苦练轻功,对武功不以为意,虽然后来武功不咋样,但轻功却是年纪轻轻就小有所成的。哪知道,嘚瑟了多年的轻功,刚出门就被人给秒了。而到了现在,他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更可恶的是,人家还把他才玩了三天的火麒麟给偷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怎能不对此紧追不舍呢?
余卸看出他的失落,灵机一动,挑事说:“我知道那个黑衣人在哪儿。”
“在哪儿?”游子吟一喜又一惊,又垂下头来,看来上次被虐得自信心受伤了,怕是没什么自信去招惹人家了。
“他是火麒麟的雇主,当然跟在我们押镖的队伍……后面。”余卸不露痕迹地挑事说,“他是火麒麟的雇主,要是他让我们把火麒麟给你,我们镖局自然是二话不说就同意的。只是,人家怎么会开这个口呢?”
余卸故意思考片刻,才又接着说:“除非,他迫于什么压力,不得不还回来给你吧。”
“他轻功了得,武功高强,能有什么压力?”游子吟咂咂嘴。
好像也是。
可是,既然他如此厉害,又轻而易举地从悠乐谷外头偷走火麒麟,又何必找中原镖局给他走这趟镖呢?这不是故意引人注意嘛?
余卸想了一下,觉得真是头疼,干脆就不想了。
“反正呢,你想要抢回火麒麟,只能找黑衣人,找我们中原镖局的任何一个人,都没用。”余卸便撂下话说,“现在呢,不妨先把我送回去,毕竟,那火麒麟娇气得很,别人给它喂食,它都不吃的。它只喜欢我喂它。”
“额……你不早说。”游子吟有些埋怨地说道,“这都几天了。”
“我以为你不会轻易放我回去呀!”余卸翻了个白眼,顿感无语。
“本来是不会的。”游子吟说道,“可你不是说了,抓了你也没用,换不回来它。”
确实确实。
“那就放了我吧,起码我能保证不让它挨饿。”余卸趁机说道。没曾想,游子吟就答应了。
两人策马奔腾,追赶早已远去的押镖队伍。
步行十几天,还是觉得骑马痛快啊!虽然屁股被颠婆得有点疼,起码双脚不用起泡了。
追赶两日,可算有了中原镖局队伍的行踪。
游子吟好说歹说,想跟余卸一同去看看火麒麟,被余卸满口拒绝了。她才不要给自己找麻烦,那黑衣人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观察这押镖队伍呢。余卸又好说歹说,让游子吟早早地跟她分道扬镳,假装她是自己回来的。
“这样,我也能找机会帮你探探那黑衣人的底细啊!要是让他看到我跟你在一起,他早就有了防备,怎么可能透露什么给我呢?”余卸连哄带骗地说道。
打听什么底细?她可不对那黑衣人抱有什么希望,那人就跟茅坑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哪里是好招惹的?所以,这说辞,也不过是骗骗游子吟这小白了。
偏偏,游子吟就信了。
“不如这样,你佯装是自己从我手上逃脱的,我在后面紧追着你。”游子吟还给她加了一段剧情。
“好吧。”余卸求之不得,这样她等下就更好解释了。
按照计划,两人你追我赶,一个时辰后,终于追上了押镖队伍。余卸可怜巴巴地一通解释,大家倒也真的不怀疑,只是不知道黑衣人那里怎么样,他始终远远给跟着队伍后面,丝毫没有要靠近队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