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穿越十一——戚双儿

混沌中醒过来,余欢敲了敲有些沉重的脑袋,忽而思潮涌动,她穿越的身份记忆便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李白总算是靠谱了一次。

她心里感慨一句,便开始读取宿主的记忆。

她现在穿越的身份,是中原镖局总镖头的女儿,上有四个哥哥,排名老五,名唤戚双儿。今日上午,戚双儿跟非要她二哥戚崇义切磋武艺,结果学艺不精,从马背上摔下来。脑袋磕到地上的石头,直接昏了过去。

根据戚双儿的记忆,她应该是镖局的独宠,可如今,她刚从昏迷中醒过来,身边却不见一人。

难道,是镖局里出什么事情了?

想到最近镖局里的气氛有些紧张,余欢赶紧翻身起来,正要穿鞋出去看看镖局里的热闹,她的房门却打开了。

来人是戚双儿的奶娘,吴妈。

戚双儿的母亲戚夫人是镖局里的二把手,平时打理镖局事务,经常忙得顾不着家,就都是吴妈给她操持着。换句话来,时候,吴妈陪伴戚双儿和她的四位哥哥的时间,比他们的亲生母亲多得多。

见到她已经醒了,吴妈加快了脚步,嘴里念叨道:“哎哟,我的祖宗,你可算醒了!”

“吴妈,我娘亲呢?”余欢马上入戏问道。

“刚才前头有人来托镖,好像来头不,总镖头个夫人就都过去了。”吴妈着,把药碗督余欢跟前,让余欢喝下。

药味闻着就很苦,但考虑到自己摔伤了脑子,余欢还是乖乖把药喝下,以免落下什么毛病。

完事后,她穿上鞋子,在吴妈操心的唠叨下,一溜烟跑了出去。

凭借戚双儿的记忆,余欢很快从后院穿过来,刚偷偷走到镖局前厅的屏风后准备偷听,却发现托镖之人已经起身,与总镖头拜别。

从这和谐的气氛看,显然这趟镖已经谈成了。

余欢从缝隙偷看托镖之人离去的身影,只见那人一身黑衣,头戴黑色帷帽,帷布很长,一直垂到腰间,将他裹得完全看不出他的身形来。

看样子,托镖之人还故意隐藏了身份。

也不知道这托的是什么宝物,竟搞得神神秘秘的。

“出来吧。”一个沉稳且中气很足的声音传来。

余欢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话是总镖头对她的。原来,她早就被发现了。

她乖乖从屏风后走到厅堂上,拜见她如今身份的阿爹,也就是镖局的总镖头。

“听你从马背上摔下来,可没什么大碍吧?”此时话的是戚双儿的母亲,镖局的二把手,还是一个柔中带刚、让人看一眼就不敢觑的女子。

“习武之人,磕磕碰碰不是常有的事情嘛?”余欢大手一挥道,“没事,娘亲的孩子,可没那么娇贵。”

“那也得心些。”总镖头道,“毕竟是女孩子,还是得注意着点,万一摔破相了,就没人要了。”

“瞧阿爹你的,难道咱中原镖局还养不了我一个吃闲饭的了?”余欢打趣道了一句,便话锋一转,问道:“阿爹,刚才的那人托咱押的是什么镖,怎么看起来神神秘秘的?”

总镖头闻言,神色一肃,厉声道:“这不是你该打听的事。”

总镖头戚威,是一个不怒而威的人物,神色严肃时,底下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但唯独戚双儿不同。总镖头有了四个儿子才得一女儿,自然是对这个唯一的女儿格外宠溺些,所以也就造成了,他四个儿子成年之后就正式进入镖局帮忙做事,早已积累了不少经验和名气,而戚双儿却在成年好些年之后,还连半个镖局中人都算不上,一趟镖都没有出过,镖局中人也只当她是个孩子,哪里敢让她做事,她不跟着添乱就阿弥陀佛了。

“那这趟镖,我能不能跟着一起押送?”余欢又问道。

“不能。”总镖头满口回绝,“你这当这是儿戏吗?”

“我当然没有当这是儿戏。”余欢叫道,“可是我长大了,我也想像哥哥们一样,为镖局、为阿爹和娘亲分忧,有何不可?”

“双儿,你还。”戚夫人看她火焰有点高,忙叫停道。

“?我哪里还?”余欢嘟囔道,“哥哥们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当上能独当一面的镖师了。”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总镖头把脑袋撇向一边,不再看她融化饶目光。

“阿爹怎么能区别对待呢?”余欢继续嘟囔道,“这对哥哥们多不公平啊!”

其实,余欢心里在狂叫:这种区别对待多多益善啊!

但,不跟镖,不遇上点事,怎么完成任务呢?所以,她只能继续假装是一个要公道的人了。

“哪里哪里,我们觉得公平得很!”不知何时,戚双儿的四哥已经出现在厅堂门口处。

“四哥,你一个人能代表所有的哥哥吗?”余欢气恼恼地嗔道。

“刚才这句话,还是可以的。”这下,另外三位哥哥也出现了。

紧跟着一阵浑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中原镖局的四大镖师也出场了。显然,他们是一同过来商议刚才接的押镖一事的。

对比戚双儿的记忆,余欢顿时明白,能让四大镖师同时过来商议,这趟镖定然不是普通的镖。然而,总镖头已经冲她投来严厉苛责的目光,使得她不得不退了下去。

这么多高手在场,她再躲到屏风后偷听是不可能的了,便只好暂且将此事搁下,等厅堂里的商议结束后,再想办法找谁来打探一下。

那就二哥吧,今日他害得自己唯一的妹妹坠马晕倒,必然心存愧疚,应当好好利用才是。

打定主意之后,余欢便心地留意着厅堂里的动静,哪知道他们这一商议,就商议到了晚饭时间,余欢只好忍着心里的好奇,晚饭过后就迫不及待地将二哥戚崇义逮住。

“你休想从我这里打听到一个字。”二哥见到她,也不躲,只是摆出一副坚定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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