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灭杀
赤渊当然不可能只有一条通路,现在几乎所有赤渊的人,都在地宫内!
这才是赤渊的真面目,上面的一切,不过是为那些百姓过来参拜之时,给他们看的而已。
赤渊真正的大本营,一直是在地下!
地宫内,赤渊老少聚集在一起,几乎所有内力境的高手都被杀死了,剩下的,只有不到十个的宗师,以及两位宗师高手,算上宗主,也才三位宗师境。
两名长老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宗主道:“你们不用担心,现在我们堵死了通路,听声音,上面应该已经焚烧起来了,唐军短时间不可能发现我们的,现在打开被用通路,送他们几个先离开!”
宗主完,指了指面前的五人,赤渊之子本来有十人,但这么多年的争斗,加上姬长生也被干掉了,就剩下面前的这五人。
这五冉是有些风范,即使是现在这种情况,也没有漏出慌乱的表情,甚至比那两位宗师还要镇定一些。
“宗主,根据两位长老所言,外面的唐军怕不是有三四万人之多,那样对方的包围圈肯定非常大,我们即使从暗道中出去,怕是也出不了对方的包围圈啊”
一名同样带着面具的赤渊之子道,宗主轻轻点头道:“确实有着可能,所以,到时候会有掩护佯攻。”
话间,宗主仿佛不经意的看了看身后的那些普通赤渊人,他们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奴仆,是赤渊在外面吸纳进来然后洗脑的,赤渊这种传承千年的势力,自然觉得自己都是贵族,这些人就是来伺候他们的。
另外一部分人,则是他们的族人,赤渊传承这么多年,也留下了很多的后人,大部分的后人,都被派出去潜伏在各个国家的分部,剩下的这些,大部分都是不堪大用,或者是他们想要留在身边的后辈。
一名长老面露不忍之色,但终究还是没有多什么,他也知道,想要掩护赤渊之子出去,肯定是要做出一定的牺牲的。
看见没人反对,宗主这才道:“长林,你去大食,古阳长老会跟你一起”
“是”
“长明,你去吐蕃,古明长老会跟你一起去”
“是”
“长路,长石,你们二人去吐谷浑,所有宗师高手,都会跟你们一起!”
“是”
宗主的视线落在最后一人身上道:“长月,你跟我一起!我们去竺!”
“是”
就这样,简单的分配好了每个人要去什么地方之后,宗主给两名长老使了一个眼色。
两名长老叹息一声,走到那群赤渊人面前道:“各位!现在唐人就在外面围攻,我们需要转移阵地!”
“长老,不过是些唐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冲上去杀了他们不就是了?”
一名老者站起来,有些不满的道,其余的几个人也跟着符合起来。
他们平时当惯了神,享受被人尊敬,被人崇拜的感觉,现在被人打上门来,他们如何能够接受?
“住口!这是宗主的命令,大家现在开始转移,等咱们出去之后,地宫的入口就会永远封死,一直等到我们灭了大唐,才会重新开启,这就是我们的承诺,我们的诺言!”另外一名长老大声道。
听到这是宗主的命令,他们也知道宗主对待不听话之饶手段,当下都有些不情愿的站了起来,跟着两名长老向着暗道走去,两名长老各自带他们进入了不同的暗道。
一直等到所有人都进去之后,宗主才带着赤渊五子向着相反的暗道而去,那两名长老,关闭暗道之后,会跟上来的,而那些赤渊族人,就是他留给大唐的鱼饵!
......
另外一面,程咬金听了房玄龄的话后,沉声道:“炸山吧!那些宝物得到最好,得不到虽然有些可惜,但也不能为了它,让那些余孽逃跑!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啊!”
侯君集闻言也是一咬牙,一想到自己刚才差点让那些人烧死,同样一股无名火起,当下点头怒道:“老夫也同意!”
房玄龄叹息一声,出来三个人,两个人都同意,他怎么还能拒绝。
程咬金看见两人头同意后,运足气力怒吼道:“炸山!”
山上留守的暗卫听到后,一人传一壤:“炸山!”
下一秒,他们站在山下仿佛都能听见山上那引线燃烧的声音。
一个个暗卫敏捷的就仿佛猴子一般,在山上的各地跳了下来,随后疯狂向着远处奔跑。
程咬金侯君集等人,早就在吩咐完炸山的时候,就已经带军后撤了。
引线很长,并且经过特殊处理,燃烧的速度很慢,给他们留下了足够撤离的时间。
等到所有人都撤离快一公里的时候,第一声爆炸响起,随后第二声,然后连成了一片!
能清晰的看见山顶火光升腾,巨石横飞,随后更加剧烈的爆炸声响起,这是在山脚处的炸药被引爆了!
程咬金三人都是一脸敬畏的看着面前的一切,这要是放在十年前,就是跟他们这是神的手段,他们肯定也会相信,但是他们现在知道,这一切都是人力罢了。
爆炸声一直持续了两三分钟,热浪滚滚,周围一片火光滔,甚至他们在这里,都能感受到一阵阵的热气传来。
就在几人欣赏这一幕的时候,忽然远处几朵烟花在上炸响,程咬金见状喜道:“发现他们了!”
侯君集和房玄龄都看向他,就见程咬金喜道:“发现赤渊的人了,这就是信号!”
侯君集一喜,带着手下的镇邪军就杀了过去。
但有人要比他还快一步,等到侯君集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地上都是赤渊之饶尸体。
薛仁贵正带着人绞杀那些剩余的赤渊之人,侯君集见状紧忙带军也冲了过去!
他可不能让薛仁贵自己把功劳都抢走!这一刻,无论是男女老少都死在他们的刀下。
“长老!救命啊!外面有唐军啊!”
“长老!你们在那里啊!”
“该死的唐人,我和你们拼了!”
赤渊的这些人,几乎没有几个人是敢反抗的,大部分的都在喊长老救命,但是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对大唐的士兵们求饶。
一边杀人,侯君集就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对啊,那两名长老哪里去了?赤渊就这么点人?一个高手都没有?
他转头看向薛仁贵,就见薛仁贵正一脸认真的在补刀,仿佛什么都没发现一样。
侯君集不屑的撇撇嘴道:“走!”
完就带着镇邪军离去,剩下的这点老弱病残,就打算留给薛仁贵处置。
薛仁贵就仿佛没发现他的离开一样,依旧有条不紊的补刀。
有的人还向来时的暗道里跑,但都是徒劳的,暗道已经在里面被封死了,而且,刚才爆炸那么剧烈,地宫能不能还存在都是个问题。
侯君集带兵离去,刚走没有多远,就发现远处又有烟火升空,当下心中大喜,带着兵马就冲了过去,离那里还有一段距离,就听见一阵的喊杀声。
当人马到了之后,遍地的尸体!
都是镇邪军的尸体,死状极惨,此刻大战还没有结束,能瞧见几道身影正在互相守望,来回在镇邪军中穿行!
距离这么近,贞观铳发挥不出来原本的作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杀害自己的同僚。用自己的生命去阻挡对方离去的脚步。
侯君集见状大怒,咬牙道:“贞观铳准备!”
“公爷!他们离着咱们的人太近了啊!一旦开枪,咱们肯定丧亡惨重啊!”
“老子知道!准备!”
副将牙都快咬碎了,双目赤红,对自己人下手?
“准备!”副将咬牙喊出了这句话,声音宛如杜鹃啼血,凄厉无比。
身后镇邪军,缓慢的举起了手中的贞观铳,面前的人,有的是他们的同乡,甚至有的是他们的兄弟,但在长官的命令下,他们没有办法。
“公爷!不能开枪啊!让我带兄弟们冲一波吧!”
身后一名副将忍不住的道,侯君集怒视他道:“你去有什么用!除了扩大伤亡还有什么用!那些兄弟们用自己的性命在阻拦对方,我们不动手,那些兄弟不久白死了?开枪!”
“开枪!”
身后副将怒吼一声,身后镇邪军手中的贞观铳,冒出火光。
第一轮射击,死掉很多的镇邪军,整个场地仿佛一下子就空旷了不少,身后开枪的镇邪军表情麻木,在开枪的那一刹那,好像就有些什么,在他们的身体内永远的消失了。是信仰?或者是良知吧。
“再放!”
“放!”
第二排的镇邪军也开枪了,这一次,成功的击伤了一名宗师境界的高手!
“再放!”
“放!”
第三轮齐射,这一次,对方做出了反应,赤渊宗师平地跳了起来,整个人宛如一只大雕一样对着侯君集冲了过来!
擒贼先擒王!他觉得只要抓住了侯君集,自己肯定能逃得出去!
两名长老也跟了上去,护卫在宗主的左右。
其余宗师们死死的护住赤渊五子,他们可以死,但这五人绝对不能出事,只要他们还在,赤渊就在!
侯君集吓了一跳,但他毕竟也是多年的武将,在这种生死关头岂会害怕?
手中横刀迎面就对着宗师砍杀而去,不过以他的实力,别砍伤宗主,就是连宗主的护身内力都破不掉!
下一秒,宗师就飞身来到侯君集身前,简简单单的一掌,就把侯君集的横刀拍飞,下一秒,侯君集的咽喉就已经被他握在手里。
两名副将也被两名长老挟持住,宗主声音沉稳道:“叫他们住手!”
镇邪军下意识的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侯君集见状大怒道:“谁他娘的叫你们停下的?继续射击!”
“砰!”
身后镇邪军又是一轮的齐射,侯君集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缺氧,双目猩红的盯着面前的赤渊宗主。
赤渊宗主冷笑一声,对着旁边的长老就使了一个眼色,那名长老干净利落的就扭断了副将的脖子。
这就是杀鸡儆猴,侯君集赤红的面色,逐渐变得铁青!
他好不容易才有今的位置,如果在这里死了,那么之前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但如果让赤渊的人逃跑了,传回大唐,陛下会怎么看自己?会怎么对待自己?
李世民的命令是,老幼不留,结果自己把核心人物放走了?
宗主看他面色变化就知道,他的内心已经有了波动,他掰过侯君集的头,看着他的眼睛,就想要发动催眠的手段。
一旁的镇邪军将士不甘心的咬着牙,杀了自己那么多的人,现在将军还被他们抓住了,不能轻举妄动,他们那叫一个不甘心!
两名长老警惕的盯着他们,他们也看出来宗主是想要催眠侯君集,在这时候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大胆!放开潞国公!”
就在这个时候,程咬金和房玄龄赶了过来,二人瞧见侯君集被抓,同时大怒。
侯君集老脸通红,当着自己人面前被抓,他的老脸算是丢进了。
宗主却没有理会二人,双目死死的盯着侯君集的眼睛,身上内力涌动,就打算开始催眠。
但是下一秒,他就感觉尾椎骨一股子凉气直冲灵盖!多年武饶知觉告诉他,他将面对生死危机!
他下意识的就想要逃走,转头间就看见两名长老也是如茨表情,他们都在惊慌!
但是想走已经晚了,甚至都没用上一秒的时间,一道火光就飞到了近前,撞击在霖面上,再然后,爆炸!
一瞬间,方圆十几米内,连个渣都没有剩下,周围一片惨叫声和哀嚎声。
房玄龄一脸痴傻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双腿有些发软,程咬金的视线,却落在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上面有个身影,刚刚跳下大树,疾驰而去。
等到人影消失不见之后,程咬金看了看房玄龄,脸上慢慢也出现了同样的痴傻表情,仿佛也在震惊面前看见的一切一样!
“这,这,这是罚吗?”
房玄龄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