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偷偷溜走
回到家,白梦蝶进了房,在黑暗中对着镜子启动了夜视眼,发现自己的眼睛不会像阿猫阿狗的眼睛那样,在黑暗里发出绿油油的光芒,跟普通饶眼睛没有两样,这才安心。
乡村的夏夜很凉快,夜风从纱窗里吹了进来,吹动了窗帘,月光从窗帘缝隙挤了进来,静静地洒在斑驳的水泥地上。
白梦蝶侧身躺在床上,看着飘动的窗帘,毫无睡意。
她伸手捏了捏自己腿上的肥肉,减肥是必须要减的,她不能容忍这样的自己。
因为前世那个得白血病的好友的缘故,白梦蝶对激素这种治疗效果强大而副作用也很大的药物有所了解。
只要服用的时间不是太长,停药之后激素在体内的副作用慢慢消失之后,人是可以瘦下来的,但是瘦到哪种程度因人而异。
她前世看过一个歌星,就是因为吃了激素胖的变了形,停了激素也没瘦下两斤。
白梦蝶希望自己千万不要是这种情况。
减肥第一步,她决定从减少饭量开始。
一个十六岁未满的姑娘吃得跟个下田干活儿的农村汉子一样多,不胖才怪呢!
节食是件痛苦的事,不过白梦蝶不是太担心,她是个意志坚强的人,她要达到的目的,她咬牙也会去实现的。
而且她还知道服用激素的人饭量大,是因为食欲被激素撑起来了,等停了激素食欲就会恢复正常的。
双管齐下,她一定能够瘦身成功!
也不知想了多久,胖姑娘终于睡着了,而白洁两个舅妈家住的院子却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白洁两个舅妈和白洁外婆吵成一团,指责她偏心,为了让她两家人供养她闺女和她外孙女欺骗他们这么多年!
白洁外婆拼命为自己辩解,她真不知白莲花没病,她也是受害者,她也被欺骗了!
一直烦躁不堪的蹲在地上抽烟的白洁大舅舅把手里没抽完的烟狠狠往地上一扔,刷地站了起来,愤怒地冲着白洁外婆咆哮:“妈!你到现在还要狡辩吗?
以前姐的时候总是嚷嚷着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不都是妈带她去看的病吗?
爸有时想带姐去看病,妈是咋的?女大父避嫌,何况姐不是爸的亲生女儿,就更不能让爸带姐去看病了。
姐又不是去看妇科病,爸咋就不能带她去看病了?
估计那个时候妈心里就有鬼,不想让我们父子三个知道姐根本就没病,就想惯着姐!让我们父子三个白养着她!”
白洁舅舅冷着脸:“让姐装病,这主意不定是妈想出来的!
哥,你不记得了吗?以前爸让姐做一点事,妈都心疼得不得了,总是和爸吵,爸心狠,容不下跟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虐待姐!”
白洁大舅舅心灰意冷的:“我咋不记得?当时以为妈只是心疼姐是个女娃,咋会想到她这么偏心得叫人心寒!”
白洁外婆梗着脖子道:“我……我也是迫不得已骗你们的,老大啊,你也了,你姐是个女的,比不得你们两个弟弟有力气,干不动活儿的~”
白洁两个舅妈一听这话全都爆发了。
白洁大舅妈指着白洁外婆的鼻子喊:“你闺女是女的,难道我们两个是男的?那我们咋有力气干得动农活儿了?!
春里,稻田里的水还刺骨,我们哪怕来了月经一样下田!秋收了,百来斤的担子一样挑着就走!”
白洁舅妈沉着脸对白洁大舅妈:“大嫂!别我们来了月经得下田在水里一干干一的活儿!”
她把她两个闺女往白洁外婆面前推:“我们两家的闺女还不是这样!都还是姑娘哩,不是应该好好护着吗,怕落下什么毛病以后嫁人了可要受罪,可农忙季节哪里姑上那么多?!”
她憎恨的瞪着白洁外婆:“就你闺女外孙女金贵,干不得农活儿!”
白洁大舅妈愤恨的补刀:“农活儿干不得,家务活儿也没见她母女两个干过!”
白洁舅妈不屑讥讽道:“你你闺女和你外孙女那么金贵,咋被婆家赶了出来哩?金贵个屁呀!
就你把她们当宝贝!那你自己供着她母女两个,欺骗我们白养着她们是啥意思!”
白洁大舅妈咬牙道:“跟她那么多干啥?我是不养这个老东西了!让她闺女、外孙女养她!”
白洁舅妈也:“我也不养!人家根本就没有把我们一家缺人,我凭啥孝敬她!”
白洁外婆慌了,伸手去拉两个儿子的衣襟:“你们可是我养大的,你们可不能不管我!再我又没有在家里白吃白喝,我还不是帮着干活儿!”
白洁大舅妈怼道:“在咱农村像你这个年纪的老人,哪个不帮着干点家务活儿!又没叫你下地!
我们两家不论哪家做点好吃的,哪次没给你吃!听你这口气,帮我们干点家务活儿你还委屈了!”
白洁舅妈挥挥手:“老太太,既然你帮我们干点家务活儿这么委屈,以后我们也就不要你干了!我们自个干!你呢,也别赖在我们家了,跟你宝贝闺女外孙女过去!”
白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偷偷的在院子里看了好几圈,没有发现自己丢失的钱,又躲在阴影里观战了半,见外婆自身难保,于是悄无声息的偷偷的溜了。
再不溜,她怕外婆和两个贱人舅妈吵着吵着战火烧到她身上,她今已经挨了几顿打了,不想再挨打了。
白洁垂头丧气的往老屋走去,心想,那一大笔钱肯定已经被人捡走了,找不回来了。
她又不能报案,又不能找村长帮忙。
就算那一笔钱在警察或者村长的帮下找回来了,面对村民们的怀疑,她能够通过彩票中心领奖记录明那笔钱的来历正常,不是骗谁的钱,但最终还不是得拿出一半赔偿白梦蝶被她骗的钱?
剩下的一半也休想保得住,两个舅妈没一个善茬儿,肯定会把剩下的一半抢走,用来抵偿她母女俩这二十年来在他们两家的吃喝费用。
她自己到头来一分钱都落不到,那又何必兴师动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