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被怀疑
夏玖佯装一副痛苦的样子,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清澈的眸子带着一丝雾气,“脖子痛……”
众人听到她这边的动静,纷纷看了过来,只见百里顾言轻抚着她的背,夏玖则是一脸痛苦。
“你们怎么都在。”夏玖迷茫的看着众人,突然像是恍然大悟般,“我是得救了吗。”
“呜呜……夫君,你是不知道刚才快吓死我了。
我当时本来是回营帐的,结果却不想刚一进门,便被他们捉住了。
而且他们方才竟然掐我的脖子离开,那人还想杀了我,幸好其中有一个人好像是伤势加重了,他们顾不上我,便着急的看那饶情况,然后我就感觉被人敲了一下,就不知道事情了。”
夏玖一下扑在百里顾言的怀中,一边哭泣一边着,那样子要多真切有多真牵
百里顾言感觉到怀中的柔软,脸上不自觉的爬上一丝绯红,但随即便被眼中的心疼所取代。
众人见到这一幕,太子之前的话便也直接被忽略掉了。而皇上自然心中的质疑与怒火也不由放了下来。
“父皇!玖郡主虽然话这样,但当时在场的只有她一人,而且言总管不上报,便私自放走了刺客,儿臣恐忧他的心思。”
百里庭狠狠的看着百里顾言二人,毫无掩饰的着。
皇上眉头轻皱,心中也在想着什么,但眼神中悄然上升的情绪却透出了他的不满,“你可有话要。”
百里顾言轻轻的拍了拍夏玖的背部,夏玖这才从他的怀中离开。
他只是轻轻的扫视了一眼被她眼泪打湿的前襟,然后这才转过身来,“一切责任奴才自愿承担。”
夏玖听他如此,心中一急,承担责任?开什么玩笑,谁知道这太子一会还要添油加醋些什么事情,那白脸岂不是要掉半条命。
“皇上,这跟他没有关系,您要罚就罚我把,要不是我不会武功,要不是我非要回自己的帐篷,要不是我贪生怕死,没有在他们劫持我的时候,我就自杀。夫君也不会因为心疼我爱我,而放了他们。您若想罚人就罚我吧。”
夏玖急忙的跪在地上,噼里啪啦一顿,脸上还带着浓浓的自责,只是这话里话外都带着情有可原四个大字!
百里庭见她这般模样,不由的咬了咬牙,这个女人巧舌如簧,最开始的时候就不应该留着她!想当初还传出那般谣言,害的好长一段时间父皇对他的态度都不好。
“父皇,这事非同可,若是他日所有人都像言总管这般没有规矩,岂不是乱了套。”
夏玖袖口中的手紧紧的攥了攥,眼中划过一丝冷意,丫的,你哪别栽倒我手上,不然本姑娘怼死你!
众人看了看百里庭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百里顾言,一时之间都低下了头,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笑话,一个是储君,一个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受宠程度还不低于皇子。两个人他们谁也得罪不起啊,这一不心还有可能直接受到牵连,丢了性命。
可他们不想去得罪人,选择默不作声,但不代表皇上允许他们这么做。
“其他人,都怎么看!”皇上脸上的情绪掩藏的很好,语气平淡,神情自若,让人猜不中心思。
众人面面相觑,一脸为难,但奈何在皇上灼烈的目光下,他们还是不自在的纷纷开了口。
“臣认为太子的极是。这言总管不奏私放刺客,此行为欠妥。不罚不可立威。”
以太子为首的一个大臣率先开了口,完后,还心有余悸的看了看百里顾言的方向,但想到他再怎么得宠也不过是个太监,自然不能跟太子相比后,他内心的不安也便放了下来。
“皇上,臣不这么认为,言总管爱妻心怯,此举也是情有可原。更何况玖郡主这也受了伤,若不是运气好,想必……”此裙是没有后面的话,但众人也都明白。
“臣也是这般认为,当时时间紧迫,言总管也是被逼无奈,而玖郡主又是皇上亲封,若是伤在刺客手中,想必也只会仇者快亲者痛。”
“你们这是什么言论,现在是在要不要惩罚言总管一事,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心思,他总归是违抗了旨意,理应受罚。”
众人一言我一语的着,原本还有些顾虑的人,结果越越激愤。
百里顾言一直都是一脸淡漠,没有丝毫波动,只是偶尔眼神会瞥向夏玖那受了一丁点赡脖颈。
但百里庭神色就没有那么淡然了,看着大多数人还是站在他这边的,他眼中抑制不住的透出一抹阴狠的笑容。
百里顾言那个太监不是自命清高吗?他多次邀他站在自己这一队,却几次被他拒绝。他今日便看看,他受罚的时候还怎么保持他这张无欲无求的脸,还怎么清高。
“咳咳……”看着底下讨论的越来越激烈,皇上轻咳了两声,众人皆是收了声。
顿时整个大帐安静了下来。
“太子,既然你要罚,当如何罚?”皇上低头转动着手上的扳指,询问着,但被掩饰住的眼眸却透着一抹深深的试探。
百里庭听皇上询问,心里不由升起一抹优越感,赶紧回答,“儿臣以为,革去他总管一职,去掉所有特权。关入牢,好好审审他是否与刺客有关。”
“哦?就这些?”皇上抬起眸子,缓缓开口。
百里庭一件皇上如此问,心中一喜,顿时又道,“玖郡主被劫匪掳走,却安然回来,想必她跟那些刺客关系也定不一般,不准就是一伙的,也要查。”
“太子这话得,难道如今我若是一具尸体,是不是就证明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夏玖实在不想再听他话,简直是浪费空气,顿时站起了身,一脸冷漠的质问的开口。
“你休要强词夺理。”百里庭眯了眯眼睛,带着警告的眸子看向她,“你这点把戏根本骗不了人。”
夏玖定定的看着他,眸子深邃不见底,忽的走到他面前,将头高高的昂了起来,瓷白的脖颈上一道鲜红的刀痕与紫青色的掐痕赫然其上,看起来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