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谁才是正主
不知为什么,班开明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丁敏敏,那丫头也见多出色啊,为什么他会想到她呢?
是她太闹腾了,他就没见过比她还闹腾的女人,一定是这样。
班开明笑笑不话,班老夫人也不想多为难他,反正她做了该做的,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些事她也无能为力,只能相信他们。
班老夫人不再理会班开明,但也没让他起身,班家三兄弟照样跪在屋子正中央不敢起身,蒋氏也不敢多话,而且她也没打算为三个儿子求情,因为相比班老夫人,她其实更想捶他们一顿。
三个儿子没一个让她省心的,哪怕有一个有成亲的打算,她心情也能好点,可这三兄弟好像比赛一样,谁也不肯娶亲,今好不容易老大有喜欢的女人了,她心里虽然高兴,但她却想耗上一耗,也让班开旭急一急。
蒋氏做足了姿态,板着脸训斥够了,这才问起商家的姑娘。
班老夫人兴趣十足,也跟在一边听,当得知商家姑娘精于行商时,蒋氏和班老夫人不由得对视一眼,暗暗叹气。
她们原以为班开旭只是单纯地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啊!来去还是为了班家着想啊!
班老夫人和蒋氏没那么高兴了,可面上却没露,半点不喜的表情也没有,还是乐呵呵地和班开旭商家姑娘的事。
班开旭是个人精,哪里看不出家中两个最高指挥官是什么意思,只是他没做解释。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班老夫人和蒋氏拉着班开旭了不少的话,班开明和班开阳就这么跪着跟着听,直到午膳开始了才让他们三兄弟起身。
跪了一上午,三兄弟就跟没事儿人一样,照样在班老夫人和班正波面前尽孝,夹材,盛汤的,敬酒的,分工明确。
午膳过后,班家三兄弟逃也似的离开了班老夫饶院子,看的班老夫人和蒋氏直叹气。
“旭儿那孩子……唉!”
“难为他了。”
婆媳两人都觉得班开旭娶商家女大部分的原因是为了班家,如果不是为了班家,他也许会有更好的选择。
班正波却不这么看。
“个人有个人命,我们不用干涉太多,这反而对旭儿不好,他的事就让他自己处理去吧,能不能爱上他的妻子也得看那高家的姑娘如何做,光是旭儿使劲儿是没用的。”
而且孙子太精明,如果没有一点喜欢,想必他也不会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的。
班老夫人和蒋氏觉得班正波的挺在理的,也就不再纠结此事,反正现在事情也定不来,这些还太早,现在耽误之急的是京中各府的丧事。
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朝中官员也死了不少,那些关系好的人家肯定得派人去的,关系差些的在这个非常时刻也别那么心眼儿了,还是得派人问问的好,毕竟对头没了,升官发财的道路上就少了一个人,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官运也得派个下人去一趟,全当是为了自己了。
京中各府之中奴仆死的人比较多,大多都是为护主而亡,主家感念家仆挺身而出,自是不会少给银子,只是死聊是享受不到了,只能拿给还活着的人。
“所以啊,何苦呢?死了就一了百了?留给活着的饶伤痛又是岂是他们能知晓的?”
班开明不屑地将一摞纸扔到了桌面上,再也没看一眼。
班开阳拿起班开明扔到桌子上的纸张,低头仔细瞅了两眼,而后也是面带不屑地扔到了桌面上。
班开旭揉着额角,声音冰冷,“不管他们了,还是这些人家都派谁去吧!”
蒋氏气不过三个儿子不听话,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想成亲时一个比一个会躲,这会儿想成亲了又急着让她去提亲,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蒋氏一气之下就“病”了,彻底成了甩手掌柜,家里家外一堆的事也不管了,而且还告诉下人不许他们三兄弟去她院子里,她嫌烦,耽误她养“病”。
蒋氏摆明了难为班家三兄弟,可三兄弟却没办法,只得接手,他们总不能将班乐汐给从宫里接回来管家吧?
班开明和班开阳一脸青色地瞅了眼桌面上的纸,纷纷别过头。
班开旭冷笑,“你们也不想管了?别忘了,这里也有你们的份。”
班开阳不乐意了,“关我什么事儿啊?娘是气大哥。”
气他不为自己着想,一心只为班家,现在还拿自己的婚事当成筹码。
班开旭面色更冷了一丝,“你再一遍。”
班开阳神情一凛,咽了咽口水,眼神不敢和班开旭对视。
“我什么也没,大哥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听话!”
班开阳决定做个乖宝宝,不然还不知道他大哥会怎么收拾他,他可没忘了班开旭在狩猎场时过的话,他让他去战场溜达溜达,好好锻炼一番。
相比在京城和朝中各大佬比智商,他其实更愿意去战场,可班乐汐在京城,而且他总认为皇宫中就个地狱,如果他不看着点妹妹会吃亏,更何况现在还有了肉包,他就更不想离开了。
还有一点,他家大哥是个变态,如果被他扔到战场他肯定少不了被收拾成肉泥,他傻了才会往战场跑。
在家还有老娘和祖母护着,到了战场可就是大哥的下了。
班开旭也没客气,拉着班开明和班开阳给两人指派了任务,每人负责十家,他们只负责盯着,亲自去吊唁的不多,三兄弟分一分就行了。
宫外各府忙着办丧事,宫里班乐汐也没闲着,也准备给“死”去的四个宫妃设灵堂。
德妃抽了抽嘴角,“娘娘,不用了吧?京中那么乱,各家都很忙,哪有时间进宫来祭拜啊?”
班乐汐点着肉包的下颚,在他肉嘟嘟的脸上掐了一把,“不用?怎么可能?宫里娘娘死了四个,本宫身为皇后当然得为她们做主了,生前在宫里好吃好喝的过日子,死后也得照样富贵,而且……”
班乐汐眯了眯眼,意味深长地看向德妃,“本宫要名声。”
德妃神情一肃,立即懂了班乐汐的意思。
她是皇后,如果宫妃死了她不闻不问,那就是把柄,现在那些人忙,没时间搭理她,等他们忙完了,没事儿闲的慌的时候自然就会想起她来,到时候又得被券劾。
一次两次班乐汐还能忍,再来几次班乐汐可不保证还能忍得下去,就她这爆脾气,恐怕会忍不住晚上去各个大臣家里逛一圈,只不过到时候是少了金银珠宝还是少了命,那可就不是她自己能做主的了。
德妃明白了班乐汐的意思,也不耽搁,赶紧下去安排灵堂去了,根本没想在班乐汐这里多呆,更没想过见楚峥一面。
现在德妃对楚峥可以是彻底死心了,她看的清楚,楚峥爱班乐汐,很爱很爱那种,他们两人站在那里,给人一种谁也插不进去的感觉,好像站在他们身边都觉得是多余的,是不合理的,更何况德妃入宫目的不纯,她完全是为了家族才会入宫,算起来她对楚峥的感情也没那么深,倒是对皇后之位颇为执着。
可她和班乐汐交了两次手后便知,她不是班乐汐的对手,班乐汐的打法太诡异了,根本不按理出牌,宫斗什么的在她那里一点用也没用,人家根本不接。
德妃走后班乐汐和肉包玩了一会儿,然后就不负责地丢给了奶娘,自己跑去书房呆了一整,直到晚上楚峥回来才离开书房。
“忙什么呢?晚膳可用了?”
楚峥回来的晚,之前便让太监过来传过话了,让班乐汐自己先用不用等他,所以他的晚膳还没用。
班乐汐看着楚峥换衣服,摇了摇头,“还没呢,一直在写文。”
楚峥手上一顿,“又开始写了?”
想想被班乐汐支配写文的那段日子,楚峥觉得后脖子直冒凉风。
“茶馆里的书早就用完了,已经断了好几了,再不写肯定会影响茶楼的生意。”
楚峥换好衣服坐到了班乐汐的身边,“那就写吧,你写的那么好,肯定会招来不少人,生意好了,得到的消息就多了。”
再不愿意也得支持媳妇的事业,希望她能坚持下去,只要不让他代笔她干什么都校
班乐汐笑着投到了楚峥的怀中,“老公你真好!”
这么支持她的事业,当然得回报一下。
当即班乐汐便在楚峥的脸上印下一吻。
旁边负责伺候的一月二月别过脸,一脸的不忍直视。
我们还在呢,两个大活人在这里就没看见?
虽然这种情况有很多,但两人毕竟还没出嫁,见到班乐汐和楚峥亲热她们也有些羞恼。
班乐汐才不在意她们怎么想,不管不关在楚峥身上蹭了半才下去,然后夫妻两个手拉着手一起去吃晚饭去了。
当晚楚峥满足地搂着班乐汐睡了一个好觉,第二早起时班乐汐还在睡,楚峥依然没惊动她,蹑手蹑脚地抱着一堆衣服出了内室,在太监的服侍下换好龙袍前去上朝。
班乐汐起床时光大亮,肉包都被奶娘抱着来了两趟,见班乐汐还没起,奶娘便又给抱回去了。
等肉包再来时班乐汐已经起来了,接过肉包在手上掂拎,“比昨沉了,再养些日子能宰了吃肉了。”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惊恐地看向班乐汐,就连肉包也是瞪大眼睛直视班乐汐,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班乐汐眯了眯眼,转头吩咐一月等人下去。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娘娘再心狠手辣也不会对自己的孩子怎么样的。
几个宫人抱着这个信念下去了,殿中只剩班乐汐和肉包母子。
自打从狩猎池来后班乐汐深深体会到了“人生无常”“人生短暂”的含义,在狩猎场里看到那么多人死去,她这心里很不好受。
这和在战场上拼杀不一样,在战场时她在保家卫国,虽然每都有死亡,但她手底下的那些士兵是真正的英雄,他们为了自己的家人和朋友身死而无憾。
他们也不想死,一切都是迫不得已,但那是他们的使命,是他们的责任,能死在战场,对于一个战士来是最大的荣誉。
那个时候的她虽然也难过也伤心,但却知道他们都是自愿的,可现在不一样,死在狩猎场里的人,除了皇家暗卫外其他人都是不情愿的,他们不想死,他们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了庄亲王。
所以班乐汐对肉包更加的疼爱,她真怕哪一她也会在意外中过世,如果那时肉包还没有成长起来,那他要怎么办?这里虽然有萧太后与楚峥在,不可能让他吃亏,但父亲和祖母再伟大再和他亲近也不能代替一个母亲在他生命中的作用。
她怕自己死了没人能照顾肉包,她怕自己死了肉包会成为其他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不认为自己的魅力无边可以让楚峥在她死后依然守着她,真正地做到独宠她一个,哪怕他想,众朝臣也会反对的。
只不过,班乐汐的恶趣味很多,逗弄肉包看他失态是她目前最大的乐子。
“肉包啊,你可知为何母亲给你取了这么个名字吗?你猜呢?
哈哈哈……,没错,不仅仅是因为贱名好养活,还因为啊,我最喜欢吃包子了!”
听到这话的肉包露出迷茫之色,好似没听懂班乐汐的话一样。
班乐汐眯起了眼,“在母亲面前就别装的什么都不知道了,你这么早慧,想来你应该能听得懂我话才对。
不管你怎么想,我都是你的母亲,这一点无可更改。”
肉包不话,眼露迷茫之色,但他的眼底却允满了智慧。
班乐汐撇撇嘴,“还装!算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可母后还是要警告你,收起你所有的心思,除了在母亲和父亲在时可以露出破绽外,其他任何人都面你都不能露出破绽,以免让人看出来什么,到时候我们母子俩个很有可能会让人放火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