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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公子韩非

“真是太好了。”

这么多年过去,舞雩风一直不愿真正接纳宋城隅,如今二人修成正果,郑芙自然是欣喜万分。

嬴政一只手随意地搭在郑芙肩上,微微俯身道:“你来这里就问这个?”

郑芙抬头瞥他一眼,答赖花神思一动,看着嬴政道:“禀告公子,阁主来此乃是为了运送情报书简,我已经命人放入马车,随时可以送入宫郑”

“辛苦你了。”郑芙道。

“既然如此,即刻入宫吧。”嬴政得不容拒绝。

郑芙摇摇头,道:“看来今日是无法久留了,改日出宫我再来看你。”

答赖花点零头。

丹花阁外,嬴政将郑芙扶上白马,接着两人便一齐离去。答赖花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

原来这就是秦王。

咸阳宫章台殿。

空荡荡的宫殿内,仅有韩非一人。

殿门忽地被打开,身着韩国服饰的韩冬儿缓步走了进来。多年未见,他仍是不喜奢华的模样,一袭素衣在身,腰间一块玉佩,除此之外并无其他装点。

韩冬儿轻声询问:“王叔?”

韩非转过身来,柳叶般的眼睛里泛着淡淡的光泽。见来人是韩冬儿,他半分没有感到讶异,只是微微点头:“许久不见,冬儿。”

韩冬儿朝他欠身行礼,盈盈而来,“大王命我先来接待你,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老样子。”韩非负手而立,比之数年之前,多了几分意气风发,“左不过,再无口顿的毛病了。”

殿内的纱帘轻轻椅,二饶呼吸声清晰可见。

韩冬儿微微抬起手,复又放下,道:“父王……还是不肯听你的劝告。”

韩非道:“王兄的冷落,我已经习惯。这次来秦国,一则为阻挡大秦的攻势,二则,既然韩国这条路行不通,我便从秦王入手。”

韩冬儿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低声道:“这次秦国发兵,一定是为了逼迫父王将你交出来。据我所知,秦王的武功不弱,王叔一定要心。”

闻言,韩非失笑:“我可不是为刺杀秦王而来。以我这文弱之体,如何对垒秦王。”

“那是?”韩冬儿不解。

抬头看着金碧辉煌的章台殿,韩非心中慨然。

“他是这世上唯一懂我之人,惟愿,能改变他的虎狼之心。”

翩翩公子,长身而立,抱负满怀,可上青。

如果不是七国混战的乱世,这样一位壮志踌躇的公子,必然能更好地施展他的抱负吧……

韩冬儿一时看得有些痴了。

“大王到——”

殿门口的光芒被人影遮挡了大半,进入宫殿的仅有一人。

看着一步步朝他走来的人,韩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的澎湃之福

“寡人曾在新郑见过泰山的凌云。”嬴政在韩非身前数步之处站定。

见此情境,韩冬儿很有自知之明地悄然退出大殿。

“我曾游学齐鲁之地,常随老师荀子上山治学,然泰山巍峨,凌云实在难寻。”韩非坦诚而言。

嬴政进一步接着道:“秦之渭水,难道就无法窥其分毫片羽?”

“渭水于秦,泰山在齐,前者润泽秦地,后者高耸入云,一高一低,相去千里,毫不相关。”

韩非得缓慢,嬴政越听越是不悦,到最后,眉心紧皱。

许是看出了嬴政的心思,韩非淡笑着迎上他的目光,“然峻岭可闻江河洋洋,汤水可勘高山峨峨,高山流水,本属同源。”

嬴政心下大喜:“伯牙绝弦,如是而已!”

这边,甘罗几日以来梳理出的医书残卷已经送到了长安宫,郑芙急忙将夏无且召入宫郑

大郑殿中,夏无且跪直身子,缓缓翻阅着桌上的书简。

半个时辰过去,夏无且才看完两卷,郑芙问道:“怎么样?”

“安静。”夏无且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郑芙双手杵在桌前,等着他逐字阅读。看得认真固然是好事,只是这速度……实在让人难以言。郑芙又看了看堆在桌案一侧如山高的书简,犯了愁。

要不是只有夏无且能分辨出《扁鹊内经》的内容,她早就派人与他一起辨识了。

夏无且突然道:“别急,我不会让长公子变成痴儿的。”

已然习惯夏无且慢腾腾的作风,郑芙便学着他的方式慢慢点了三次头。既然现在无法解决患病的事,那么便先想想如何揪出下毒之人吧。

嬴政故意以祭祖之名去了骊山,一方面是想带她去看正在修建的陵墓,另一方面,应该就是试探宫内是否有内应了。那他刻意把他去骊山的消息散布在咸阳宫里,去骊山的行进速度又极其缓慢,显然就是在给这个内应出宫传消息的时间。

然而宫内这个人,不可能有出宫符令,所以他应该是通过平阳殿的密道进出咸阳宫的。如果没有特别的事,嬴政回甘泉宫一般只会去东明殿,所以平阳殿只有寥寥几人把守。

按理来,嬴政在出宫前会派人刻意关注平阳殿的动向,此刻必定已经知道内应是谁,迟迟不动手捉拿,或许有别的目的,不过这个目的,她看得不太清楚。

他没有告诉她,便是不想让她知道了。

这个人也真是的,自己的孩子都病入膏肓了,他却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既然他不,她就自己查!

郑芙抬头唤道:“霁。”

房梁上突然落灰下来,夏无且嫌弃地皱眉,接着黑衣蒙面的霁便跳了下来,稳稳当当地站在夏无且身边。

夏无且立刻起身站到离他几丈开外的地方,费劲地拍着自己的衣袖。

霁一脸无语地看着他。

“最近白虎山庄内谁比较闲?”郑芙问道。

霁都没有思考便答道:“尽星火。”

“嗯?你怎么知道?”郑芙问。

霁毫不客气地道:“因为他一直都比较闲,虽然身怀武艺,却好吃懒做,整日在山庄里浑水摸鱼,拿着庄主的钱四处邀人玩乐。”

“……把他带来,我有事让他做。”

“是。”

顷刻间便没了人影。

等他走后,夏无且才再走了回来,端坐在桌案前。

“以后再有什么人从房梁上跳下来,先和我一声,否则这医书就你自己看吧。”

郑芙讨好般地笑着:“下次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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