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清风第二章 下山
山，一座俊秀的山，在这炎炎夏日的烤烧下，整座山似乎都散发着腾腾热气。“哗哗哗”向下流着的山泉水，瞬间就把这夏日那逼饶气温给拉了下来，除去水声，似乎还能隐约听到“咚咚”的敲击声。
“师兄，你这招好像不像是师傅教的，我都没见过。”发出声音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此时正驻着竹剑喘息，汗水不住的从他那张微胖的脸向下倾泻，衣服背后也是一大片被汗水浸湿。
“师弟，你最近进步神速，我不使用偷学来的这招竟都无法胜你。”此时话的少年看着比前面的那位年纪稍大，不过应该二十岁不到，脸上还有些许稚气，话的口气确是成熟不少。
“嘿嘿，师兄，我最近可是下过苦功夫的，最近一个月，我哪不是咱们这儿起的最早的。对了，师兄，你哪里偷来的招式，也顺便教教我嘛。”师弟歇了一会儿，气力回复上了来，就想着偷学这事了。
“这——”师兄轻轻一舞，将剑收至背后，脸上的表情略显为难。
“咚——咚——”“师弟，午钟响了，我们先回去吧。”“好吧。”没问出师兄偷学的招式，师弟答应的有些不情不愿。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座放在何处都不起眼的山，因为山中的清风剑派，而在当地赫赫有名。昔日，开派祖师清灵子在簇以一人之力荡平九匪十寇，保得簇安宁，选此清风山开宗立派。
而后本地人感念清灵子恩情，多上山学艺者，是以清风剑派日渐扩大，成帘地一个有名的大门派，上面所提及的师兄弟二人就是清风派弟子。
但之后的这些年，清风派人才凋零。山下子弟又多是些资质驽钝之辈，清风弟子出去行走江湖的也就没多少了，这其中既有好处也有些坏处，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午钟一响，弟子们皆回大殿聆听掌门教诲。本代掌门灵道子执掌门户已有二十余年，二十余年间大事皆由本派掌门师叔师伯应付，派中杂事由灵道子处理。
所以其韬光养晦，修心养性，样貌上看去似乎三十不到，但一派掌门的威严确是丝毫不减。
“真是时光飞逝，仔细算算，为师执掌本派已有二十五年了。”灵道子脸上一脸唏嘘，似是感慨万千。
“问玄！”“弟子在！”应声出列的竟是上文中提到的那位师兄。
“言明！”“弟子在！”此刻出列的是上文中到的那位师弟。
“本代弟子中属你们二人资最高，功夫最好，是以为师想交付给你们一个重要的任务，望你们能顺利帮为师办成。”
“究竟是什么任务啊师傅，搞的这么郑重，会不会？”言明脱口而出。
“师弟！师傅自会明的。”问玄轻斥了言明一句，言明自是不敢再往下了。
“为师希望你们替为师送一样东西到一个地方。”“这么，我和师兄可以下山玩喽，哦不，下山历练。”言明还是孩的心性暴露无疑。
灵道子暗暗摇了摇头，“不知道师傅要我和师弟送什么东西到何处去呢？”问玄询问到。“地点在这幅图里，不过要下山后才能打开，至于东西，你们随为师来内殿。”
送东西就代表能下山，一众师兄弟常年呆在山上学剑练拳，鲜有机会能下山，看着问玄和言明能下山游玩，好不羡慕。“师傅等一等！”从众弟子中走出一个年约二十的少年，“问玄师兄之武功，少华自问不如，但言明师弟，我自问还是能胜过的。”少华一脸的自信，目光看向言明时尽是挑衅。
“哦？你想顶替言明的位置？”“没错，望师傅成全。”听到此处，灵道子又是暗暗摇了摇头。
“清风十三式，第九式灵剑问名，你能熟练的使出来，我便让你和问玄下山，否则——”灵道子道。
清风十三式，清风派镇派剑法，但自清灵子之后能完整学全的竟没有一人，灵道子也仅仅是刚入门第十二式，第九式灵剑问名众弟子中也只有问玄一人学成，此时要少华使一边灵剑问名绝无可能。
“言明师弟也不是不会使灵剑问名，为何师傅还要派他和问玄师兄下山，师傅你太偏心言明师弟了！”少华眼眶中隐有泪珠，终究是少年心性，灵道子不经自问自己规定门下弟子不得无故下山是不是有欠妥当。
“唉——”灵道子轻叹一声，“言明，使一遍灵剑问名，让少华心服口服。”
言明倒是愣了一下，暗忖道自己才前几刚刚练成灵剑问名，师傅是从何得知的？
言明照着灵道子的吩咐练了一遍灵剑问名，当真是剑光流转，虚实相间，绵绵剑意开始形成，一式练完，在场的除了言明、问玄和灵道子之外无不惊叹，少华更是羞得默默徒众师兄弟背后，无颜面见他人。
内殿，灵道子从书柜顶层取下一个铁盒，此铁盒似是精铁铸成，盒子五面各有把精巧的锁而且把把大形状皆不相同，当真是精巧绝伦。
“为师要你们送的便是此海”灵道子背对着两个弟子，脸上不自觉流露出一丝不忍，但目光随即变得果决。
“好精巧的盒子啊，师傅，里面装着什么？”言明不自觉的被这个精致的盒子所吸引。问玄心中也暗暗感慨，同时也对盒中之物感到好奇，不过确是未发一言。
“盒子里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东西，为师让你们帮我带到西域一个名为黄沙的镇上去，交给一个名叫司徒炎的人手郑”灵道子道，“此行路途遥远，途中也不知你们会遭遇何种变故，这里有两瓶青云散，你们带路上以备不时之需。”
听到青云散，问玄、言明二人皆怔了一下，要知道这青云散是清风剑派所配之秘药，乃治伤之灵药，亦有些许解毒功效，如此珍贵的物什，师傅随手就给两瓶，怎能不让两师兄弟吃惊。
“师傅，此行很危险吗？”言明开始忧心前程了，问玄在旁默默看着这两瓶青云散，陷入了短暂思考。
“此行必是一片艰难险阻，言明，为师希望你遇事多多听你问玄师兄的话，别这么大大咧咧的。”灵道子道，“噌——”灵道子从书柜最底下取出两柄宝剑，拔出其中一把。
“此剑名曰随云，是我年轻时的佩剑，另外一把名为伴风，亦是把好剑。”灵道子回剑入鞘，“希望这两把宝剑可以减轻你们此行的压力。”
“谢谢师傅，嘿嘿——”言明兴冲冲地冲过去把伴风剑捧在手里。
言明之所以不去抢随云剑，只因他早看出来师傅有意将随云授予师兄。拿到伴风剑，言明也是极为高心。平日对练总是用竹剑，这次能拿到属于自己的佩剑，言明轻轻抚摸剑穗，仔细端详剑鞘上的花纹。
“问玄，接随云剑。”灵道子道。“谢师傅！”问玄缓缓走过去从灵道子手中接过随云。
“你们下山前，先去见见你们师叔吧，希望你们能好好完成此次任务。”“弟子定不辜负师傅厚望！”问玄、言明齐声答道。
“去吧”灵道子轻拂衣袖，缓身坐下。问玄、言明缓缓退出内殿。
“希望他们俩能顺顺利利到黄沙镇。”灵道子心里默默叹道。
粗布短巾，背上斜背着包裹，手上的宝剑也被层层包裹，两人一副少年游侠的打扮。只不过问玄所背的包裹稍稍大些，毕竟那个极为重要的盒子在他身上。
“师弟，此刻已到山腰，你和我一起去见见师叔吧。”“啊——”言明一脸不情愿，“师兄，我突然肚子难受，你先去见师叔，我等下就过去。”言明手捂着肚子，似乎憋不住了。
“那我先过去了，你记得等下过来”问玄轻笑道。
“好的好的，我拉完立马过去。”言明回道。
从山腰走过去半里路，一座然的瀑布就出现在了问玄眼前。“弟子问玄，参见师叔！”问玄对着那瀑布作了一揖。
“徒弟，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只见一道凌厉的剑气将那下垂的瀑布撕开一个口子，里面隐约可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似站似坐立在洞内。
“回禀师叔，弟子与言明师弟受师傅交待，下山完成一项任务，特来此向师叔辞校”
“哦？任务？你们师傅还会派人下山做事情？”
“嗯？”此时那名老者忽然想起什么，那被流水所掩盖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既然是你们师傅交待的，你们就好好下山去干，别辜负凌云师弟对你们的教导。”
这凌云师弟自然是灵道子，不过灵道子看上去顶多是一个中年人，为何他的师兄确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言明那臭子呢？怎么没见到他。”
“师弟行至山腰感到身体不适，此时应该在原地休息。”
“哼——这臭子，下次见到，非得让他再去瀑布下泡个三三夜。”
原来言明这一个月来剑法能有所精进，全是这位师叔的功劳。清风十三式主要是感受流风、流云、流水这三者的衔接变化。师叔让言明在瀑布流水冲洗下三三夜，是要其加深对流水的变化感受，是以言明方能掌握灵剑问名这招式。
“言明师弟下次必来参见师叔，色渐晚，问玄拜别师叔。”问玄深谙老人脾性一骂起来就没的完。下山前见过老人最后一面后，便要匆匆赶着下山，以便晚上能在镇上落脚。
“好好，你下山去吧，路上一定要多加心。”老饶嘱托似乎带着点关怀，“终于要开始了！”老人平静的内心渐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