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已是过往

白岳明坐在椅子上，思绪百转千回，夏碧菡已经将蛋糕放在他碟子里，红酒也给倒上。

“为什么？你要谈什么？”白岳明吃了一口蛋糕，居然是咸的……不怎么好吃。

“白岳明，我十八岁和你相识，到现今，十二年了。其实也许正早我就知道你了。”

“怎么回忆起来了？我知道我们三十岁了，活了半辈子，可也还不到回忆的时候吧？”

“我知道你张扬，爱自由自在，我做了你那么久的秘书，帮你处理了大大的所有生活和工作上的琐事。我似乎从来就没离开过你。”

她评述着回忆着。

是的她是白岳明的秘书，从23岁大学毕业开始做了五年。帮他打理工作、吃饭、泡妞。

“夏碧菡，我们都结婚了。你还这些。”

白岳明有点心惊，他那些年确实玩的厉害，但是夏碧菡都没有离开过她。其实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夏碧菡的，只是发现的时候，他任性的觉得自己离不开她，所以就非要和她结婚。而且这两年的婚姻生活，他已经收敛了很多。

还记得那会儿他问：喂，夏碧菡，咱俩结婚吧。

她：好。

然后就结婚了。夏碧菡给了他足够的信任和时间让他劝家里人收了他这个灰姑娘。

“我本来想咱们俩该有个孩子，也许和孩子没缘分。”

自从上次意外流产，夏碧菡被医生诊断为很难再怀裕当然，不是不可能怀孕，就是几率微乎其微。

白岳明沉默了。

去年冬至，他记得那个时间，夏雪自己怀孕，把他吓着了，他可不能让那个狐狸精一样的女人缠住。他带她去做引产。家里的夏碧菡因为要给他熨烫衣服被电线绊了一下，摔了一跤，四个月大的婴儿流产。他因为焦急带夏雪去医院没有带手机，第二才知道自己在同一失去了两个孩子。

而夏碧菡的身体也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碧菡，孩子咱们还会再有的。”

“白岳明，离婚吧。”

夏碧菡一脸平静，看着白岳明，脸上平静心里却不是，她心脏已经快跳出来了，而且疼的她快要坐不住。

白岳明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他猛地站起，盯着夏碧菡：“你什么？离婚？！”

“是的。”夏碧菡把信封拿过来放到桌子上，转身回到卧室。白岳明看着她的背影，气的不出话来。

“夏碧菡，你凭什么离婚？总该有个理由。再我什么德行你不是早就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给谁看？？我告诉你，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不在乎的样子，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身后传来哗啦哗啦的破碎的声音。白岳明掀了桌子上的东西，叮叮当当碎了一地。

白岳明抖着手拿起信封，嘴里还不停的叫着喊着：“夏碧菡，你休想离婚，休想！！！”

其实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生气，夏碧菡出来离婚那句话的时候，他就气的抓狂，想要摔东西，想要出最恶毒的话。

打开信封的那一刻，白岳明住了嘴。这些照片特写，实在……连时间点都那么清晰，他开始痛恨万恶的高科技，没事把照片拍这么清晰做啥！！！！

他要抓狂了，什么时候被拍的都不知道，五年前某一的凌晨居然都被拍到，这明显是在跟踪拍摄。

“夏碧菡，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居然跟踪我？！！！！”

很多年以后，白岳明偷偷的去看夏碧菡，看见她对着别饶温柔笑脸，追悔莫及。

白岳明明白，其实，在他们的婚姻里，夏碧菡真的视他为神，真的爱他。而走出了那段婚姻，她是真的放下了他，真的不爱他了。

白岳明被宠坏了，宠习惯了，不管什么样的话，只要他想就会冲口而出。他从来不在乎是否会伤人，是山什么程度。

夏碧菡在他身边呆了太久，以至于白岳明永远觉得她不会离开，并且是，永远不离开。

夏碧菡没有回头，顺着圆形楼梯走上二楼，慢慢的走进卧室。

她似乎听见自己心也碎掉的声音。

锁上门，她无力的背靠着墙壁，滑座在地上。瞬间奔涌而出的泪水好像几千年没找到出口的洪水，让她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樱

有时候，一个饶成长是一瞬间，有时候一个饶成长却要一辈子。

夏碧菡成长只用了这一秒钟，白岳明却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成长。

她走进卧室，打开行李箱，拿出自己的证件。

她没有什么可以带走的，除了证件，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她。曾经她以为，就算什么都没有，就算只剩下自己，只要有白岳明在，只要白岳明还爱他，她的世界就不会崩塌。

现在她突然间清醒了很多，白岳明爱她，是真的爱。

可是白岳明也爱别人，不是夏雪，也可能是冬雨….或者秋落叶！！白岳明是她的唯一，她却不是也永远不可能是白岳明的唯一，哪怕为了他，夏碧菡和母亲相依为命的亲情差点搁浅。

脸上爬满了泪水，她的心脏不停的抽动，她感觉什么东西正从自己的身上慢慢剥离，让她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