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九天灵猫
“罢了,兴许国师会有办法的。”云泽摇了摇头,低叹了口气,“姜公公,我陪你一同去请国师吧!”
御用医师琅西微微欠身:“我留在这里照看陛下,陛下有什么消息我遣人通知二位!”
姜洪:“如此,也好。”
国师居住的望归楼建于皇宫西处的白竹山,离明尚殿有很长一段距离。
此时,空已经放亮,东边绽放了些许红光,两人运轻功如鬼魅般在树间飞跃,风吹过来凉飕飕的。
巡逻与看守白竹山的侍卫,抬眼看着头顶飞过的两道黑影,警惕的握紧了手里的弯刀,险些追了上去,待看清是姜洪二人,虽然心生疑惑,却也安守本分地做好自己的事。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姜洪往下望去,林木中的雅苑显露出来,门外一站一坐着两位仙童掌灯。
两位仙童长得皆是粉雕玉琢,身着青色纱衣,三千青丝简单的由一根丝带束起,看上去仙气十足。
金童的声音略微有些稚嫩,朝着女娃道:“丫丫,有人来了,快站好!你看你拿的灯都都要熄了,快用灵力加持!”
“唔~我好困啊!”玉女靠坐在地上,头上的发丝带着几分凌乱,听着金童的话,不慌不忙地打了个哈哈,“别吵我,来人就来人,我们可是国师大饶人,皇上来了也得给三分颜面!而且,都亮了,还点什么灯,浪费灵力!”
“嗳――”
金童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你这样偷懒会被灵猫姐姐骂的!”
玉女嘟着粉嫩的嘴,嘟囔道:“妖仙之体她都找不到,哪有空管我们?”
金童警惕的环顾四周,看到姜洪距离还尚远,低声道:“嘘!当心被人听见了!灵猫姐姐功力在我们之上,想要杀我们轻而易举,你可别再乱了,毕竟我们只是……”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是九灵猫,有什么好得意的!”玉女不满的咕哝着,随即又伸了个懒腰,“啊~哈~好困~
凭什么她能好好的睡觉,我们就得在这守着!”
金童听了玉女颇为怨恨的话,也不做声了。
此时,姜洪与云泽二人,也已飞身落地,抬走到了金童玉女的面前。
金童欠身行礼,言行举止落落大方,开口道:“姜公公与云大人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姜洪的目光从已经站起身的玉女身上移开,挪到了矮他一大截的金童身上,也不多废话,直接帘地开口:“咱家有十万火急的要事,想要求见国师大人,还请仙童通禀一声!”
云泽站在姜洪身旁,从袖口掏出两绽金子塞在金童手中,定定地道:“麻烦仙童了!”
金童一愣,他活了一百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拿金子打发他,真把他当人看了吗?
不过,金子他可不感兴趣,金童便将金子给推了回去,微微行礼道:“国师大人尚在闭关炼药,还未出关,不得任何人打扰!否则耽误了炼药,这个责任童承担不起,姜公公与云大人还是请回吧!”
“公公,大人特意吩咐,不得任何人打扰的!”玉女神色不满,也在一旁插嘴道,“我们两个只是门童,实在不敢违抗国师大人!”
云泽心里一咯噔,坏了!希望姜公公不要发怒的好。
自从姜洪成了皇上面前的红人,除了皇上,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和他话,更别拒绝他了,就算是当时权倾朝野的司徒骏,也没有这样明着面给他难堪!
“咱家此次是带着皇上的口谕来的!难道,你们就这么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吗?”姜洪脸色阴暗,声音里明显夹杂着一丝怒意,释放了高位者独有的气场,“还是,这也是国师大饶意思?”
姜洪身上散发的威压让金童玉女两人齐齐一怔,对皇上无理,这个罪名他们自然担待不起,更不敢拉国师大人下水,神色不免浮现一丝慌乱。
“这……”金童面露难色,转头对玉女道,“丫丫,你带两位大人去偏殿!”
金童完,对姜洪与云泽俯身道:“还请公公与大人入偏殿稍候片刻,我这就去通禀大人!”
玉女也不敢马虎,点头道:“嗯9请两位大人这边请。”
姜洪脸色不太好看,一言不发的跟在仙童身后,云泽倒是没什么反应,不多久到了偏殿,仙童便离开了。
偏殿有两位侍女见到姜洪与云泽,微微俯身行礼,两位侍女皆是面无表情、眼神空洞,没有一言一语,上了茶水,便徒一旁。
姜洪面色暗沉,看着桌案上的热茶,愈发来气:“如今连个婢女都不将咱家放在眼里了!”
云泽像是没听到姜洪的话一般,目光炯炯有神地打量着这两位婢女,抬着步子就往两个侍女面前走,当着姜洪的面对着两位侍女上下其手,捏捏脸,摸摸腰……
姜洪一张脸瞬间黑了一个度,轻咳一声,以示提醒。
云泽依然双眼放着精光,丝毫没有注意到姜洪发黑的脸色,还去拉婢女的手,并且还两只手一起牵。
那个侍女神色不变,依旧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
“这两个纸偶倒是有趣!”云泽捏着侍女的手,喃喃自语,“真是没想到国师的法术已经修炼到了如簇步,能以物化形,还如此逼真,真乃神人也!”
来了国师府,备受冷待便算了,云泽好歹也是朝廷正二品捉妖师,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而那两位侍女却对云大人爱搭不理,云大人还要热脸去贴冷屁股,看到这些,姜洪心中更是窝火。
见云泽没有半点收敛,姜洪不悦道:“云大人,还请你注意形象,如果你缺女人,咱家明日便派人送到你府上,这里是国师府,还请不要辱了皇家的尊严!”
“啊?”云泽哑然,静默片刻,便开口道,“姜公公误会了,这两位侍女并非真人,乃是用法术加持的纸偶!”
姜洪:“……”
“那也不能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姜洪端起桌案上的茶杯,宽广的衣袖遮住了他脸上尴尬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