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一半苦辣
记忆一点一点回溯的江华在林泽的带领下来到了往日居住的紫竹林，而林泽也趁机回林府看望林博识。
“泽儿，此番回来，可还走？”
看着林博识热切期望的眼神，林泽答道：“大概明日便走。”
“去何处啊？”
看着那强烈舍不得自己的父亲，林泽不忍心回道：“还未确定，走一步看一步吧。”
“未确定便走？”林博识问道，“还是与江华一起吗？”
“恩。”
看着林博识低头叹气，林泽宽慰道：“父亲不必过度忧心，我与江华此行只为寻找我二饶身世。并不是闯荡江湖。”
“我知道。泽儿，你是棠生母在林府大门抱回来的，抱你时，仅有一块写着你生辰的木牌，还有便是满是泥泞，包裹着你的布。其余的，为父也不知晓了。”
“无妨。我们已有一些头绪，父亲在此事上便不要在为我思虑了。好好保重身体才是最主要的。这样，再见棠时，才能更开心一些啊！”
林博识有些激动问道：“棠？听泽儿这话的意思是，棠快回来了？”
“具体时间我倒是不知晓。不过尉迟兄已去寻棠，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都会回到苏州来陪伴父亲的。也好替不孝子多尽些孝道！”
“泽儿，父亲不容许你这样自己！”林博识将手搭在林泽的手上，“自幼我对你便比不上棠细心，到底，还是为父不公！”
林泽道：“亲父子，亲兄妹，何谈公平？父亲，色不早了，我去趟竹林。”
“恩。去吧。我让长寿给你留门。”
“好。”
幼时遗留下的毛病，柳林与紫竹林相对，而林棠总会在柳林逗留，加之林泽幼时怕江华，也常会在柳林中逗留，并且每每都会在林棠生母李杨帆坟前磕上三个头在离开。
此番先走进柳林，在李杨帆坟前磕了三个头后，又走到一侧的坟前，“外甥，舅舅来看你了，若你想你母亲，快投回她肚子里吧。”
刚准备睁开眼睛时，突然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江华！你怎么来这了？”
她将手里的卷轴递过去道：“竹屋内，有三处我常坐的地方皆放了同样字迹的卷轴，上面写了这个地方，我便过来看看。”
林泽将卷轴打开，上面除了开口的几句话外，其余便是明码标注每一年做什么事情。
“这是你写的？”
江华将卷轴拿回来道：“是我的字迹，但，应是我抄写的。”
“何解？”
江华眼神落到李杨帆的石碑上，冷冰冰地道：“因为上面每一段时间后，都写着，不要忘记我，李杨帆。”
看着江华的神情有些复杂，林泽也回忆着刚才卷轴上面的内容，联想起在成都府相见时江华要按照她得生活十八年，那就是，李杨帆在临死前，给江华留下一个卷轴，让她按照上面所，度过十八年，目的在于，让江华这十八年牢牢记住李杨帆。
思绪回到江华身上时，只见她正盯着自己，怀有疑惑的眼神，问道：“可是，李杨帆，有到底是谁？”
雷霆震惊，林泽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记得这卷轴中提到的李杨帆？”出名讳时还稍微迟疑了一番，毕竟是棠的生母，直呼名讳自然不好，但为了让江华理解，也只好讲出，不过林泽已经在心中了一万句的冒犯了，李姨娘。
“我应该记得吗？”江华仔细地打量着那块墓碑，“卷轴只吩咐了十八年的事情，如今时间已过，我不该忘吗？”
林泽根据她的话思考道：李姨娘只写了十八年的事情，并在吩咐的每一件事后写了不要忘记她，但却没有写永远不要忘记她，是否是江华所理解的，仅是在这十八年中，不相忘呢？
“你可找到原文？”
江华解释道：“我看到这三处皆有便想先来一看究竟，况且，你未在，我也不想总呆在那竹屋郑”
“额···”林泽道，“罢了，我陪你再回去一趟，或许，还能找出些别的东西。”
但这个提议被江华否决了，“我看不必了。”
“为何？”
江华解释道：“我想还是寻找身世之事更为紧要。就算我记起这十八年的全部记忆，但过一阵，我还是会忘！所以，这段记忆的存无对我来，并无差别！”
“不成！”林泽直接拉着她往紫竹林方向走去，“我是李杨帆捡回来的，而且当时你也在场，你若记不起李杨帆，又怎能回忆起捡我时的更多细节呢？！”终是想出了一个像样点的理由。
江华听完后，便赞同道：“既是这样，那便找找吧。”
他们两个就差将整间竹屋拆掉，愣是什么都没找到，正当筋疲力尽的时候，江华的眼睛却盯着床边的一角，慢步走去，只见从暗处拿出了一包东西。
放在矮桌上打开，里面一个画卷，一个卷轴。
打开卷轴，与那三分卷轴内容一致，只不过差别在于字迹。
江华却关心那幅画，打开之后，是一个笑得极其灿烂的女子，看样子很是年轻，漂亮，在眉眼间与林棠有几分相似。
看着这幅画，脑海中闪现出画中缺时的情形，一如往常笑着看着自己，而画刚过半时，那人已经闭上的眼睛，但嘴角仍是微弯的。
“人像画？”林泽看到画的内容倒是有些好奇，“听师父讲，你从不画饶！”
“是啊。我记得也是。”
林泽看着画中的美人问道：“这是棠生母吗？”
“应该是吧···”着话便将画卷收好，和卷轴一起重新放回了包裹中，只不过这次并未放回原处，而是拿在字迹手郑
林泽问道：“你要出门？”
“恩。”
“去何处？”
“茅山道观。”
“我陪你去！”
连夜二人便赶来茅山道观，而蒙肃一如既往坐在凉亭之中，看到他们二人，蒙肃第一句便是向林泽问道：“你杀了未曦？”
此事林泽并未告知江华，也并未告知江华他曾去过嵊山。
江华却一如往常的记忆，“未曦是何人？”
好在黑，江华并未看清蒙肃这句话是问向自己的，而蒙肃看到林泽有意遮掩的表情，便笑了笑，“玩笑话。你可是有事要问我？”
“是！”他们坐在软垫上，江华将画轴拿出，展开，问道，“这画中人，你可见过？”
“自然见过。”蒙肃饮了口茶，指了一条路道，“前行路，爬行山路。”
江华问道：“那是何处？”
“华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