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离离别,战乱。
江华托蒙肃去问,林泽是否要回到林家,却不曾想到,儿决绝回绝,要学成在归,江华便去了那久未上去的华阳洞。
看着洞中一尘不染,江华便知晓是晓连上来打扫过,只是未曾想过,素来与她形同水火的蒙肃又是怎将她放进来的。
自从林棠溺水裁后,只要沾些冷水便会发热,所以就连饮水,林博识也吩咐下去只能饮烧开的熟水。
更要出奇的是,此番裁后,并没有吵着要见林泽,只是问了问三哥去向,便跟着林轩一起在绣坊学艺。
过了一些时日之后,李光弼将李希送到了吴县,与林棠一同居住,李光弼临走时眼神略带忧赡看了看林棠,这种感觉待她长大些才知道,那有一丝不舍。
林泽自己上山第一年过生辰时,被蒙肃指使下山,一日才能上山,如此一来他便回到了林家,一起度过了生辰。
林棠对于上山的事情只字未问,只是一直像往常一样与林泽现在多了一个李希,三个一起打闹,直到次日清晨,林泽只会了一句厮,便又想独自上山。
在从后门出去时,发现一家老都在门外等候,先是泪流满面的谭春月,带有一丝责备,更多的则是心疼,抱住林泽,开始哭泣。
林泽安慰道:“此行为求学,又不是入虎穴。大可放心!”
这时忍了一的林棠从后面支支吾吾地走出来,扯了扯林泽的衣角,“三哥可要时刻记挂着棠!”
“自然!都会记着你们!”
“泽儿,道观清苦,自要好生照顾自己,万不可在向家里这般胡闹。”
“父亲请安心。”拿好送来的包袱,“好了,我该走了!”
林棠跑上前,大喊道:“三哥!”
这一声并没有令他停住脚步,棠则在林轩怀里大哭,她不知道的是,林泽脸上亦是挂满泪珠。
句曲山。
“归尘师弟!”
收拾完自己的床铺后,却看到了蒙络,便爱答不理道:“何事?”
“蒙肃唤你过去。”一屁股坐在刚收拾的床铺上。
“恩。”一把扯过他屁股底下坐着的被褥,故意用力拍了拍,倒是没有惹得蒙络不快,反倒是引发一阵大笑。
“你笑什么!”
蒙络前仰后合,微微停住道:“这些年,你这儿心性怎么也不曾改上一改?!”
刚准备回嘴,却听稚嫩童声传来,“师弟尚且年幼,留有儿心性自是正常,倒是师兄,何故一直逗弄师弟?”
原来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归真师兄,归尘便跑去他身边,抓着他的道袍一角,与蒙络对立。
蒙络撇撇嘴,“也罢,你们人多,我躲开就是了。”
出门却撞见了身穿道袍,手执拂尘的蒙肃,调侃道:“告诉你多次,与他二人交好,你偏不听,此正应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蒙络便甩开打来的拂尘,“要你管!”
一月过后,林博识领着辈一起来到柳林墓前,林棠将自己新学的绣样放到李杨帆的墓前,让自己的阿娘看看自己的手艺如何···
时间过得也是飞快,临近年关,李光弼却不怎么来吴县探望,李希却也不像棠一样吵闹。
元日时节,林博识带着他们一起去了苏家的玉器店铺,为他们三个一人购下一块,林棠亦是为林泽选了一块。
这次硬生生地拉着苏家嫡子-苏好一起逛节会,都戴着面具,一起在火堆里扔着竹子,听着噼里啪啦的声响,又吓得躲在林博识身后。
宝十四年(755年)此番生辰是自己一人过,送上书信,林泽只是回道:”学未所成,不容下山。“
林棠亦是整整一年没有见过江华,去竹林偶尔也只是见到帮她收拾庭院的娇娘子。
林棠亦是不多于她搭话,总觉得看过来的眼光有种大狼狗的感觉,每每见她皆是远远站在门外,问上一句,便跑回林家。
十一月。
驿站传来消息,安禄山史思明叛乱,所有官员皆去帮助圣人逃离,林博识也应征去了战场,并将自己一家老,托付给了苏家,并未告知山上的林泽。
藩国得知中原内乱,皆皆起兵叛乱,夺情启用的郭子仪前去上阵杀敌,李光弼带领将领,拨乱反正。
战争持续良久,因为李光弼与郭子仪反叛有功,皆皆分封行赏,而此时,与李光弼在同一营中的林博识因胸部下三寸中箭,李光弼特此为由将他护送回林府。
林府。
虽并未致命,但却山筋骨,林棠他们日夜陪在林博识床前,这日,得到消息的谭春月急急忙忙走进来,看到林博识并未入睡,便连忙问道:“如今长安城中你大哥情况如何?”
原来,她此番前来是询问她大儿子的情况,丝毫没有看到他如今重伤在卧嘛!
林棠生气道:“阿奶心中只有那远在边之大伯,却丝毫看不到。哥哥!”
“轩儿,将棠带下去。”林棠也不用林轩拉着,自己瞪了谭春月一眼便跑出去了,林轩亦是跟了出去。
林博识淡淡道:“母亲莫要生气!城中大哥情况尚且安康,不必挂心。”
谭春月变了变眼色,“你且好生安养。”
这一卧床便是四个月,林棠、林轩还有李希便是整日伴在床前,偶尔听林博识给他们念念诗句,其中最多的就是李白的诗句。
所有诗句中,林棠最喜欢的便是李白为杨贵妃所作的清平调,总感觉见过她描述的美人。
而林轩便喜欢的便是那‘轩’字的出处,唐太宗的元日,‘高轩暖春色,邃阁媚朝光。’
李希则最喜李白的《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宝十五载(756年)
捷报由驿站人员传来苏州,李光弼攻克常山与郭子仪等人汇合,后7月十五日传来祸国殃民的杨贵妃已被圣人赐死,军心大振。
这也是第一次李希得知自己父亲的好消息,提了良久的心终于落地,这一一顿吃了三碗饭。
至德一年(756年)八月,郭子仪与李光弼一众人马赶到了灵武,与圣人(此时已为李亨)汇合,联兵回纥进击、平定河曲。
此时尉迟胜得到中原有叛乱的消息,准备带领重兵前去支援。
但由于于阗在尉迟胜治理期间,经济兴盛,生活安定,于阗百姓十分拥戴尉迟胜,对他的远离依依不舍。
尉迟胜为了表示自己仍归故土的决心,特地将刚出生的女儿(尉迟安),带着剩下的两个孩子(尉迟锐和尉迟清)前往大唐支援。
圣人(李亨)对尉迟胜千里迢迢率军前来协助平叛(安史之乱)非常赞赏,授任他为特进(正二品、文散官),兼任殿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