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最关键的信息

前殿

古斯塔夫还是坐在庭院中思索着那幅可以自行变化着构图的壁画,专注的样子减了他的年龄,有种孩子般的专注与痴痴呆呆。

墙上的壁画又一次的发生了变化,它成为了一副眺望中的遥远景象。

那些血腥又充满了污秽之感的肉瘤与肠与血海,成为了一副心旷神怡的夜景。

被拉成长条的肉膜在夜色的作用下变成了朦胧的,桥状的筒光,同样是是桥形的意象,这次会有踏上它就能来到国的妄想。

血海成为了静谧的海面,海面上反射着被揉碎后撒下的碎光。

碎光的来源,是那颗在近景是观看时,会直接吞噬观画者的,充满了世间贪婪和饥饿的肉瘤。

古斯塔夫看见了肉瘤形状的改变,他终于理解了这颗肉瘤的工作原理,它同时进行着受肉和安巢,在血腥和污秽之中,闪烁着强大的生命力——在大海之上的高中,它就是碎光最直接的光源,也是整个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

看懂了,那要不要进去?

古斯塔夫的手虚遮着连接着大海的星桥,还要不要进去?

贤王不要清楚要与不要,他唯独明白的感受,当他要站起来时,有立马被一只手稳稳的按了下去。

全奥纽斯,只有一个人敢这么做,大法官雷欧。

“贤王。”

古斯塔夫抖肩,那只手藤蔓一样的不脱落,他用手去抬,肩上被施加的力量反而更大,最后贤王想要站起,雷欧双手都压住了贤王的肩膀,让古斯塔夫无法动弹。

“贤王,你听我。”

“难道你发现了一种新的语言,要表达清楚一个意思,必须借助双手的帮助?要是我发现等会你出来的话语,和你手上的动作没有关系,你的双手会成为我的陈列物品。”

“你知道的,大法官就算是体力不复以往,但是唯有智慧会随着岁月的增长而增长。”大法官雷欧缓缓的松开了手,“我离开了你的夜宴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来寻找你。”

“具有事情会让你不去拖延三?看来不是什么好事。”

雷欧从怀中掏出了札维磕信件,认真的打开,为古斯塔夫指出了最关键的信息。

“我认为你在出征之前是在等待一个机遇,最好这个机遇能够给奥纽斯的公民一个希望上的暗示。”雷欧准确的出了了古斯塔夫一直在等待的事物。

“你找到了?你都能找到?”古斯塔夫揶揄着。

“我认为,你真的该看看我为你着重划上了指甲印的重点,只读这一点,不是难事,对吧。”

雷欧没有成功引导贤王古斯塔夫的行为,古斯塔夫首先看到的是纹章,他,“札维克会给你写信?”

“是为一个战士代写的。”

“他能为战士做到这一步?”古斯塔夫怀疑着,他这时已读了一半的内容,同时心里也找到了可能性,因为这位战士就是艾尔兰,“是战士把这封信交给你的?”

“是的,仅仅是看他的外貌我就认为,他的存在是奥纽斯的财富。”大法官雷欧又指了指重点,“看着。”

古斯塔夫没有看,把信揉捏成团——他其实在最初就接受了雷欧的建议,看到了整封信件的重点:

......持信者,杀害了众多奥纽斯公民......

“看吧,能让奥纽斯的民众重燃希望的人出现了,不是吗?古斯塔夫。”

“是这样。”古斯塔夫扔了块石头,准确的砸中了玲珑塔。

他一直看着雷欧,“难道在戒律上的事情,你要我来行动?我是贤王古斯塔夫,不是独【才】的王。”

一声质问与指责,让大法官雷欧点零簇拥着他的战士们,他们跟了上来,交代着几句另外工作内容。

.........

在角斗士的方台上,艾尔兰在陡然之间,萌生了一个和他曾经的信念完全不同的念头:

没有错,如果现在还要让我穿上甲胄,背上箭囊,和队伍一起远征,我依然会去,我一定回去,我义无反鼓去。

我要去战斗的原因,就是神只给我这么一条路,战争之神伊西斯不允许我有其他的生存方式,只要我想要逃离,祂就会让我不断的陷入到必须杀戮的诚之中,让我知道,战士艾尔兰最终的归宿,就是战死,别无他法。

但是我去战斗的原因已经不是要保护奥纽斯,实话,保护奥纽斯我是愿意的,因为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他们都在奥纽斯。

但是这个圣光下的城市,奥纽斯,到底是你们的奥纽斯,是护民官,是大法官,是美德官,是执政官的奥纽斯,如果要求我们保护你们,为了你们而战,为一群把战士当成一次性商品的贵族而战——

那我要现在就开始诅咒,我要让所有死去的兄弟不能去接受我们的主神埃拉的拥抱,他们必须去奥犹朵拉的冥河,必须在祂的冥河中的腐肉中完成肮脏的受肉,成为疯狂的沙特阿卡的战士,挥舞起可怕的黑蛇沃尔西之牙做成的战斧,全部攻向大陆,我那时会为他们打开城门,帮助格萨尔王得到他最想要的最肥沃的田地。

艾尔兰每一个念头的结尾,都是一声呐喊着的——“不对!”

长号与战鼓的交响之中,艾尔兰爆发出来的压抑成为了助心呐喊,很多贵族看到这样真实的野蛮,锁骨已经难耐的瘙痒了起来。

新一轮的角斗果然开始了,十三个全副武装,装备异常精良的战士从角斗士的通道中走出,牢牢的把艾尔兰的围住。

艾尔兰通过站姿就能知道这群人根本就不是靠着身体素质和基本训练出身的角斗士,是实实在在的战士,十三个全身负甲的战士,一个徒手的人不可能打得过,他们紧密的围挡方式让艾尔兰连个【当】下的缝都没有办法钻过去。

完了,艾尔兰心想,札维克这只狐狸不定是在那封信件上写上的是我的罪状,刚才那个大法官,他看我的表情......完了,这群狐狸,在以一场角斗为掩饰,把我乔装成奴隶,准备在这里把我杀死。

最后的力气,艾尔兰还在大吼,“不对,我不是任人控制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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