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 受美人恩

战狼基本领会了沈鸿宇的意思,贱兮兮的小声问道:“照你这么说,我们将通关文牒骗到手,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跑路了?”

“常言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着啥急呀!做戏就要做全套,跑路也不急在一时呀!等到事情全部搞定之后,你就与那女王陛下一起去给我们送行。等到送出城外,你下了龙车凤辇,教尹君浩伺候左右,伏侍你骑上白龙马。”

“接着老沈使个定身法,把她们君臣等人都给定住不能动弹,我们就顺着大路只管往西行就好了。抓紧走他一昼夜,到时候我念个咒语,她们的定身术自然会解开,他们君臣见不到我们自然就会苏醒回城了。”

“这样,一来不伤了她们的性命,二来也不会让你做那种对不起阿音姐姐的事情,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这叫做假做成亲来脱困,和尚骗婚欺女王,岂不是一举两得之计呀?”

战狼听这话,如梦方醒,他这家伙肚子里再小肚鸡肠也没办法和满肚子坏水的沈鸿宇相比较。不过明白归明白,心中还难免有种失落的感觉,要是能把女王陛下和阿音姐姐一下都收了,岂不是更好!无奈这只是痴人说梦,想想也便罢了,当不得真的。

战狼心中的小感想自然不能说出来,只是笑道:“徒儿的想法高,实在是高!”

师徒四个在那出谋划策暂且不提,却说那太师与驿丞回到皇宫和女王陛下汇报去了,来到朝门前,在白玉阶前启奏道:“主公佳梦最准,果然要与那东龙战狼行那鱼水之欢了。”

女王闻言,顾不得矜持,卷起珠帘,下了龙床,轻启樱唇,微露银齿,笑吟吟娇声问道:“贤卿见到战狼了,怎么说来着?”

太师答道:“臣等到了驿馆,拜见战狼之后,当时就向他言明陛下托我等求亲之事。起初战狼还有推托之辞,后来经不住为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说服,加上他大徒弟沈鸿宇明白事理,从旁相劝,战狼他才愿意留下,与我王为夫,面南称帝。”

“而且他大徒弟也说了,让咱们先倒换关文,打发他们三人北去;修炼回来,好到此拜见老大师娘,讨盘缠回东龙去。”

这太师也是老而成精的家伙,自然知道如何给自己争功,夸大事实的说着,女王一听高兴坏了,笑道:“战狼后来又有何说。”

太师奏道:“战狼被我们说服了,也就不再多言了,愿与我主结为百年之好,只是他那二徒弟烟水寒却是?”

女王闻言,即传旨教光禄寺排宴,一壁厢排大驾,出城迎接夫君。众女官即钦遵王命,打扫宫殿,铺设庭台。一班儿摆宴的,火速安排;一班儿摆驾的,流星整备。你看那西梁国虽是妇女之邦,那銮舆不亚中华之盛。

六龙喷彩,双凤生祥。六龙喷彩扶车出,双凤生祥驾辇来。馥蘛异香蔼,氤氲瑞气开。金鱼玉佩多官拥,宝髻云鬟众女排。鸳鸯掌扇遮銮驾,翡翠珠帘影凤钗。笙歌音美,弦管声谐。一片欢情冲碧汉,无边喜气出灵台。三檐罗盖摇天宇,五色旌旗映御阶。此地自来无合卺,女王今日配男才。

不多时,大驾出城,早到迎阳馆驿。忽有人报战狼师徒道:“女王圣驾到了。”

战狼闻言,即与三徒整衣出厅迎驾。女王卷帘下辇道:“那一位是东龙战狼?”

太师指道:“那驿门外香案前穿襕衣者便是。”

女王闪凤目,簇蛾眉,仔细观看,果然一表非凡,你看他乃是丰姿英伟,相貌轩昂。齿白如银砌,唇红口四方。顶平额阔天仓满,目秀眉清地阁长。两耳有轮真杰士,一身不俗是才郎,真可谓是一枝梨花压海棠的不是人才呀!

好个妙龄聪俊风流子,堪配西梁窈窕娘。女王看到那心欢意美之外,不觉淫情汲汲,爱欲恣恣,展放樱桃小口,呼道:“战哥哥,还不来占凤乘鸾吗?”

战狼闻言,耳红面赤,羞答答不敢抬头。烟水寒在旁,掬着嘴,饧眼观看那女王,却也袅娜,真个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衬桃花瓣,鬟堆金凤丝。秋波湛湛妖娆态,春笋纤纤妖媚姿。斜軃红绡飘彩艳,高簪珠翠显光辉。

说甚么昭君美貌,果然是赛过西施。柳腰微展鸣金佩,莲步轻移动玉肢。月里莫雅难到此,九天仙子怎如斯。宫妆巧样非凡类,诚然王母降瑶池。那呆子看到好处,忍不住口嘴流涎,心头撞鹿,一时间骨软筋麻,好便似雪狮子向火,不觉的都化去也。

只见那女王走近前来,一把扯住战狼,俏语娇声,叫道:“战狼哥哥,请上龙车,和我同上金銮宝殿,匹配夫妇去来。”

这长老战兢兢立站不住,似醉如痴。沈鸿宇在侧教道:“老大不必太谦,请共师娘上辇,快快倒换关文,等我们修炼去罢。”

长老不敢回言,把沈鸿宇抹了两抹,止不住落下泪来,沈鸿宇道:“老大切莫烦恼,这般富贵,不受用还待怎么哩?”

战狼没及奈何,只得依从,揩了眼泪,强整欢容,移步近前,与女主:同携素手,共坐龙车。那女主喜孜孜欲配夫妻,这长老忧惶惶只思拜佛。

一个要洞房花烛交鸳侣,一个要西宇灵山见世尊。女帝真情,圣僧假意。女帝真情,指望和谐同到老;圣僧假意,牢藏情意养元神。一个喜见男身,恨不得白昼并头谐伉俪;一个怕逢女色,只思量即时脱网上北极。二人和会同登辇,岂料战狼各有心!

那些文武官,见主公与长老同登凤辇,并肩而坐,一个个眉花眼笑,拨转仪从,复入城中。沈鸿宇才教尹君浩挑着行李,牵着白马,随大驾后边同行。

烟水寒往前乱跑,先到五凤楼前,嚷道:“好自在C现成呀!这个弄不成!这个弄不成!吃了喜酒进亲才是!”

唬得些执仪从引导的女官,一个个回至驾边道:“主公,那一个长嘴大耳的,在五凤楼前嚷道要喜酒吃哩。”

女主闻奏,与长老倚香肩,偎并桃腮,开檀口,俏声叫道:“战狼哥哥,长嘴大耳的是你那个高徒?”

战狼道:“是我第二个徒弟,他生得食肠宽大,一生要图口肥。须是先安排些酒食与他吃了,方可行事。”

女主急问:“光禄寺安排筵宴完否?”

女官奏道:“已完,设了荤素两样,在东阁上哩。”

女王又问:“怎么两样?”

女官奏道:“臣恐东龙战狼与高徒等平素吃斋,故有荤素两样。”

女王却又笑吟吟,偎着长老的香腮道:“战狼哥哥,你吃荤吃素?”

战狼道:“贫僧吃素,但是未曾戒酒,须得几杯素酒,与我二徒弟吃些。”

说未了,太师启奏:“请赴东阁会宴,今宵吉日良辰,就可与战狼爷爷成亲,明日天开黄道,请战狼爷爷登宝殿,面南改年号即位。”

女王大喜,即与长老携手相搀,下了龙车,共入端门里,但见那:风飘仙乐下楼台,阊阖中间翠辇来。凤阙大开光蔼蔼,皇宫不闭锦排排。麒麟殿内炉烟袅,孔雀屏边房影回。亭阁峥嵘如上国,玉堂金马更奇哉!

既至东阁之下,又闻得一派笙歌声韵美,又见两行红粉貌娇娆。正中堂排设两般盛宴:左边上首是素筵,右边上首是荤筵,下两路尽是单席。那女王敛袍袖,十指尖尖,奉着玉杯,便来安席。

沈鸿宇近前道:“我师徒都是吃素。先请老大坐了左手素席,转下三席,分左右,我兄弟们好坐。”

太师喜道:“正是,正是。师徒即父子也,不可并肩。”

众女官连忙调了席面。女王一一传杯,安了他弟兄三位。沈鸿宇又与战狼丢个眼色,教老大回礼。战狼下来,却也擎玉杯,与女王安席。那些文武官,朝上拜谢了皇恩,各依品从,分坐两边,才住了音乐请酒。那水寒那管好歹,放开肚子,只情吃起。

也不管甚么玉屑米饭、蒸饼、糖糕、蘑菇、香蕈、笋芽,木耳、黄花菜、石花菜、紫菜、蔓菁、芋头、萝菔、山药、黄精、一骨辣噇了个罄尽,喝了五七杯酒。

口里嚷道:“抓紧上菜来!拿大碗来!再吃几碗,各人干事去。”

尹君浩问道:“好筵席不吃,还要干什么事?”

呆子笑道:“古人云,造弓的造弓,造箭的造箭。我们如今招的招,嫁的嫁,修炼的还去修炼,走路的还去走路,莫只管贪杯误事,快早儿打发关文,正是将军不下马,各自奔前程。”

女王闻说,即命取大杯来。近侍官连忙取几个水晶盆、蓬莱碗,满斟玉液,连注琼浆,果然都各饮一巡。

战狼欠身而起,对女王合掌道:“陛下,多蒙盛设,酒已彀了。请登宝殿,倒换关文,赶天早,送他三人出城罢。”

女王依言,携着长老,散了筵宴,上金銮宝殿,即让长老即位。战狼道:“不可!不可!适太师言过,明日天开黄道,贫僧才敢即位称孤。今日即印关文,打发他去也。”

女王依言,仍坐了龙床,即取金交椅一张,放在龙床左手,请战狼坐了,叫徒弟们拿上通关文牒来。驸马爷便教尹君浩解开包袱,取出关文。驸马爷将关文双手捧上。那女王细看一番,上有东龙皇帝宝印九颗,下有宝象国印,乌鸡国印,车迟国印。

女王看罢,娇滴滴笑语道:“战狼哥哥又姓陈?”

战狼道:“我本姓陈,因我要在道上3混,于是起了个名号为战狼,后来就叫开了。”

女王道:“关文上如何没有高徒之名?”

战狼道:“三个顽徒,不是我东龙人物。”

女王道:“既不是你东龙人物,为何肯随你来?”

战狼道:“哥几个情投意合、臭味相投了就走到一起了,没有太多的原因。”

女王道:“我与你添上他们的名字,好么?”

战狼道:“但凭陛下尊意。”

女王即令取笔砚来,牒文之后,写上沈鸿宇、烟水寒和尹君浩三人名讳,却才取出御印,端端正正印了,又画个手字花押,传将下去。沈鸿宇接了,教尹君浩包裹停当。那女王又赐出碎金碎银一盘,下龙床递与沈鸿宇道:“你三人将此权为路费,早上北极。待汝等修炼回来,寡人还有重谢。”

沈鸿宇道:“我们出家人,不受金银,途中自有乞化之处。”

女王见他不受,又取出绫锦十匹,对沈鸿宇道:“汝等行色匆匆,裁制不及,将此路上做件衣服遮寒。”

沈鸿宇道:“出家人穿不得绫锦,自有护体布衣。”

女王见他不受,教:“取御米三升,在路权为一饭。”

水寒听说个饭字,便就接了,捎在包袱之间。沈鸿宇道:“兄弟,行李见今沉重,且倒有气力挑米?”

水寒笑道:“你那里知道,米好的是个日消货,只消一顿饭,就了帐也。”遂此合掌谢恩。

战狼道:“敢烦陛下相同贫僧送他三人出城,待我嘱付他们几句,教他好生北上,我却回来,与陛下永受荣华,无挂无牵,方可会鸾交凤友也。”

女王不知是计,便传旨摆驾,与战狼并倚香肩,同登凤辇,出西城而去。满城中都盏添净水,炉降真香,一则看女王銮驾,二来看战狼男身。没老没小,尽是粉容娇面、绿鬓云鬟之辈。不多时,大驾出城,到西关之处,沈鸿宇、水寒、尹君浩、同心合意,结束整齐,径迎着銮舆,厉声高叫道:“那女王不必远送,我等就此拜别。”

长老慢下龙车,对女王拱手道:“陛下请回,让贫僧修炼去也。”

女王闻言,大惊失色,扯住战狼道:“战狼哥哥,我愿将一国之富,招你为夫,明日高登宝位,即位称君,我愿为君之后,喜筵通皆吃了,如何却又变卦?”

水寒听说,发起个风来,把嘴乱扭,耳朵乱摇,闯至驾前,嚷道:“我们和尚家和你这粉骷髅做甚夫妻!放我老大走路!”

那女王见他那等撒泼弄丑,唬得魂飞魄散,跌入辇驾之中。尹君浩却把战狼抢出人丛,伏侍上马。只见那路旁闪出一个女子,喝道:“战哥哥,那里走!我和你耍风月儿去来!”

尹君浩骂道:“贼辈无知!”

掣宝杖劈头就打。那女子弄阵旋风,呜的一声,把战狼摄将去了,无影无踪,不知下落何处。至此来看,战狼实乃一个茶几呀,上面摆满了各种杯具呀!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