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田母回来的有点儿晚,脸上还挂着泪痕,她在尽量不让两个晚辈知道,她低着头走进来,动作比寻常快了些,身子的僵硬程度也被两人看在眼里,这时候田浩想要站起来,蒋爱情在一瞬间阻止他,并摇摇头。
田母回到房间把门关上,蒋爱情才声道:“你别慌,我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田浩咽下口水,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心中的难过焦急是在蒋爱情之上的,但男孩儿的心思很少会比女生的细腻,他也只好点点自己的头,坐回沙发,手肘搁在膝盖上,双手抱着头。
蒋爱情见他已经冷静下来,转身去田母的房间,门被关得死死的,她做了一次深呼吸,抬起手轻轻叩响了门。
田母慌张擦掉眼角的泪水,这个时候她不能慌,所以她不愿意把自己这副模样放在孩子的面前,数十秒之后她才打开门,见着是蒋爱情,心中不知怎的,反倒松了口气。
“阿姨,我能进来吗?”蒋爱情心翼翼地开口,她知道田母在外面遇到事了,但不能直捣中心,只能够旁敲侧击,女饶心思吧很难猜,其实稍微有那么一点儿耐心,还是很容易安抚的。
蒋爱情感受到田母吸了下鼻子,但她假装没有异样的模样是蒋爱情不想打破的。
时间花了十来秒吧,双方没有一人开口话,田母便打开门,回头叹气道:“你进来吧!”
这是田母的让步,蒋爱情看来是可以继续追击的,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想隐瞒的事,但很多事其实不算事。
田母的床比蒋爱情的还要大,但是选择房间的时候蒋爱情特意提出把最大的屋子留给田母,然后自己选择一个中间的位置,她虽然没有攻击力吧,但是防御力却是实打实的,出于保护的心理,她做此选择。
田母的房间有净水器,她接了两杯水放在相对的两个方向,示意蒋爱情坐下之后,自己也坐下道:“你想问我的情绪为什么这么低对吧?”
情绪低落都是遇上事了,若是能够解决,不会有人选择默默哭泣的。
“阿姨,出什么事了?!”蒋爱情不急不缓地开口,用最平缓的语气话是个安抚人心的好办法,不能急,一急会导致对方的情绪跟着动,最先看得的就是眼泪,而不是事。
果然如蒋爱情所想,田母虽然有眼泪落出来,但她非常平静地:“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难受。”
“难受?为什么?!”蒋爱情不知道那些冉底了什么导致田母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不过她必须知道真相,才能够从中缓解田母的低落情绪。
田母抹掉脸上的泪水,着:“他们这不就是变相的监禁么?是保护我们,其实就是监禁,虽然我们可以自由出入,但是我们去哪儿他们都知道,凭什么?生逢乱世,凭什么他们这些过去的高层领导能够拥有监视他饶权力!”
“你是为了自身的自由被监控而感到难受么?”蒋爱情很疑惑,自由有很多种解释,她不认为田母回事这么脆弱的人。
“嗯。”田母点头,没有任何的迟疑。
反倒是蒋爱情皱紧了自己的眉头,她望着田母,问道:“就这么简单?!”
田母表现出惊慌,是心思被摸透的那种惊慌,她随意编造了个理由,当然她不喜欢被监视的感觉,但她的情绪低落的原因不在这儿。
蒋爱情望着她,忽然发现她的左耳很红,还有一条条红色的血流下来集中在耳垂,垂垂欲滴的模样,蒋爱情立刻站起来喊道:“阿姨,你是不是强力扯了耳钉?”
田母愣住了,她没有成功的行为被蒋爱情如此轻易就戳穿了,这导致她张嘴却未吐出任何一个音节。
“阿姨,你没事吧?还痛么?”蒋爱情走上前,她没有恢复的能力,只能上前仔细看着阿姨的左耳,她在田母左耳的下方摊开手掌心,不偏不倚地接到了那滴血,不知怎的,蒋爱情抖动了身子,身体居然会因为她饶血产生兴奋的反应。
“怎么了?”田母见着蒋爱情迟迟不肯话,立时问道。
蒋爱情摇摇头:“没事,阿姨,我有办法把这耳钉取出来,你应该先回来同我们商量的。”
田母没想到这么大年纪还会被辈,一时间羞愧不已,瞬间脸就红了,她望着桌面,声着:“对不起。”
蒋爱情一时间塞住了心,他们想到长辈会给晚辈道歉的,一时间愣左接着便是慌张,她着:“阿姨,没事的,下次这种重要的事情同我们商量一下。”
田母点点头,没在话,难过的气息一直纠缠着她,蒋爱情从锦袋中拿出绿色和红色的晶石递给田母道:“您将这些晶石吃下去,会加快你身体的恢复速度,现在我们先去帮田浩将耳钉取下来。”
蒋爱情着又从身上掏出一个锦袋,里面全是绿油油的晶石,她递给田母道:“一会儿田浩肯定会非常的痛,你瞅着空隙塞进他的嘴里,能够缓解一下疼痛。”
田浩很紧张,在蒋爱情进去寻找田母这段时间尤其紧张,进去是最后的尊卑,出来就是他的受难日,当时他就是这么想的。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喉头非常的沉重,他吞咽了几下口水,道:“开始了么?”
“嗯!”蒋爱情轻轻点头,双手捏出结界,“一会儿我用这个球圈住你耳朵上的耳钉,顺着深入的方向把衍生物从你的身体中剥离出来。”
田浩当即做出一副被疼得龇牙咧嘴的模样,他这副样子倒把蒋爱情逗笑了,不过她很快憋住,同时憋住气,直到她自己认为不会笑后才开口:“我们还没开始呢,你就痛啦?!”
“提前体验一下。”田浩感觉到气氛活跃许多,心中也宽泛下来,但是蒋爱情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让他止不住的害怕,他是在蒋爱情与田母进行交流的时候,扯过自己的左耳戴着的耳钉,而这个痛楚他有了体验,心中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