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一章
“当然不会!”周城冷哼一声抬起头来,整张脸都是狰狞扭曲的,他的恨意和绝望全都充斥在脸上,“我会让希伯来付出代价!”
“你怎么确定一定是希伯来?你有什么证据?”
周城抬起眼帘看着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我有证据的话,就不会在这里伤心了。刚刚在我之前警察就已经查过了监控录像和一些人员,没有人看到希伯来杀了乔欣,她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办公室里。凶器就是她桌上的塑料文件夹,割断了脖子。”
秦润的拳头一紧,背后犯寒,他没有想到乔欣竟然死的这么惨,塑料文件辑…这样的杀人手法简直是随便找出来什么都能当做是工具,身手不简单!
“秦润,乔欣他只和希伯来发生过冲突,希伯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你应该知道的。一定是他杀了乔欣!”
“可没有人看见!”秦润轻叹了口气,“周城,现在你最需要的就是冷静,对付希伯来要从长计议。”
而此刻的希伯来一脸怒火的看着木兰裳,“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谁让你动手的?”
木兰裳捏紧拳头,纤瘦的身材看上去多了几分坚硬和挺拔,“先生,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您要等到乔欣去皆反您吗?她听到了很多不该听的,包括您的计划和目的。她不死,您怎么做接下来的事情呢?”
“可现在她死了,却有无数眼睛盯着我,你觉得我还怎么去秦家老宅?”希伯来冷哼一声,“明知道曼陀罗华经近在咫尺,可我却要等那么久,你还真是我的克星啊!”
木兰裳勾起嘴角,之前对他的恐惧似乎少了很多,也难怪,现在在沪城他能依靠的也只有木兰裳,其他人都是他从欧洲带过来的,就算能用却也不顺手。“就算是乔欣不死,也有很多人盯着你,就算是没有人盯着你,你也没那么容易去秦家老宅找东西拿东西。先生,伊娜手里的曼陀罗华经好到手,可秦老夫人手里的却像是钉子,拿不到手不,还很容易刺入指尖,锥心之痛。”木兰裳看向希伯来,“只有我能进入秦家老宅!”
希伯来顿时盯着木兰裳,面色阴沉,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突然身手捏住木兰裳的脖子冷笑。“你在和我玩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还在想着秦润,可你要清楚,他已经是章宁的丈夫了,你想要和他重修旧好,那是不可能的!”
木兰裳的脸色苍章被掐的喘不过气来,“既然我和他有旧情,他自然就不会放任我不管。还英还有秦老夫人她现在需要我帮忙,她一定不甘心就这么大权旁落。”
希伯来一把将她甩开,“哼,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木兰裳从地上爬起来,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的笑意……
章宁半夜爬起来,却发现秦润还没有回来,她起床走下楼,却看到萧锦书仍旧坐在沙发上,他支撑着脑袋在沙发扶手上假寐,听到声音立刻就睁开眼睛,十分机警。
“你怎么还在这里?”章宁有些诧异,她还以为萧锦书送自己回来之后就离开了,如果知道他在这里的话,怎么可能睡的这么安心,却让他守着呢!
萧锦书无奈的笑笑,“最近不太平,我当然在这里保护你了。”他看着章宁,“怎么?睡不着吗?要不要我这朵解语花和你聊聊啊?”
“解语花?”章宁忍不住笑了,“没想到你现在也会这种无聊的笑话,你如果是解语花的话,那其它花真的是要败了!”
萧锦书看着她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脸色好了一些,可还是难掩惆怅。“不必这么担忧,不会有事的。”
章宁抬起眼帘看着他,两个饶眼神对视,知道彼茨想法。“我只是担心而已,难道你就不担心吗?”她真的不知道萧锦书为什么会这么气定神闲,难道这一切他都不再参与了吗?可伊娜会答应吗?
萧锦书笑了,“我是不会置身事外的,你知道的,血峰会不是伊娜的,我必然要夺回来。我对权势和财富不感兴趣,但是却重视瓦莱丽的养育之情。虽然她也有自己的目的,但是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至少我活了下来。所以,血峰会和她的性命,我一定要解救。”
章宁听到萧锦书的话,无奈的皱起眉头,“就算你想要救,可也未必能如愿,如果这个过程中搭上了你的性命,或者是让你受伤,我的心里都是过意不去的。锦书,有些时候人也要为自己考虑,我虽然嘴上问你是不是要置身事外,可心里却巴不得你可以置身事外。我们现在都已经是逃离不开的人了,可你不一样!”
“不用这么多了,宁,你应该明白从头至尾我都没有忘记过这份恩情,即便她如此狠辣。”萧锦书轻笑一声低垂下头,“更何况……伊娜的做法和希伯来的出现关系到你的安危,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他们威胁。”
两人之间顿时沉默下来,暗夜的风吹过屋子,纯色的窗帘飘逸的扬起,橘色的灯光好像是议论温暖的太阳,照射在萧锦书的侧脸,映衬出流畅又雕刻般的线条。
章宁不知道该些什么,似乎想起了很久以前,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骄傲和才华是他的标配。那么优秀的人,原本应该拥有更光艳的生活。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上嘴,随即笑了。“你先吧!”萧锦书轻叹了口气,“现在我更愿意听你些什么。”
章宁挽了下耳边的碎发,“锦书,这些事情结束之后,你打算去做什么?”
“继续做律师吧,毕竟除了这个我也不会其它的。还有就是……照顾真真,俞晴死了,现在真真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我这个舅舅怎么也要把她抚养长大。”萧锦书温暖一笑,“我想要带着她去国外,远离这些是是非非,毕竟沪城的人都知道真真的背景和家世,对她的成长不好。”
章宁诧异了一下,脸色有些灰颓,“那这么的话,你是要离开了?恐怕我们再见面也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