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刀两断

春晓在医院附近买了一把刀，藏在包包里。弟弟在出来找姐姐的时候看到了，他急忙跟着姐姐一起回到家。他知道父亲在家里，姐姐这样怒气冲冲回到家，一定很危险。要么是姐姐被父亲揪着头发打一顿，要么是姐姐用刀砍了父亲。这两种情况都不是他想看到的。作为一个将来要扛事儿的男人，他必须跟着去，阻止这一牵

春晓到了区单元门口，上了三口，她掏出钥匙，插进锁孔，扭动钥匙，门开了。父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桌子上是吃剩的残羹剩饭，脏盘子脏碗一大推，没人洗。＂老子就知道你妈进医院了，你肯定得回来。＂＂是你把我妈打成那个样子的！＂＂老子为什么不能打她，你和你妈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老子为什么不能打你们?＂＂你他妈有病是吧?＂＂你骂谁有病，你骂谁有病?＂挑起晾衣叉就要打春晓。

春晓有备而来，她从包里逃出一把明晃晃的捕对着父亲比划：＂骂你有病怎么啦，你他妈就是有病！＂

父亲傻眼了，他没想到自己有这一。春晓真的会拿一把刀对着自己，她今会砍了自己吗?

现在春晓和父亲的角色互换，她由被动挨打，变成了主动还击。春晓心里明白，不趁热打铁，很快她在气势上就会下降。她举起刀对着父亲吃饭的桌子一刀砍下去，她的力气之大，以至于桌上的脏碗脏盘子都震了起来，立刻一道刀痕显现在桌面上。刀痕之深，令人触目惊心！

弟弟也跟进来了。她看到姐姐用刀子对着父亲破口大骂，他上前阻止，想把刀从姐姐手里夺过来。春晓明白，今后母亲和她能不能过上安稳日子，全凭她手里的这把刀。春晓手一挥，弟弟没抢成，她的那把刀继续朝父亲指过来。父亲往后退两步，此时的他看上去像个怂包！以前他恶狠狠地殴打她们母女的狠样子，此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爷爷的没错，他就是无能！

春晓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她知道事情一旦开始了，就不能轻易结束，否则他会圈土重来，下次变本加厉地殴打她们母女。要狠就狠到底，她又一刀劈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跃跃欲试，要朝父亲砍过来。那个平日里殴打女人时一副猖狂样子的男人，此时像个胆如鼠的怂包。原来不过是个纸老虎，原来不过是个只敢欺软怕硬的怂货！

弟弟第二次上来抢刀，春晓拿刀的那只手胡乱挥舞，弟弟又一次落空。此时的父亲被逼到阳台上，春晓越过茶几，直逼阳台。父亲的扶着阳台的拉门，春晓朝着拉门就是一刀，父亲急忙缩手。拉门的门框上出现了一刀深痕，父亲一跤跌在阳台上，爬不起来。已经到了阳台了，退无可退了。

弟弟这个时候看到姐姐已经连砍三刀，父亲跌坐在阳台上，他奋力一抱，从后面抱住了姐姐。春晓这个时候没办法再砍下去了，她被弟弟拖到了厨房里。父亲看着春晓发狠的样子，知道她这次是动真格的了。他从阳台地上爬起来，想往外跑，没跑成。春晓从厨房里，跑出来，用刀指着他：＂你给我听着，从此以后，我他妈跟你一刀两断。以后你的死活别来烦我，你再敢打我妈，老子这把刀就砍死你！＂

父亲站在客厅里一句话也不敢，弟弟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家里发生的一切，他明白错的不是姐姐。

春晓冲出去了。手里的那把刀还在，她的头发有点凌乱，她很想大哭一场。但是她知道不能大声哭，她擦干眼泪，将那把刀塞进了包里。弟弟追了出来，他问姐姐去哪儿?春晓，想去医院再看一眼妈妈，两人一起看到医院。妈妈还没醒，春晓对弟弟：＂你把我今干的事告诉妈，让她以后放心过日子，别怕。＂弟弟点点头。

这几，阿姨和外婆会轮流过来照顾母亲，春晓决定离开了。她临走时，叮嘱弟弟好好照顾妈妈，这个家她是待不下去了。

母亲醒来时，春晓已经踏上长途汽车了。母亲知道，她是恨自己的懦弱，连一声告别都不愿就走了。弟弟将家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母亲，母亲泪如雨下，她知道春晓是被逼疯了，才会那样干的。

春晓坐在长途汽车里，看着窗外的一切，发泄完后，她的心情很轻松。她知道她这么做，外人一定不理解，但是只有家里人知道，她这么闹过之后，母亲至少可以过上半年太平日子。

春晓看着窗外，她不知道未来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她心里知道，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