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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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grl实验室。
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当初为救措哲的命，他们头儿不惜斥巨资成立它，而他因为愧疚也几乎把所有精力投入到它的修建之中。
后来它终于建好，也全盘开启为措哲寻求配型骨髓的任务。当然，最后它也不负所托，终于为措哲寻求到骨髓配型成功的人，那个人就是宁可。
宁可，宁可，一个多么熟悉但又陌生的名字。
一个和他们头儿不打不相识的人，一个和他们头儿结成夫妻的人，一个为他们头儿生下三胞胎的人，更是他们头儿的爱人。
但是，他呢？
他做了什么？
他亲手把他们头儿的爱人拱手献给了别人。
他更是亲手把他们头儿的儿子献给了别人……
原以为要在那个暗无天日的禁闭室呆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但今天小k将他放出来并说要带他去见一个人。
小k说要带他见的人是汪大成。
他不信。
小k说信不信由你。
然后小k把他带到了tbgrl实验室。
001舱是他们头儿的禁忌，哪怕是他也从来不曾涉足这个舱。能够出入这个舱的只有小k。
当初，随着措哲远走异国它乡，这个tbgrl实验室也停止了工作。但是这个001号舱一直在运作。小k只是玩笑着说：我有个论文要完成，所以它不能停。
不成想小k的论文就是汪大成。
直至走进这个舱，五徵都有种梦幻的感觉。
病房四周都是厚厚的玻璃，肃穆、庄严、整洁。
“这是无菌房。汪大成遭受毒气时间忒长，只能在无菌病房苟延残喘。所以，哪怕他活过来了，但也不能出这间病房。”
对小k的话置若罔闻，五徵迳自走向房中间的那张病床。病术上的人瘦得皮包骨头，因此眼睛就显得特别特别的大。不过，哪怕病床上的人就像一尊活生生的外星人et，但五徵仍旧从他脸上看出汪大成的影子。
“汪大成？！”五徵禁不住低呼。
病床上的人从五徵进来的时候就一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闻声，他眼噙疑惑的问：“你是？”
“我是五徵。”
“五徵？”汪大成没有关于眼前人的映像。
“当年，本应该是我易容成女医生从你手中换回那个被你当人质的孩子……”
随着五徵一迳说，汪大成一迳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也恍惚晓得眼前人今天来见他所谓何事。他紧紧的盯着五徵，只听五徵说：“我只想问你，手术室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放出毒气？”
“不，毒气不是我放的。”汪大成的声音就像干柴，回道。
不是？
呵……
冷笑着，五徵说：“当事时手术室只有你、措哲和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不是你放的难不成是措哲和那个孩子？”
“你是说那个女医生名叫措哲？”汪大成问话的时候眯着眼，似乎非常努力的在回想着当初发生在手术室的事。
因为毒气泄漏导致措哲白血病缠身且丧失生育能力，为此措哲不得忍痛离开心爱的人而远走异国它乡。
如果当初措哲没有遭受这一切，她应该早就和他们头儿结成夫妻了吧？为他们头儿生下孩子的也应该是她吧。
一切都是躺在病床上的人造就的，但他居然还不晓得她叫什么名字？
越想，五徵越愤懑，连带着语气都透着怒火，“确切的说措哲那个时候还只是一个医学生。”
“学生？呵呵……呵呵……”汪大成突然大笑起来，因为喉咙干涩，他的笑声显得特别的生硬。
“你笑什么？”五徵问。
汪大成仍旧一个迳的笑。
听得出他的笑中充满讽刺，五徵怒了，说：“不许笑，不许笑听到没有！”
然而汪大成止不住，仍旧一个迳的笑着。
忍无可忍中，五徵伸出手掐向那个笑得如魔的人。
“咳……咳……”
突然被人掐住，汪大成喉咙中发出干咳之音，听着煞是恐怖。
“小五教官。”站在一旁的小k及时出手，紧紧捏住五徵的肩膀，道：“你掐死他就永远不晓得手术室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晓得。
他晓得。
是眼前这个疯子放出毒气导致一切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导致很多很多人的人生都发生了错位，而措哲是这很多人中最无辜的那一个。
“小五教官。”捏着五徵肩膀的手再度用力，小k提醒着眼睛都红了的人松手。
因为措哲从来不愿意提当年手术室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哪怕他猜得到但仍旧非常的想听当事人说一说。
汪大成算是当事人中的一个。
十年了，这是他五徵人生中迈不过去的一个坎。
看着小k诚恳的眼神，五徵缓缓松手，冷漠的看着被他掐得咳嗽不止的人，冷声说：“你要再敢笑，看我不掐死你。”
因为咳嗽，打在汪大成脑袋上的针头跑针，小k紧急处理了一下才恢复正常。与此同时，汪大成也不再咳嗽，呼吸也逐渐平静。
“我想喝水。”汪大成说。
一个疯子也配提条件？
五徵恨不得再度掐过去。倒是小k，仔细照顾汪大成十年已经形成习惯，他抓过一旁的水杯放到汪大成嘴边。
就着吸管喝了几口水，汪大成长长舒了口气，说：“谢谢。”
“真要谢谢我就好好说话，把当年手术室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们小五教官。”
闻得小k之言，汪大成神情复杂的看向五徵，问：“你刚才说那个疯子不是医生而是医学生？”
疯子？
谁？
五徵一时间没想明白。
小k听得明白，斥汪大成道：“好好说话。”
‘呵呵’冷笑两声，汪大成说：“她那个疯子也配当医学生！”
这一下五徵明白了，汪大成口中的疯子指的是措哲。说了句“你找死”后，五徵利爪挥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箍住汪大成的脖子，怒道：“你居然敢说她是疯子？你才特么的是疯子。你晓不晓得被毒气熏染后她得了白血病，她再也当不了母亲，她随时面临着死亡的威胁，她……”
“咳……咳……”汪大成再度掐得干咳不止，开始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