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手术进行中
秦松沐这时无暇听方晓婉的坦白了，便向她示意：“李晶已经来了，关于对王雅芹的手术还有很多细致工作要做。我现在不能听你的坦白了。”
方晓婉显得很失望：“那好吧，你先去忙吧。”
秦松沐撇下了方晓婉，快步走到楼门口跟李晶汇合。
“晶晶，你今来得真早呀。”
秦松沐这几跟李晶的关系迅速升温，谈起话来也很随便了。
李晶早已经卸掉了昔日的浓妆，展现秦松沐眼前的完全是地地道道的原生态的容貌，而且她的放荡的性格也收敛了许多。确实，当她经历一次剧变的事件，已经成熟了不少。但看秦松沐的眼神依旧是深情款款：“我妈今就要做手术了。我昨晚兴奋的一宿都没睡着，所以就早早赶到了。”
“哦，你早来也好，现在就去107病房陪陪你妈话吧，顺便给她一些鼓励。”
“可她能听到我的话吗？”
秦松沐解释道：“你妈醒不过来的原因就是大脑中枢神经末梢被一个坏死的血块压迫着，但她的潜意识还是有的，甚至可以感知外面的世界。”
“哦，是吗？那我可以把之前发生的一切都讲给她听吗？”
秦松沐莞尔一笑：“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如果这样做，恐怕会加深她的心理压力，就会使她失去立即苏醒过来的渴望。所以，你要讲一些能让她兴奋的事情。”
李晶有点似懂非懂：“好吧，我尽力。”
此时的王雅芹早就脱离了隔离治疗，正安详躺在病房里。秦松沐陪李晶进入病房，又仔细观察了她一番，觉得一切都正常后，便很放心地走出来，开始做繁琐的准备工作。
当早上的时钟走到般整的时候，王雅芹已经从康复病区的病房推到了肿瘤中心医院的手术室。
秦松沐这时已经是全副武装，并吩咐着配合他做手术的医护人员要注意的事项。这次手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他要格外的谨慎，决不能允许发生上次的意外。
手术正式开始了——
秦松沐拿起了手术刀，观察一下已经被剃光头的女患者，略微思考一下，便开始他最熟悉的操作···
方晓婉的心里颇不平静，深知这台手术的重要性，便无法安心守在康复病区，而是陪李晶一起守候在肿瘤中心医院的手术室门外。
相比较方晓婉的紧张，李晶倒是显得很平静，安详地坐在门外走廊的长椅上，低头玩弄着手机，偶尔向关闭的手术室投去一个殷切的眼神。
方晓婉这时有些钦佩她的淡定，不由诧异道：“李晶，难道你一点也不紧张吗？”
李晶歪头瞥了她一眼：“我有啥可紧张的？”
方晓婉觉得她还不太关心她的母亲，便郑重地提醒她：“做手术毕竟是一件承担风险的事情，尤其是做开颅手术，什么不可预知的情况都可能发生呀。”
李晶淡然一笑：“我当然知道做手术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但我对秦主任有信心，他肯定到会马到成功。”
方晓婉被她对秦松沐的信任所感染了：“是吗？你为什么这样信任他？”
“因为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而且这种魅力正是女孩子信赖的那种。”
方晓婉有些被雷到了，不由瞠目结舌：“你咋能这样想呢？对于秦主任来，手术的成败是要靠他的技术，而不是他的男人魅力。”
“呵呵，他的男人魅力决定着他高超的医术。谁不知道他是堂堂的秦一刀呀？他可是咱们宁海市最厉害的外科医生。”
方晓婉惊愕一会，感觉这个女孩的脑袋还是有点‘二’，所阐述的逻辑简直是狗屁不通。不过，这不是她所关心的事情。关于这样的女孩，只有治好她母亲的病，并由她的母亲去监护吧。
“晓婉大夫？”
正当方晓婉愣神的时候，李晶突然叫了她一声。
方晓婉一怔：“嗯？”
“我想向你打听一点事儿？”
“哦，到底什么事儿，你就直接问吧。”
“我听秦主任离婚了，现在有女孩追他吗？”
方晓婉心里咯噔一下，立即意识到眼睛的女孩之所以迷信秦松沐，而是看上他了。
她面对这样‘没心没肺’的女孩，只能冷冷地回道：“有没有有女孩子追他，我并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正在追别的女人。”
李晶的神态顿时一变：“哦，那个女人是谁？”
“我了，你也不认识。”
李晶呆愣一下，便露出恳求的表情：“晓婉大夫，求你告诉我呗。我也许了解那个女人呢。”
方晓婉心里有些乱，不想被她一直纠缠着，便顺口讲道：“那个女人叫魏青霞。”
“哦，你是住在三楼的那位女患者呀？呵呵，那就无所谓了。”
方晓婉一惊：“你认识她吗？”
“当然。秦主任只要有时间，都是陪她嘛。”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这两一直在病房陪我妈，听护士的。”
方晓婉叹了一口气，知道秦松沐和魏青霞的事情在整个的病区都不算是新闻了。
李晶却显得信誓旦旦：“那个女人就快死了，秦主任也很快自由了。我可千万不要错过这样的机会。”
方晓婉的脸色一变：“就算魏青霞走了，松沐也轮不上你惦记！”
李晶一看方晓婉突然怒对自己，不由傻了：“你···怎么了？”
方晓婉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觉得自己不该跟这个长不大的女孩一般见识，便坦然道：“李晶，难道你看不到我常常同秦主任在一起吗？其实，我早就是他的人了。因为秦主任要照顾那位女患者，所以我才不得不暂时为他俩让路。所以，请你就不要打他的主意了。”
李晶听罢，不由伤心地垂下了脑袋。
方晓婉并不想安慰她，觉得她太不长心，就该受到一点伤害。
秦松沐没有料到方晓婉也会守在这里，惊异地望了她一眼，随即把目光盯在了随后奔过来的李晶身上。
李晶的表情也有些紧张，带着一丝不安凝视着秦松沐。因为她要问秦松沐的话已经被方晓婉抢先了，性格有些内敛的她就等秦松沐给出自己一个答案。
秦松沐的表情显得很淡定，看不出是兴奋还是沮丧，这让方晓婉和李晶都无法从他的表情上读出答案，只能等他开口。
秦松沐矜持一下，才缓缓地表示：“手术很成功，至于结果怎么样，还需要观察几。患者目前马上要推入重症监护室进行观察，暂时不能送回原来的病房了。”
方晓婉终于松了一口气，并拍了拍李晶的肩膀：“李晶，祝贺你呀。”
李晶这时跟方晓婉产生了宿怨，并不领她的情，而是让自己的眼神深情款款地去凝视秦松沐：“秦主任，谢谢您救了我妈妈。”
秦松沐很淡然摇摇头：“你不用谢我，我只是尽到一个医生的职责而已。”
“不管怎样，我还是感谢您。您不仅救了我的妈妈，也救了我。如果没有您，我可能现在被陆浩宇给害了。您为了我所做的一切，早已经超出了医生的范畴。”
秦松沐听了李晶这番肺腑之言，感觉也有道理。单凭自己请老刑侦专家调查陆浩宇的事情，就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职责范畴。可以毫不谦虚地讲，是他给了李晶和她的母亲王雅芹二次生命。
秦松沐此时对王雅芹的情况显得很有把握，便谦笑道：“晶晶不要客气，这一切明你和你的妈妈吉人自有相。”
李晶显得一副感恩戴德：“为了表达我的感激之情，现在想请秦主任吃个饭。希望您千万不要拒绝我的诚意呀。”
秦松沐瞥了一眼身边的方晓婉，便果断地拒绝对方：“不行，我现在还有事，要赶回康复病区。”
李晶一指自己的手腕上佩戴的女表：“您看现在刚刚过了十二点，已经是午休的时间了，您还有什么公事可办呢？”
秦松沐淡然一笑：“这个时间虽然没有公事，但属于我的私事同样重要。”
李晶一愣：“您···您有什么私事呀？”
“我的女朋友正在那里等我回去吃饭呢。她也很关心这个手术，正在殷切地盼望我回去呢。”
李晶并没有表现出介意的样子，而是嫣然一笑：“您的是那位女患者吧？我可以跟您一起回去，并连她一起请。”
秦松沐赶紧摆摆手：“多谢你的好意了。你还是留在这里照顾你的妈妈。她在手术室里再观察一会，就很快被推进重症监护室了。在这个期间，家属最好不要离开。”
李晶听秦松沐这样一，只好作罢，但嘴里却征求：“您让我请您吃晚饭好吗？”
秦松沐一边往更衣室方向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表示：“我晚上也有事走不开。你今还是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照顾你妈妈吧。”
方晓婉趁机跟着秦松沐一起走开了，并回头向李晶得意地做一个鬼脸。
当秦松沐换下那套手术服时，方晓婉毫不避讳地帮忙。
秦松沐因为只换一下外套，也没有介意，但嘴里却质疑：“我不是请你照顾病区吗？你怎么也守在这里了？”
方晓婉苦笑道：“我心里不太踏实，还哪有心情守在康复病区呀？”
秦松沐一愣：“你为什么如此关心王雅芹？”
“谁关心她了？人家是关心你呀！”
“你关心我干嘛？我又不会发生危险。”
“看你的？这台手术不是关乎你的名誉吗？这对于一个医生来，恐怕比生命更重要。”
“哈哈，你觉得我会看重这些吗？对于我来，只要能为患者服务，就比什么都重要。”
方晓婉眼睛一亮：“如此来，你是不介意恢复自己的名誉了？”
秦松沐白了她一眼：“关于对我不公正的冤案，还是能够澄清得好。我只是不在乎自己取得多大的成绩。”
他俩谈话间，秦松沐已经换回了自己的原来的装束。
方晓婉趁机表示：“咱俩一起出去吃个饭吧？”
秦松沐一副冷然：“我刚才跟李晶的话，难道你没听清楚吗？”
方晓婉赔笑道：“咱们病区的饭时早到了，魏姐姐可能在朵朵的陪同下，吃过午饭了，因为我过来的时候，就跟她俩讲过，手术的时间长短不好，也许会持续很久的。她们也不可能等你了。现在，只有我这个丫头还饿着肚子等着你了。”
秦松沐先是一怔，随即不满道：“晓婉，难道你不仅擅自过来了，而且还通知她俩了？”
方晓婉点点头：“啊，当我是探望魏姐姐时，是她请我过来陪同你。”
秦松沐狐疑道：“这是真的吗？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方晓婉眨了眨诡谲的眼眸：“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亲自去问她。”
秦松沐一看饭时真的就快过去了，自己这时再返回魏青霞的病房，还需要十多分钟，恐怕自己的女儿早已经把残羹剩饭收拾利索了，于是便给了方晓婉一个面子：“那好吧，我们出去对付一口，再返回病区。”
方晓婉的俏脸上顿时绽开灿烂的笑容：“好滴。为了庆祝你的手术成功，一定要好好请我大吃一顿。”
秦松沐又白了她一眼，并嗔怪道：“为什么是我请你？”
“当然是因为我在手术室外一直陪了你这么久，并一直激励你呀。”
秦松沐一耸肩膀：“可我对你守在外面的情况一无所所知呀！”
她俩接下来都不理睬对方，一心等待手术的结束。
大概快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镶嵌在门框上方的指示灯突然变了颜色。方晓婉立即意识到手术已经结束了，便立即站了起来，一副紧张而殷切的目光紧紧盯着那扇门。
手术室的门缓缓被推开了，还处于全副武装的秦松沐第一个从里面走了出来——
方晓婉早李晶一步奔到秦松沐的跟前，并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并急切地询问：“松沐，手术做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