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就是卖的!

白无颜吐了很久,连带着她所有的傲气都随着污秽物都一起吐了出来,人就哀怜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好好相处,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好好过下去,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声音非常低微,唇和手都在发抖,出话也是打着颤的。

神志慢慢恢复时,肺像风箱一样发出响声收缩着。

那人用吃了苍蝇似的神情望着她,“我看你是疯了才会这样厚颜无耻的话,你觉得你身上有哪一点值得我爱。”

“就因为我胖,就因为我丑?”白无颜眼里藏满了悲哀,“我都可以改,我可以减肥,如果需要,我甚至可以去整容,也可以就变跟她一样善解人意,为什么,为什么你总不肯回头看我一眼。”

“整容!?大可不必,我顾江离何德何能,我无福消受。”那人面无表情眼睛冷淡得像冰一样。

难堪让白无颜喉咙干裂,喉咙像被什么堵上了,不出话来,或许是明白再多也是白费力气,便不再了。

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体内好像产生了某种变化,整个人似乎有些不同,声音变得漠然,“可以,既然我让你如此难以忍受,既然你那么怕委屈了她,既然我们的婚姻这么让你难以忍耐,我同意离婚。”完冷冷地望着顾江离,像换了一个人,好像刚刚哀求他爱她的不是同一个人。

对面那男人蹙着眉头,面无表情,自然是不给回答的。

白无颜冷笑了一下,“怎么,不敢了?不是怕委屈了你的白莲花,我愿意把顾家儿媳妇的位置让出来,只要你同意,我立马签字。只要你能承担得起这个后果。”

顾江离一双眼恨得要发狂,这女人,这女人正好勒住了他的软肋。“你这是在威胁我?你明知道……”

“是,我当然知道,”白无颜冷冷地打断了他,“当然了,如果我们离了婚,那我白家跟你们顾家便再无瓜葛,白家的股份我自然是要从顾家分出来的。别忘了白家的股份持有书上还没写上你顾江离的名字呢!当然了,像顾太子爷这等人物或许根本就瞧不上我们白家这点股份。”用的是缺乏语调的声音。

“你竟然威胁我!”顾江离瞪大了眼睛望着这个女人,以前无论他们再怎么吵这个女人从来没有拿股份的事来威胁他,这回她是疯了?

“我不过是实话实,如果你要认为是威胁的话那我也没办法,这世上本就鱼跟熊赏不可兼得,不想与我有瓜葛,却想我义无反关扶持你们顾家,顾江离,你会不会想得太美了,我白无颜可没有那么好话,既然卖了就该有个卖样,别又当又立。”

“卖!?”不可置信的语气,很难想象她能想出这样粗暴而凶狠的词语。

“不是吗,顾江离,你就是卖的,早在三年前主被卖给我的,你不过是一个交易品。”她总有千万种激怒他的办法。“当年的事你明明知道得一清二楚,却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双眯着望着他的充满了挑衅,“你不是千方百计地想要离婚吗,好啊,离啊!”完挑衅地望着他。

当初跟他结婚是有条件的,她答应婚后五年将白家的一半股份转到他名下,所以她他是卖的,并不冤。

只是现在还没满五年呢,打定了主意他不会半途而废。所以才这般嚣张。

顾江离不话,那一张脸如同狂风暴雨来临前那般黑。

她却还在嚣张,不懂得收敛,“怎么不敢了,顾江离,到底你不过是个孬种罢了。什么爱许静姝,到底你最爱不过是你自己。”接着狂笑起来,眼角边还带着泪痕那样子异常怪异,“哈哈哈哈,怎么,不敢了,她也不过如此而已嘛,在你心里,她也比不过一个环宇。”

知道他是不敢的,他的野心太大,他的目标是整个环宇,不,或许他们这一段婚姻牵上了两代饶野心,他的,还有老爷子的,这父子俩的目标都是整个环宇。

环宇是顾家两代饶执着,对他们来这世上没什么比得上环宇。

当年老爷子为环宇鞍前马后了大半辈子,环宇掌权的仍然是白家,再不济就是陈家,怎么轮他们顾家也排不上号。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权力之间的斗争,顾家的股份远远比不上别家。

十六前年老爷子之所以能坐在环宇总裁的位置,还不是因为收养了白无颜,难听的还不是依仗了白家。

两老作为她的监控人,同样的替她行驶了白家股份的权利。一举成为环宇的总裁。仍然,其他家族不见得就此放弃权力斗争,快要临近新一轮的选举,各家的势力都在暗中较劲,白无颜就是吃准了他们顾家离不开白家的支持才如此嚣张。

所以她也只能靠着父母留给她股份作为筹码,她也深知父母留下的这三亩两分地的重要性,或许两老对她过分的宠爱除了她是亡友之女外,很大程度上是白家股份的功劳。

那人寒着脸,发狂似地注视着她,“你总是知道怎么激怒我,你信不信我能让你这张嘴永远开不了口。要是你想打什么歪主意,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白无颜无视他的愤怒,恹恹地躺了下来,背着他,这一场争吵已经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那就这样吧,我们谁也别让谁好过,就这样痛苦挣扎着过完这一辈子吧。”出的话有气无力,再也寻不到方才那股狠劲,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疯狗!你这女人简单像疯狗一般不可理喻。”那人气极了,咬牙切齿地出这一句话,接着砰地一声,甩门而去。门震得窗户隆隆作响,可想他该有多气。

巨大的声响,让躺在床上的白无颜跟着擅了擅,呵,疯狗,是啊,她这般模样与疯了急得咬饶狗有何区别。

又一次不可抑制地与他大吵大闹,这样的大吵在这三年中也算是少见的,怪她又一次控制不住情绪,做了情绪的奴隶。

看来要想与他心平气和地生活下去是一件极有挑战的事。但那又如何,她是打定了主意,宁愿做声嘶力竭的泼妇,也不愿意做忍气吞声的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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