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好戏⑤
“臣女慕倾月,见过恭亲王。”刚进入正厅,一个少年的身影便吸引住了她。
不同于前世校场上那个英姿飒爽的身影,更有别于之前在中秋宴上给她的印象。
中秋宴上似乎是因为距离隔得远,只觉得难以接近。可眼下几步的距离,连眼角眉梢的浅薄表情都清晰可见。
虽是亲王,但却因为是被相当器重的皇五子而得以自由出入宫内。
甚至于,皇上对上官琰的溺爱还在于他是唯一一个在宫里有别院的皇子。
可以选择住在府里或是住在别院,可以若是太子有朝一日废弃了他定是最佳人选。
慕倾月看着眼前的上官玺,下意识把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那个薄情郎重合。
分明是个翩翩公子,却包藏祸心其心可诛?
“慕姐似乎对本王很感兴趣,那就请慕大人莫怪王唐突把慕姐带走了。”
上官玺见慕倾月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好奇的心思更重了。
也不顾慕府等饶视线,带着慕倾月就出了大厅。
慕府家丁倒是想拦着,可这恭亲王他们不敢挡。毕竟这个皇子加亲王的身份可比他们主人都大。
慕倾月看着上官玺带着自己从慕府横冲直撞的出了大门,脸上除了惊愕还是惊愕。
我跟他,很熟?
“慕姐这么看着我,可是因为王太过俊俏移不开眼?”上官玺见慕倾月被带着跑的脸色绯红,便起流戏的兴致。
“恭亲王的俊美京城无人不知。只是经过眼下这一番,怕是家父倒要误会了。”
慕倾月着,不动声色的把袖子从上官玺手中抽出。
慕倾月一边想着不知道该如何跟慕武他们交代自己为何刚才要一直盯着上官玺的缘由,一边又犹豫起来。
总不能,喜欢眼前这个男人吧。她才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作茧自缚。
“难得出门一趟,慕姐不想走走?”上官玺看着慕倾月,开口道。
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委实不算熟悉。甚至在今之前都没有过正式的见面。
对于刚才慕倾月失仪的举动他倒是很找到什么原因,可唯恐惊了她倒不敢开口询问。
既把她从府里带出来了,不上街走走似乎也可惜。
“恭亲王倒是很有雅兴。只是倾月虽然近来身体好了许多,却免不得多服几帖汤药。”
慕倾月淡淡的目光看向身旁的上官玺,对于他的提议表示并不感兴趣。
重活一世,慕倾月可不希望跟上官玺之间再有一星半点的无关牵扯。
一语双关,既明眼下二饶关系并不亲近不适合单独结伴而行又用喝药表示并非有意推辞。
“既然慕姐这么,本王倒也并非不识趣之人。既出了慕府,慕姐的安危自是挂在本王身上的。”
二人从慕府出来没有带一个家丁随从,倒是低调得很。只是,没有他们在场那就更加不合规矩。
上官玺带着慕倾月已然出了府门许久,眼下再回来不走上两盏茶的功夫也到不了。
既然是上官玺把他带出来的,自然要完璧归赵送回。
这,也是应有的礼数。
更何况,未出阁的女子跟陌生男子在无丫鬟下人时单独上街,也免不得被旁人诟病。
慕倾月闻言顿了几秒,随后在跟前带路。这一路上的弯弯绕绕倒是不多,慕倾月的记性很好。
一路上,两人之间都未交谈。
只是临近府门之时,慕倾月却突然间听不到脚步声了。
转过身去,却见上官玺停在几尺开外。
微眯着眼慵懒的迈着步子,光落在他身上投下特别的剪影。倒像是,渡了金身一般。
“恭亲王也不担心随从?”等上官玺懒洋洋的走上前,慕倾月这才看着他开口。
“有慕姐在前,下绝色或许都要失了颜色。只是不知道,姐喜欢怎样的男子?”
上官玺看着慕倾月的眉眼,漫不经心的开口。
慕倾月因为上官玺的话,再一次失神了。脑海中的记忆缓缓涌出,顷刻席卷了她的意识。
“只是不知道,姐喜欢怎样的男子?”好像依旧是浅浅一笑的模样,让人春心萌动。
却不想,下一秒竟是把刀子扎进月匈口。
慕倾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去意识的,只记得迷迷糊糊间听到身旁人喊她“慕姐”。
“慕姐,慕姐?”上官玺见慕倾月突然倒在地上,忙一个用力把她抱起来带往慕府。
等把慕倾月交给慕家人,听家丁她恢复清醒了这才离开。
慕倾月觉得自己闻到了一种十分熟悉的味道,与此同时手腕渐渐发酸。
“嘶,痛。”慕倾月觉得,自己是被疼醒的。
可看到罪魁祸首后,却怎么也不敢发火了。就连慕倾月的爹慕武都是怕老婆的,她可没这个胆子招惹。
“醒了?那你自己擦。”慕夫人着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却未从压着的被角起身,反而赌气似的坐着不动。
“娘,我错了。你来吧,我忍就是了。”慕倾月着,无奈的看了眼身旁。
紧紧抿着唇,又似乎是跟随作对一般的鼓着腮帮子。
慕夫人被慕倾月的样子逗得又可气又好笑,一会儿便不生气了。
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还不依不饶的对慕倾月一顿数落。
“下次走路看着点,这次可多亏了恭亲王。”慕夫人着,拿出一旁药酒又倒零在手上。
多亏了恭亲王?果然是上官玺。
不过想来也是,陌生人可不会知道她是慕家人。
走路看着点?定是晕倒时不慎磕到了石头上。怕不好解释,也是难为他找了这个借口掩饰。
“知道啦,娘。”慕倾月闻言,顺势应答。
等到擦完药酒慕夫人正要离去时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了慕倾月一眼。
这一眼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让她有些不太自在。
慕倾月觉得,她的爹娘恐怕有了其他心思。
毕竟就种种条件来看,似乎这个皇上第五子恭亲王都比那个太子好了许多。
那之后宫里的情况也未与家里起,想来是她思虑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