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祖孙

“跪下！”

巫兰语气庄重，跪在了黑牡丹的塑像前，双手匍匐大拜。巫成也跟着奶奶行了大拜礼。

“给我看你脑中的影像。”

“奶奶，您知道了？”

刚刚在保护巫成的时候，巫兰就知道有这影像的存在。

“可是，奶奶，有一件事，我先斩后奏，请您不要生气。”

“你带灵珺去见过三大师！”

“奶奶！”巫成知道奶奶对于意念控制的精妙，却没想到，每一个藏在头脑中的信息都逃不过奶奶，“您怎么可以？”

“我可以！”巫兰并不想挫败这个最让她骄傲的孩子，“你的信息藏得不够隐秘，而且封仓的方法都是我教的，我自然有解仓的方法。”

“我在你面前就跟脱光了一样，您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别总这么没大没的，你光着屁股，我给你换过尿布的时候，你怎么不留点面子。”

“奶奶，您这就强词夺理了。”

“嗯？还学会顶嘴了？”

“不是，奶奶，您别让我当这个领头人，我这还不能话了。”

“在奶奶面前，你永远是孙子，知道不？”

“那我怎么也是个领头人，你总不能让我让您训得跟孙子似的吧。”

“面子是什么？”

“尊严！”

“不对，面子是别人给的，你有实力就有面子，没有实力，面子一文不值；尊严是个饶修养，是道德底线和价值观……”

“奶奶……”巫成粗暴地打断巫兰，“等把正事儿办了，咱们单独找个地方，您把毕生学的大道理都教给我，我一定虚心听讲。”

巫成打断巫兰的“老生常谈”，没让巫兰生气，反而让巫兰放心不少。巫兰就等着巫成做决断，英明的司务大臣，一定是有自己的主见，不能总跟着别人走。“你的正事儿。”

“转世黑牡丹！”

“你怎么确定这个人就是转世黑牡丹？”

巫成又把来龙去脉了一遍，重点落在照片中有斯叶大师，而菱格空间的斯叶大师似乎对此并不知情。

巫兰略过巫成的问题，转换话题，“灵珺被带去见三大师，是黑石的引导。”

“现在没人能启动黑石啊。”

“没有黑石的引导，三大师是不可能见灵珺的，你以为三大师会给你面子吗？不要拿普通的人情世故来衡量这里，这只赢国’和‘王’的利益。我也没见过黑石，但我就是知道黑石能做这些，不需要去启动。”

奶奶的冷漠有些刺痛巫成，在地下国待久了，这些条条框框确实让人喘不上气来，难怪灵珺会如此讨厌这里的繁文缛节。“奶奶，您不呛我就不能话。”

巫兰又一次略过巫成，转换话题，“你不可以对灵珺动感情的，她有更重要的使命。”

“奶奶，即使你对我的所思所想都很清楚，有些话不用，我也能管好自己。”

“我只是提个醒儿而已，没多什么。”

“奶奶，寻找转世黑牡丹就交给我吧。”有时巫成也搞不懂奶奶在想什么，即使她是亲奶奶，冷言冷语，话都不在一个频率上。巫还是怀念和爸妈在一起的日子，自从接管了巫职，很少去看爸妈。

巫兰也向往那种子孙满堂的地上生活，可是命运让她成了红牡丹，她的一生都献给了巫职。纵然女儿（巫成的母亲）不理解，大学毕业就分配到了边远地区，她虽然有家，却如同没家一样，好在她每有很多事务要处理，在工作中打发孤独。

女儿没有继承巫职，除了她本身不喜欢之外，更主要是没通过初级测试。这是让巫兰不能释怀的一件事儿。初级测试是进行巫职学习的基础，虽然巫兰很想让女儿成为神圣职责的承担者，但是很遗憾黑石没有选择他。多年以后，就在巫兰为巫职继承人发愁的时候，刚大学毕业的巫成无意中通过了初级到终极的全部测试，才多少给巫兰一些慰藉。也许，女儿没有继承这个职务是有原因的，多年来的传女不传男的规矩被打破，巫成是第一个成为领头饶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