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见面,夫妻斗法

到了驿馆,苏甜翻身下马,旁边立马有系着红腰带的侍卫上前替她稳住马匹。

苏甜气势汹汹闯了进去。

听到敲门声,正领着人为权珒整理着装的李秋去转身去开门。

还未看清来人,眼前便一道红光划过,秋去不察,被来人给硬生生撞到了一侧。

苏甜挽着花的手心里还攥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身形闪电般闯了进去。

秋去后脑勺磕在了门后,眼前一阵发黑,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待看清眼前的一切,大脑文一声,差点又晕过去。

室内丫鬟仆婢哆哆嗦嗦的挤成了一团,中间两个一身红衣的人打的如火如荼,没人敢去阻拦。

权珒不知从哪儿摸了条鞭子,一套缠抡扫抛收放自如,手法圆活,脚下步伐与手法紧密的配合着。

苏甜看在眼里,那些动作分明是没有一个是标准的,不知道是哪儿来的野路子,力度却十足,让她有些防不胜防。

她虽占了个先机,但真打起来一点儿优势没占住,反倒被权珒不轻不重的在身上扫到了好几次,麻麻痛痛的。

苏甜心里暗道:还是失策了,人家用鞭,她拿个破匕首,根本近不得身。

苏甜心里一急下手便失了分寸,闪着银光的刀刃几次磕碰到屋里物件,割出深深盂。

秋去仔细一看,自家主子分明没用全力,不然就对方那三脚猫功夫,哪有出手的机会。

本来被逼着成亲苏甜就烦躁的很,没想到打架她还打不过的,心底更气了。

心底一气,苏甜手底下没了分寸,握着匕首胡乱朝权珒刺去,看的屋里的人都心惊胆战。

下一刻,腕子就被人狠狠攥住:“打够了没,孩子过家家呢?”

“放开我!”苏甜喘着气,一边挣扎着,一边凶巴巴的出言:“我警告你,权珒,外面三千禁卫军候着,你今敢动我一下,别想踏出这个门!”

“我有什么不敢的?”攥住她手腕的人手指翻转,径直把她手臂扭转到了身后,而后抓着她腕上的红花丝绸顺势一缠,黑靴在她腿窝一踢,将她按在霖上。

苏甜被迫跪在地上,红绸收紧,右侧手臂以一种扭曲的形态被绑在背后,直疼的她俏脸发白,渗出一脑门细汗。

她吐了口气,咬牙切齿的骂:“王鞍。”

屋里一群宫人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不敢去看。

神仙打架,鬼遭殃。

这可是千秋太女,就这么被人压跪在霖上,日后这太女要觉得在他们面前失了面子,九王子是没事,他们这群鱼虾可就惨了。

“服不服?”一屋人怕的恨不得缩成一团,独立于屋子中心的权珒却漫不经心的抓着红绸一端,鞭柄点零她的脑袋,眼睛向下粗略扫过苏甜细细的手腕。

——倒真是个娇生惯养的,绸缎那么软,居然也勒出了痕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用了多大的劲。

权珒垂了垂眸子,手上不由松了两分力道。

苏甜这姑娘爱面子,此时被权珒压跪在地上,又被这么多人看着,自觉丢了脸面,冷哼一声,偏过头痛恨道:“看什么看,都给我把眼睛闭上!权珒,有种你就杀了姑奶奶,外面三千禁卫军一定要你给我陪葬!”

屋子里其他人都保持眼观鼻,鼻观心的状态,一动不动。

权珒低低笑了一声,握在手中的鞭在空中打了个响,突然道:“都出去,把门关上。”

“主子爷?”秋去唤了一声。

“带人出去,把门给我看好了。”

“是。”

一群人如蒙大赦,速度退出去,屋子门开,然后又重新关上。

“姑娘,我在问你一次,服不服?”权珒又问。

苏甜咬着牙,杏眸圆睁:“服你大爷,不!服!你姑奶奶不服!再问一百次也是这句话!”

“年纪口气倒不。”权珒握嘴绸的手收紧了一圈,略上抬,耳边顿时有咔咔的骨骼响声传来:“那就让我看看千秋的太女殿下骨头到底有多硬气。”

嘶——

苏甜痛的下意识侧身回头,那一瞬间从权珒那双毫无波澜的眼底看到了戾气。

嗯,他的眼睛——

苏甜微微一怔,一瞬不瞬的盯着权珒的眼睛看。

权珒似是不满,握着红绸的手指又绕紧了一圈。

肩膀处传来的极致疼痛又让苏甜回了神。

“哐当”一声,手中的匕首落霖,在静谧的空间分外响亮。

“啊,疼疼疼疼疼——”

背在身后的手被权珒向上抬起,肩膀处剧烈的撕痛着,骨头像是要裂了一般,苏甜没忍住叫了出声,因为疼痛,声音也透着几分无力:“权,权珒,你不要给姑奶奶翻身,的机会,不然……”

“不然怎样?”权珒旋着她的胳膊转了半圈,发出“咔嚓”一声:“殿下这么大人了,连个软话都不会?”

权珒用实际行动明了他敢动手,非常敢。

“疼……我……你……”手臂痛的像是脱臼了一样,苏甜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咒骂了权珒十八辈祖宗,眼珠咕噜噜一转,再开口言语却软了,哼哼唧唧的:“你踞欺负人家,把人家弄痛了。”

权珒猛的打了个激灵,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咬牙道:“闭嘴!”

苏甜不解的咬唇。

那戏本上不都是这样写的?大姑娘一撒娇,那侠义之士就忍不住从了,她这可是难得豁出自己一张老脸,这厮居然让她闭嘴?

权珒抬起脚尖,将地上的匕首踢开,这才松了手,眉目微垂,看着苏甜因为疼痛在地上蜷成了一团的身子,冷漠道:“起来,别装了。”

他用了多大力气心里自然有数。

苏甜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单手撑地,长腿发力,动作干脆利索的朝着权珒的下盘狠狠扫去。

哼,欺负她,等着摔个狗啃泥吧。

权珒早有防备,见招拆招,跃起后退一步,漫不经心的靠在一旁嘲弄道:“殿下可好歹是一国储君,怎么竟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还是千秋的人就这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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