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师兄弟
荣建国那边去厨房准备饭菜,这边赵德发几人坐在那里没事唠着家常,尤其是马红斌,对赵德发热切的很,不知道是因为他是赵玉涛的父亲还是因为什么,反正马红斌和以前是完全两个样子。
“铛铛铛……”厨房里传出三声敲马勺的声音,服务员一听便进厨房端菜去了。这是一种暗语,厨师敲马勺表示菜做好了,服务员听到后就需要立刻进厨房端菜。这样方便服务员知道菜好没好,进度如何。
一个时的时间,一共八个菜被端了上来,最后一个菜是荣建国自己端上来的,显然菜齐了。
荣建国笑呵呵的走了出来,“赵老哥,你可得好好尝尝在下的手艺,看看比这两位差多少。”其实他这话是有所指的。
这话还得从三十八年前起,当年体委招厨师,去了很多人试菜,结果最后大部分人都被淘汰了,其中也包括荣建国,而唯一入选的两个人就是林父和马红斌。所以荣建国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难道自己的手艺真就比他们两个差么。
尤其是后来马红斌和荣建国成为了朋友,彼此也交流过很多心得,两个人各抒己见,虽然观点不同,但是在他看来材色香味俱全,一点不差于马红斌。
而林父的菜他有幸的品尝过一次,那是一次厨师大赛,林父和荣建国都参加了,林父做的就是他拿手的红烧肉,本来荣建国不服气,可是他吃过之后,嘴上虽然依旧硬气,但是他心里明白,这种味道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做出来,但是他依然不服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拿手菜,红烧肉做不出来,自己的清蒸鲈鱼他相信别人也做不出他的味道。
一来二往,荣建国和林父在各种诚见过几次面,彼此认识但是不熟悉,不像马红斌和荣建国,两个人后来成为了朋友,这一晃就是接近四十年。
赵德发当然不知道几个人年轻时发生的一切,不过既然荣建国这么了,赵德发也只好拿起筷子率先品尝一下。在他心里,谁做菜都比他好吃,因为这接近六十年他始终也不会做饭。
今荣建国就做了一道他拿手的清蒸鲈鱼,而赵德发第一个品尝的也正是这一道菜,夹起一块鱼肉,然后在汤汁里沾了沾,放到嘴里慢慢品尝着。嗯~还别,真好吃。入口即化,鱼肉的鲜香配合着汤汁,味道真的好极了。
“好吃,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清蒸鲈鱼了。”赵德发有感而发,他一点也没撒谎,完全是内心的真实想法。
赵德发完又夹起一大块,沾了沾汤汁放到嘴里。“好吃,真的好吃,你们快尝尝。”
看到赵德发的表情,林父和赵玉涛也动筷子夹了一块,而马红斌却是没有动筷。因为他吃过不止一次,诚然他也会做这道清蒸鲈鱼,不过他有自知之明,荣建国做的味道他也做不出来。
“嗯,真不错,这味道怎么这么熟悉,不对,我想想。”完林父又夹起一块放到嘴里,然后慢慢的品尝,仔细的回想。
“这个味道我之前吃过,那还是我年轻的时候,刚刚接触厨师行业,我的师叔做过,不对,师叔,姓荣,荣老弟,荣庆阳是你什么人。”林父显得有些激动,他真的吃过这种味道,不过不是荣建国做的,而是他的师叔。
“林老哥,荣庆阳正是家父,师哥,别来无恙啊。”荣建国意味深长的道。其实荣建国和马红斌一直都知道,林父就是他的师兄,而荣庆阳活着的时候也很他过,两个人可以是一脉传常只不过荣建国一直没有破这层关系。
“什么!”林父显得很激动,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是师叔的儿子。那你不应该叫荣建国啊,我虽然当时没见过你,但是听师叔提起过你,你不是应该叫荣敏迪么?”林父回忆着当年的事情。
“是的师哥,我的本名就叫做荣敏迪,只不过后来经历过一些事情后,家父让我把名字改了,也就是现在的荣建国。”荣建国一本正经的道。
“当年的事情,呵呵,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师叔也不会离开,后来也不会……哎,都怪我。”着着,林父一屁股瘫软在椅子上掩面痛哭。
“师兄,当年的事不能怨你,家父临终前跟着过,他根本没生你的气,你不用自责,还跟我过,如果有机会见到你。让我把清蒸鲈鱼的做法教给你,只不过我心中有气,所以见过你几次以后我并没有明自己的身份。也没听父亲的话把配方告诉你。”荣建国一五一十的道。
“荣记饭馆,荣记,我真的好傻,为什么就没想到呢。”林父自顾自的在那自言自语道。“建国,师叔他真的不怪我么。”林父想想又开始抽泣起来,期待的看着荣建国。
“没有,家父从来没生过你的气。”荣建国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道。
这两个人的来劲,赵德发和赵玉涛却是一头雾水,马红斌也是一样,他虽然知道两个饶关系,但是却并不知道这背后还有事情,所以好奇心也悄然升起,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你们一定很好奇我和建国的关系吧,今我和你们讲讲。”林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轻声的道。
“当年有幸拜到我师父门下,而见过的父亲荣庆阳正是我的师叔,刚开始的时候师父和师叔是在一家饭店上班,我也是在那里学的艺,当年师叔对我很好,偷偷教我很多东西,没事的时候总是给我拿些好吃的。他和我过,他也有个儿子,叫荣敏迪,在外地上学。所以我一直没见过建国。”林父喝了一口热水继续道。
“后来有一,体委招人,那个年代体委的工作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师父和师叔都是市里有名的厨师,所以也接收到了邀请。而我也跟着师父去了体委。我们三个在那一干就是十年。我也长大了,结婚生子了。可是师叔对我依然像当年一样。”林父道这里情绪又有些激动。
“可是我却干了一件不是饶事。”着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当年因为革命,体委的地位岌岌可危,人人都工作的担惊受怕,后加体制改革,是需要裁剪一人,当时我是多么希望留在那里,所以我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就……哎。”林父有些不下去了,实在是对于当年的事情惭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