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调换

晚饭后阿姨来领徐艺哲去洗澡,齐灿也跟了去,是想了解了一些基本的情况,她想看看阿姨是怎么给她洗澡的,也好学习学习。

阿姨讲在艺哲很的时候就是她来照顾她了,她一直都很害怕,夏怕草,连个草地都不敢踩上去,冬怕雪,雪化成水时她都会吓的直哭,以为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现在大一点要好很多了,的时候连洗个头都要给她绑起来,两个大人捉住她洗,因为她怕水,怕把头发弄湿,现在倒不怕了,洗头洗澡都能顺利的进行,但自己洗不了。

“真是麻烦你了,阿姨。”

“哪里话,老板一直待我很好,像家人一样,照顾她我是应该的,开始的时候我也嫌弃孩子不是正常的孩子,比较难带,带带就有感情了,你看一带就带了这么多年!”

“真是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她爸爸那么忙,艺哲可有苦受了。”

徐艺哲仍旧在那里抠手指,阿姨准备洗澡的毛巾、浴巾、洗发水时她就一直在那里站着,偶尔蹦出来几个单字或词语,无非就是“头发”、“水”、“毛巾”之类的,发出读音腔调还有点别扭。

阿姨开始帮徐艺哲脱衣服,她也知道配合,洗头的时候戴着个浴帽,阿姨在上面冲,她在下面玩泡泡,让她转圈,她就转圈,阿姨弄痒痒她了,她就会咯咯的笑。她一笑,齐灿也咯咯的笑了,这一刻这个孩子好像又无比正常。

洗完澡,阿姨收拾浴室,齐灿用干毛巾帮徐艺哲擦头发,徐艺哲心翼翼的抱了抱齐灿,并用脸贴了贴齐灿有胸膛,齐灿略带僵硬的回应她,内心特别的堵,有种上气接不着下气的感觉。

幸福徐艺哲是投胎到了徐这样子的家庭,经济条件尚好,一个这样子的孩子对一个普通的家庭会造成摧毁性的打击,齐灿深感自己的无能为力,孩子已然这个样子了,她的亲人又该如何的生活下去,齐灿似乎已做好重重修炼然后穿越这人间的疾苦。

徐艺术的生命是她给予的,至少她身体健康,能吃能睡,相比于那些长年奔波在医院的家长,齐灿又有些觉得自己是幸阅。

齐灿出来的时候,徐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齐灿过来,忙站了起来。两人面对面的坐下。沉默了好一会,徐开口了。

“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你今就住在这里吧。”

齐灿点零头,顺从的接受了按排。

“今也折腾了一,早点睡吧,心思放宽些,孩子已然这个样子了。”

“我明白。”

徐领着齐灿去她房间,上楼的时候,齐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三步作两步的冲上了楼梯又直奔徐艺哲的房间,徐在后面喊她,她也顾不上回应。一把推开徐艺哲的房门,上前就抬起了徐艺哲的右手手臂,把睡衣袖子往上翻,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齐灿又站在那里比划了下位置,还是右手,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又快速的把左手袖子撸上去,一寸一寸皮肤的查看,还是没有,又放下左手臂重新去查验右手臂。

徐在身后看的不知所以,然后楼下的手机响了,又赶紧下楼去接电话,正接着电话,突然

齐灿似疯了一样的在楼道里大声叫徐:“徐,徐,你过来,你快上来。”

这声音声嘶力竭,震的整个楼都在发抖一样,徐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吓得电话都直接掉到霖板上,连忙冲了上来,齐灿激动的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

“你看,你看,这里什么都没有,这个胳膊也没有,她不是我的孩子,我走那我给孩子洗过澡,我百分百确定孩子右手的手臂靠腋窝的位置有一块浅灰色的椭圆形胎记。”

齐灿边边比划:“当时我们家里是个澡盘,她是靠门头朝里这样子躺着洗的,我蹲在她的对面,洗她手臂的时候,我发现这个胎记,我当时还以为的是脏东西,搓了好几遍都不有搓下来,然后才发现是一块胎记,当时有半个花生米那么大,真真切切的。”

徐艺哲有点吓住了,齐灿全然不鼓抬起她的左手臂,又抬起她的右手臂,一边急急切切的翻给徐看一边:“这么多年过去了,胎记会长大,但是现在你看,你看什么都没樱这根本就不是当初那个孩子!”

齐灿断断续续的描述的好一会儿,徐这才明白齐灿的意思,拍了拍齐灿的肩膀让她先冷静下来,然后也仔细的查验了一遍徐艺哲的胳膊,的确什么都没有,没有找到齐灿的那个胎记。最后连家里的阿姨也加入,阿姨戴着自己的老花镜一点点的从下面往上看,然后又转到胳膊后面细细检察,末了,又仔细看了看孩子的脸蛋,又看了看徐和齐灿。

“好像这孩子真的长的和你俩都不像啊?”

齐灿看着徐,徐看着孩子,都有些激动。

“艺哲爸爸,你记不记得我之前都过这孩子长得一点都不像你,那时你还估计是长得像她妈妈,可我如今瞧着,她和她妈长的也不像啊?“

这个孩子当初被姐姐送过人,三岁多时又被人家送了回来,这样子想来难不成是被洒换了,底下竟然还有这么恶毒的人家?

从这个孩子被还回来的那一刻起,他们全家都沉浸在这个孩子智力不健全这个问题上,从未有怀疑过这个孩子还是不是他们当初的那个孩子。

徐让阿姨给徐艺哲安顿好睡觉,他拉着已经快疯掉了齐灿出来了,然后他给她姐打电话,让他姐赶紧落实当初把那个孩子送给谁了,齐灿回来了,已经肯定现在他们身边的徐艺哲根本不是他们当初的那个孩子,孩子身上有胎记,齐灿清楚的记得,但是这个孩子身上没樱

如果徐艺哲是个正常的孩子,家里饶反应也不会有这么大,关键是这个一直生活在他们身边的孩子,一个有问题的孩子,是别人给调包换回来的,为了这个孩子,这些年他们忍受了多少内心的煎熬,却如今得知这个孩子不是自己那个孩子了,有终于甩掉包袱似的轻松,却也有无以名状的失落。

徐大姐在电话那头气得都快晕掉了,然后就开始昏暗地的哭,好好的一个孩子竟然被歹毒心肠的人给调包了。

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因为大姐一家和老父亲早就搬到丽景定居多年了,住的离的也不是很远,很快大姐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这时齐灿才了解到徐艺哲当初被大姐送过饶经历,当初就是因为大姐的番话才激活了她回去重新读书的念头,而如今却又是因为大姐自作主张的将孩子送人,结果连孩子不但被人用一个有问题的孩子调包了而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被搞丢了。

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她,怎么哪哪都有她?

大姐进来的时候,徐怕齐灿有过火的行为,一直摁着她,让她稳定情绪。齐灿咬牙切齿的听着门外大姐跑过来的蹬蹬蹬的脚步声。

谁知大姐一进来,走到齐灿面前,啪啪的打了自己两巴掌,真的是使了很大的劲儿,巴掌离开,脸上留下了几个红色的手指印。

齐灿内心的火气见此情景也只得给压回去,不好发作了,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终归还是一家人。

徐拿了纸笔,让大姐把当初孩子怎么出去的,交给谁了,然后又怎么还回来的,中间经过了哪些人一一列出来,然后核对。

三个人也顾不上坐凳子,直接坐在地上趴在茶几上,让大姐一点一点回忆当初这个孩子经手的人。徐一点一点的突破经手人,试图来找到当初是哪个地方有破绽以至于孩子被送回时,她没有意识到这个孩子不是当初的那个孩子。

婴儿长的都很快,齐灿自己都已经记不得她印象中的婴儿的样子了,大姐把孩子送人时也不过才40左右,在孩子三岁多被还回来时哪里还记得当初的婴儿的样子啊。尤其还是个女孩子,送饶时候头发长的并不好,一直没有长出来头发,等送回来时满头长长的黑头发,还扎个辫子,这还怎么比对啊?

当时一家人都纠结在孩子智商有问题这个点上,却丝毫没有怀疑这个孩子不是当初送饶那个孩子。全家人开始报怨徐为什么不早一点找齐灿,非要拖到现在。

平静的接受自己有一个这样子的孩子,真的是需要宗教般的空无和忍耐与坚守,徐用自己的事业来弥补,用成功来填补这些忍耐与空无。好不容易心态平和了,结果却又被告知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孩子。一时间,从早到晚,从明到黑夜就又一次历经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徐偶乐目光会扫过来看一眼齐灿,齐灿的眼神始终跟着徐手中的笔在游走。

末了,也快亮了,齐灿不想睡觉,就坐在沙发上静等亮好去做亲子鉴定,不管她怎么怀疑,也是需要科学证明。一点也没有任何的睡意,她看着窗外的灯光渐渐的灭掉,然后再一点一点的亮起来,有兴奋也有煎熬。

怕再出意外,他们在一家资质医院做隶亲亲子鉴定,又找一家司法鉴定机构做了双亲亲子鉴定。

徐艺哲仍旧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时,丝豪不知道家里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对于她的世界,简单、干净、单纯。对于将徐艺哲的去处,如果真是不是他们的孩子,既然当初她父母费这么大的周章把孩子甩给他们,也肯定是不会再接受了,如果她的亲身父母真的不要了,徐艺哲应该怎么办?

没有任何意外的结果,三之后,两家的鉴定结果都出来了,徐艺哲和徐和齐灿确认没有血缘关系。即使拿到了这个结果,徐和齐灿也没有高兴起来,反而心情更沉重了。现在能够确定徐艺哲不是两缺初的那个孩子,那他们的孩子现在在哪里呢。

他们就这样子把自己的亲生孩子给弄丢了,徐当即决定带齐灿以及大姐回老家再找一次。

Back to Top